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严冬现在就是为媳妇儿马首是瞻,反正媳妇儿说得话,从来就没错过。
    麦假最后一天,吃完早饭,把伙房收拾利索,江梨就回屋把这几天的脏衣服都给找了出来,统统抱出去洗了。
    洗到一半的时候看到邱秀华从屋里走了出来,穿得和平时不太一样,倒像是去走亲戚的,胳膊肘上还挎着一个花布包。
    江梨的人生准则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别人的事既不好奇,也不爱管闲事,所以看到了也就只是看到了,她可没那闲工夫,再去琢磨人到底要干嘛去。
    倒是邱秀华从她身旁走过的时候,面色不悦的瞥了她好几眼。
    江梨把棒槌敲得梆梆响,对此觉得十分无语。
    邱秀华前脚刚走出院门,贺严寒后脚就去了柳芳芝屋里。
    柳芳芝刚吃完早饭,正半靠着床头坐着,还没来得及躺下,看到贺严寒进来,不悦地哼了一声,扭头看着窗外,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妈,您老也别气了,分家这事儿没提前跟您商量是我做得不对。贺严寒一进屋直接走到柳芳芝床边,没得到应允也不敢坐,就那么站着说道。
    您也知道,我这人从小就木,说话做事什么的向来也不如冬子活泛。这事儿早些时候没说,也是怕您老跟着操心。现在敢说了也是因为盖房子的钱差不多都有着落了,不至于让您因为这事儿为我们头疼伤脑。
    我还没问,你哪儿来的盖房子的钱?柳芳芝扭头看着贺严寒,冷冷地问道。
    一部分是我在采石场干活的钱,还有就是家里卖粮的钱。贺严寒顿了顿,补充道:我只拿我和秀华那一份。
    这点儿钱哪儿够
    剩下的都是秀华从她娘家借的。贺严寒叹了口气,弱弱地回道。
    听完这话,柳芳芝一口气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她沉默半晌,才幽幽地问道:老大,你跟妈说实话,分家这事儿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她邱秀华的主意?
    妈。贺严寒一脸为难的回道:这事儿一开始确实是秀华的主意,但我也是同意了的,等于就是我俩的主意。
    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孩子,她比您还着急,整天和您待在一个屋檐下,她压力也很大。再加上她现在又和弟媳不对付,我就想着分了家,大家各过各的也挺好。
    还有就是,秀华嫁给我这么多年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别的我也给不了她什么,但起码不能让她在咱家觉得太委屈不是。
    妈,该说的也就这么多,我都说完了,分家这事儿您看
    柳芳芝深深叹了口气,摆摆手说:行了,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吧,让冬子过来一趟。
    看着贺严寒关门出去,柳芳芝闭眼靠在床头一连叹了好几回气,想得再多也没用,终究是自家孩子,往你跟前一站,你压根就狠不下那个心。
    再说了她现在年纪大了,孩子们也都各自成了家,除了抱孙子,其他事她是一概不想管了,而且就算想管,怕也是没那个精力了。
    就分家这个事来说,她要是真想闹,那有的是法子,但实在没这个必要,该说的都说清了,让他们几个都记得家里还有她这个妈在,也就够了。
    没过一会儿贺严冬就大马金刀的推门进来了,和刚刚一直噤若寒蝉的贺严寒不同。
    眼看柳芳芝脸上冷得都要掉下冰碴子了,他还顶着一张笑脸往跟前凑,也不等柳芳芝招呼他,就直接往床边一坐,说:妈,咱们准备聊点儿啥?
    聊啥?聊你啥时候给我生个孙子。
    柳芳芝一开始没打算聊这个,但现在既然提到了,也不是不能展开聊聊。
    唉,冬子,说起来你和江梨结婚也有小半年了吧,可你媳妇儿这肚子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柳芳芝细细琢磨着,声音也越来越小,这鸡蛋和肉也没少吃啊,难不成是身体有
    妈,你别瞎猜了。这事儿不急,咱还是先说分家的事吧。贺严冬打断柳芳芝的碎碎念,颇为直白的说道。
    怎么就不急了?你不急,我急。柳芳芝急道:冬子,你掰掰指头算算,你妈满打满算还能活几年。
    贺严冬还真伸出一只手,摆出算命先生的架势,闭眼随便掐了几节手指后,睁眼笑道:算好了,至少能活到一百岁,还长着呢,放心吧,妈。
    你就糊弄你妈吧,你妈这不还是为你好。话是这样说的,但经过贺严冬这一打岔,柳芳芝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好了很多。
    行了,妈,您放宽心,这孙子啊,我迟早会让您抱上。贺严冬说道:现在,咱能说正事了吗?我这待会儿还得出去呢,一堆事儿。
    柳芳芝瞥了他一眼说:不耽误你事儿,就想问问你分家这事儿你是咋想的?
    就分呗,我还能咋想。贺严冬摊手,补充道:反正迟早的事。
    行吧,分就分吧。柳芳芝叹了口气,说:你大哥盖房子的事儿,你记得帮忙招呼着点儿。我刚问了,说这钱大部分都是你大嫂从娘家借的,咱不能让人娘家人看不起,卖粮食的钱你把你那一份儿留着自己用,我和春华的那份你都拿给你大哥,让他拿去盖房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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