我知道他对我好,我会和他好好过的。江梨低着头一脸娇羞,这话既是说给柳芳芝听的,也算是她的真心话。
    柳芳芝边量边拿铅笔头在发黄了的纸上记录,听到江梨这话蓦地叹了口气说:你能这么说,我这当妈的挺高兴的。冬子他爸走得早,他哥又不顶事,为了这个家他也吃了不少苦,我这当妈的心疼孩子呀。那天给他看了那么多姑娘,偏偏就相中了你,我一开始还顾虑着你身上那点事,后来想想既然孩子喜欢,就随他的便吧!
    后来,相亲那晚见过你之后,我又糟心了一晚上,你长得这么好,我怕我们家留不住你啊!
    江梨听完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的,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珍之重之的感觉,她好像还是第一次体会。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她说不清楚,但她深知,此刻她最想做的就是告诉眼前这位称职又慈爱的母亲,她不是什么丧门星,也不是什么狐媚子转世,不会妖术,更不会离开这个家。
    妈,我不是,不是她们说的那样。而且在此之前我都没有家,是你们给了我一个家,我不会走的,您可以放心。
    江梨这话既是在说书中的江梨,也是在说现实中的她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同样都是没有家的孩子。
    即使她们依然在困境中长大了,甚至比那些在温室中长大的孩子要更加坚强勇敢,但那种迫切的对家的渴望,是深埋在她们心底,虽从未见过阳光,却也从未消失的存在。
    如今既已拥有,便是千载难逢,她必然珍之重之,又怎会轻易舍弃。
    贺严冬提溜着一堆东西,风尘仆仆的赶在中午前回到了家。
    人刚进院门,把鱼往伙房一搁就往屋里钻,买了好东西可得先给媳妇看看。
    结果,人刚到门口就被屋里的情况吓了一大跳。
    他妈眼圈红红的,他媳妇低着头,虽然看不到,但也能猜出来情况不会比他妈好多少。
    这是咋地了?他就出去一会儿,这婆媳俩不会打起来了吧?
    贺严冬狐疑地走了进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尾,他也不知道先哄谁好,索性就直接开口问了,你俩这是咋地了?
    柳芳芝揉了揉鼻子嗡声道:没啥,随便唠唠。
    说着她往后张望了一眼,问道:都买啥了?
    鱼,搁伙房了,中午炖了吧,给我媳妇儿补补。
    柳芳芝点点头,往外走去,行,你们俩说会儿吧,我去做饭。走到贺严冬身边的时候,还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肩膀,对你媳妇儿好点。
    贺严冬扭头看了眼他妈,又回过头来看了看他媳妇,实在搞不懂他不在的这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婆媳俩的关系居然如此突飞猛进。
    女人间的事情,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实在想不明白,也懒得想,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把媳妇哄好了。
    贺严冬从口袋里摸出两颗水果糖,献宝似的伸到江梨的眼前。
    吃吗?可甜了,我路上特意尝了一颗,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味儿的。
    江梨抬眸,看到贺严冬手里躺着两颗橘子味硬糖,犹豫片刻,她伸手欲拿,指尖却被对方紧紧捏在手心。
    不过一刹那的功夫,他就又松开了,快到江梨连生气都还来不及。
    江梨愣了片刻,待手指上专属于另一个人的热度褪去,她才旁若无人的剥开了糖纸,将糖果含进嘴里。
    是橘子味儿的。
    贺严冬听到她说。
    第12章 谢谢你
    柳河大队和贺家大队中间隔着座红石山,顾名思义山上盛产红石。
    红石山是座小山,山体不高,但因为地处平原,远看还是有巍峨之势。红石山山体呈东西走势,东部地处贺家大队山势陡峭,西部地处柳河大队山势渐缓。
    贺严冬要负责的采石场就在红石山山势最为陡峭的东部山顶处。
    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既然答应了书记,那这事就肯定要尽快落到实处。所以,吃过午饭,贺严冬就往山上走去。
    原先通往采石场的路,已经被疯长的杂草和荆棘所掩盖,贺严冬只好随手折了根树枝,一边扫清障碍,一边往上走。
    采石场不大,只有一个采石坑,不算深,贺严冬在山顶饶了两圈才找到,里面被填满了枯枝败叶。
    这样看过之后,贺严冬心里大概就有谱了,要想让这采石场重新活起来,确实要费一番功夫。
    于是,下了山贺严冬就直奔队部,书记和队长刚好都在。
    他也不多啰嗦,直接开门见山,叔,那采石场我刚去看过了,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一沓。那坑里都被枯树枝填满了,得给倒腾出来,还有咱现在工具升级了,有拖拉机了,那之前运石头的路就走不了了,得重新开一条拖拉机能走的路。
    贺严冬一口气说完,抱着茶缸子,咕咚咕咚喝了半缸子水,喝完扯着袖子随便抹了把嘴,总结道:就这么多事儿。
    老书记浑浊的眼中冒出一丝精光,挺好,采石的那些工具我都包的好好的,放在地窖呢。你看准备啥时候动工,随时来找我拿,我就知道这事交给你,靠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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