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选择心安理得的做个旁观者。
    这一刻,江梨才完完全全的体会到了原主那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想必她很早就明白了这个家并不欢迎她,但那时候她年纪小,除了听话,讨好,期望这个家有一天能够接纳自己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等到后来她终于长大了,有能力做些什么了的时候,却发现昔日的棱角早已被生活的苦难所磨平,当初的那份心境也早已在林凤霞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指责和谩骂中被消磨殆尽。
    对于原主来说能让她为之痛苦乃至绝望的从来不是身处谷底的悲哀,而是明明给了她希望,却又亲手夺走。
    江梨突然能够体会到林颂文这个角色在原主人生中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之后的人生,她会代替原主好好的走下去。
    当年婚后不久,林凤霞就吵着要分家,但家里的钱在他们结婚时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无奈江梨她爸只好拿出了自己的钱,又在村里借了一部分这才起了几间新房,而这房子就是江宏发他们一家人现在住着的,而江梨他们一家之前都是住在老房子里的。
    江梨被接到这里不久,江宏发和林凤霞不仅把老房子里能用的东西全都搬空了,还给房子换上了新锁,而房子的地契自然也在她们手中。
    这是原主父母唯一留给原主的东西,也是原主记忆中最踏实最安稳的存在,江梨必须把这房子从两人手中拿回来。
    林凤霞一听江梨想要借这事儿要回老房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江梨,就先不说是我们把你养到了这么大,你得知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老房子它咋地也轮不到你。
    江梨深知对付林凤霞这种人,你根本没必要跟她讲理,于是便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行,老房子既然轮不到我,那今天咱就好好算算这几间房子的账。
    当初这房子可是我爸出钱建的,缺的口子也是他去村里挨家挨户借的,这事儿村里人可都知道,老叔可还当着老书记的面写了条子,说这钱一定会还。
    你们只要把这钱还了,老房子我可以不要。
    想得美,这房子和钱你都甭想要,把你养这么大我们不花钱的吗?再说了,你爸的死说到底他还是意外,别想着往我们头上乱扣帽子。
    话说到这种程度,那就是摆明了要撕破脸皮了,江梨也不再有所顾忌道:那行,我这就去把这事儿跟老书记说了,让他过来评评理,要是你觉得还不够,我大可以让全村人都来评评理。
    江梨说着作势就要起身,只听江宏发突然开口道:凤霞,把老房子的钥匙和地契拿给她。
    林凤霞:江宏发,你说什么?
    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
    江梨揣着钥匙和地契走出院子的时候,外面天光大好,秋阳已升至头顶,细腻的柔光铺撒下来,驱散了清晨的潮气,让人觉得身心都是暖洋洋的。
    江梨站在院门口回头朝里看,经过今天这件事,她之后应该是再也不可能再踏进这院里一步了,不过倒也正合她意。
    走吧,去老房子看看。她招呼着身旁的贺严冬,转身正准备要走,突然听到江松在喊她,便又停住了脚步。
    转眼的功夫,江松已经跑到了她跟前,没等她开口,便低眉敛目的说了声,对不起,堂姐。
    江梨有些诧异的扭头和贺严冬对视了一眼,回过头来只愣了短短一瞬,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那件事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江松重重的点点头,说道:嗯,那次我爸喝醉酒,不小心说漏嘴了,我刚好听到,但我害怕,我不敢说
    所以,你就一直偷偷地对我好是吧?
    江松点点头,又摇摇头,着急地解释道:也不全是因为这样,你是我堂姐,我们都姓江,我们本就是一家人的。
    江梨伸手揉了揉江松的头,安慰道:别担心,堂姐知道你的意思,不会怪你的。
    那你以后
    江松话刚说到一半就听到堂屋隐隐传来叮铃咣当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林凤霞那尖利的叫骂声,江宏发,这么多年我真是瞎了眼才跟了你,当初我就跟你说了,这丧门星不能养
    两人不约而同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江梨伸手拍了拍江松的肩膀,说:放心吧,以后还会回来看你,只不过,你家这院门我怕是进不去了,咱们到时候就去老屋见吧。
    堂屋内仍断断续续传出林凤霞那尖利的声音,只不过那些隐约能够让人听清的字眼已经有些难以入耳,江梨怕屋里的两人冲动之下,真的打起来,便赶紧让江松回屋了。
    堂屋内,面对林凤霞的打砸,指责和谩骂,江宏发始终保持着沉默,他觉得没必要和一个泼妇争对错,她要打要骂,都随她便,只要等她消气了,这事儿自然也就算过去了。
    从江梨上次回来,他就发现这妮子和之前不一样了,而且这事儿她明明一个月前就知道了,却偏偏过了这么久才来讨说法,怎么可能没一点儿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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