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会看到胎儿已经染毒了吗?
    或者说,因为目前胎儿太小,秦怀安还没看出来胎儿染毒。
    太医依旧每日为秦怀安诊脉,可每天的平安脉,也只能诊出常脉,并没有喜脉的迹象。
    段寰宇不敢深问,只把秦怀安紧紧拥在怀里,用无言的力量安慰她,十分担忧将来秦怀安看到被毒死的胎儿。
    免得被秦怀安看出问题,段寰宇又转移话题,开始说起秦怀安感兴趣的八卦。
    比如,嘉懿郡主与探花郎的过往!
    段寰宇摸了摸没什么脂肪的腹肌,一边继续吃饭:
    许多男子都有通房小妾,但,探花郎没有,当然,我也没有,我志不在此。
    段寰宇提起别人,还不忘赞美自己。
    秦怀安望了他一眼,嗯了一声,继续吃饭。
    她总归相信段美人是清白的,也没接受过相关的教育。
    不然咳咳。
    段寰宇继续说起那些八卦来:
    这大概是探花郎能夺得美人心的前提。凡是家中有通房侍妾,却又对嘉懿郡主示好的,都被嘉懿郡主的兄长、戚少将军以切磋之名狠狠揍过,连戚家军去过花楼的将士同袍,戚如歌也揍得毫不手软!
    久而久之,没人敢向嘉懿郡主示好,也没人敢拉戚如歌去花楼。
    秦怀安点头:你不阻止那些将士去花楼互传病气吗?有病死而非战死的先例不?
    段寰宇哽住。
    他有气无力地,很小声地道:
    行军压力很大,他们要么打架发泄,要么去那种地方
    虽然不太想在秦怀安面前讲,但为了打消秦怀安在他死后寻求快活的念头,段寰宇还是会把这些描述得严重一些:
    确实有病死的先例,当然,行军时,是明令禁止的。但是休战期总不会管得太严。战场箭矢不长眼睛,朝不保夕,他们总会寻求快活。
    秦怀安再次点头,再次假装没听出段美人的言下之意,只笑道:
    物似主人形,这不和你现在一样?
    段寰宇:
    他确实如此。
    不但已经完全豁出去了,段寰宇还以这个理由,让秦怀安心疼帮着放纵着,他没放弃反驳。
    段寰宇道:脏了你的耳,我说点好的。
    嘉懿郡主是我表妹,叫戚向南,今年已经二十有五,比探花郎年长四岁。老将军应该有为她谋划婚事,但她大概知道戚家军是什么个情况,又有哥哥帮忙阻挠,向她提亲的人不是被打回去,就是她自己拒绝了。
    完全没提他自己。
    秦怀安赞同道:确实应该好好挑选,宁愿不要,不能委屈自己。
    段寰宇欲言又止。
    不知为何,秦怀安每句话,都仿佛若有所指。
    没名没分的跟了他,怀了他的孩子,还被他制造假身份骗,秦怀安又怎会不委屈
    而秦怀安已经不满地嘟囔别的事情:羡慕了,她是姐弟恋,不错不错!而你,怎么就比我大这么多呢。
    比她大九年,还是半路才转化的Omega,寿命不知道能延长到多少。
    到时候她两百岁还正值壮年,而段美人已经徐徐老矣,那该如何是好!
    不过,她本来就不打算委屈自己!
    段美人虽然愿意为她怀孕,但他本来就想生,所以他还是很狗。
    说不定到不了两百年,她就腻了,不喜欢了。
    段寰宇:
    他还能怎么样,只能多哄哄!
    段寰宇不能反驳,只好轻咳一声,道:那我总会多哄着你些。
    秦怀安否认:哪里哄了,你总惹我生气。
    段寰宇碰了碰她,轻声道:你还用这个打我呢,我却好好哄了,这都不算吗?
    秦怀安:
    秦怀安轻咳一声,严肃道:勉勉强强,哄得一般般。
    然后转移话题,好奇道:继续吧,你还没讲完!姐弟恋,然后呢,弟弟怎么追姐姐的呢!
    段寰宇想了想,便继续说:
    我之所以清楚,是因为,他们戚家人的志向都是收服南疆,与我一样,在我手下,听我号令。
    戚向南虽是女子,一直未嫁,但我们打到哪里,她就与侍女们追随到哪里,在城里给戚家军当军医、宣布大夏法令、安抚百姓、看守城池、鼓舞士气等等,可谓女中豪杰。
    段寰宇没说的是,因为如此,立戚向南为后的呼声很高。
    可戚向南这样目睹战争的人,竟对他谨小慎微,对他杀人现出惧怕的一面,谁信?
    秦怀安没真正见过战争的,如果惧怕看到死人,段寰宇才会相信,也会好好安抚她。
    不过,秦怀安显然没想这么多。
    他说的这番话,听得秦怀安双眼发亮,还赞道:那她很不错,能处!
    段寰宇:
    怎么,忽然有种,要不是杜侍郎给他们下药,那秦怀安或许就会到戚向南身边去,甚至代替探花的身份的怪异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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