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供销社中也有鸡蛋糕卖,但那味道哪里比得上刚从烤炉中拿出来的?
    再加上徐川的鸡蛋糕和供销社卖的鸡蛋糕是一个价格,就连分量也相同,在更好吃的情况下自然能吸引来顾客。
    此时太阳还未升起,清晨的春风中带着清新的味道。
    周围人家早已醒来,不时传来锅碗瓢盆相互碰撞的声音。
    徐川就喜欢这种声音,他觉得热闹极了,仿佛首都的人民跟他乡下老家村民也差不多!
    程宝珠趿拉着拖鞋走出来,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吹着这凉爽的清风感觉无比惬意呢。
    锅里有面条,你吃完后喂好好吃。徐川把热气腾腾地鸡蛋糕从烤炉中取出来说道,这姑娘刚才喂她又不肯开口,连奶都没喝。
    大闺女已经长牙,喂她吃饭时她总爱啃调羹,紧紧咬着掰都掰不动。你跟她抢,她还以为你在逗她玩儿。
    徐川今天没时间再给她喂,只能让程宝珠来。
    程宝珠端着碗,坐在院子中的小板凳上埋头吸溜面条,脸蛋专门对准闺女的方向,吃得喷香!
    果然,大闺女盯了她好一会儿,撑起手颤颤悠悠地走到她面前,嘴里妈妈妈的一直叫,哈喇子还流到口水兜上。
    程宝珠不理她,她就非要凑上前。
    等她急得快啊啊乱喊之时,程宝珠面条也吃完了,悄悄把手伸到身后,将闺女儿的饭掏出来,一勺一勺喂给她吃。
    这傻姑娘,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徐川正戴着手套切鸡蛋糕,偶尔掀起眼眸含笑地看着娘俩。
    鸡蛋糕的香味儿在院子中弥漫,就跟昨晚炸酥肉的味道充斥着整条胡同般。
    小四合院旁边有好几座院子,老槐巷子中的人家条件都较好,像他们家独门独户住一个院子的人家也有,还不少。
    就算是几户人家住在一起,也是住在大的院子里,还算宽敞。
    小四合院的隔壁人家姓林,里头住着一大家子整整9口人。林老太太是大家长,身体健康硬朗,手上又捏着退休金,一大家子都得听她话。
    林老太太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林天仁在纱厂上班,媳妇儿也是纱厂的工人。
    林天仁干活勤快,徐川最近也和他打过交道,深觉他是个十分憨厚的人。
    而他弟弟林天和则是和他完全相反的性子,在这片胡同里的名声与当初的徐川有点儿相似。初中毕业后至今没找到工作,整天吊儿郎当地在公园里乱晃。
    但徐川耻和他相提并论,这人要是懒点也就算了,总没影响到别人。可他还会拍婆子呢,两个月能换三个女孩,前两天被人家女孩家长找上门,腿差点儿都给打断了。
    林家还有两个女儿,大女儿结婚后和丈夫常住家中。而小女儿是知青,至今还未回来。
    林老太太平常就帮大儿子大女儿带孩子,她大儿子生了一儿一女,竟然是龙凤胎。大女儿也生了个姑娘,目前肚子又怀上了。
    三个孩子没差几岁,平常闹腾的可以,徐川有时晚上快睡觉了,都能被隔壁嗷嗷一嗓子给吓得一激灵,然后彻底清醒。
    自家好好嗓子也大,但和隔壁几个小孩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此时,在徐川鸡蛋糕做好后,隔壁家又闹腾起来了。
    这香味儿简直一绝,小孩压根抵挡不住。
    林老太太爱面子,她手上握着退休金和老头子去世后留下来的钱,腰包比谁都鼓。
    她觉得自家和外地邻居可不一样,他们家是正儿八经的首都人,哪能在外地邻居面前露出小家子气?
    所以三个小孩一闹,就一人被甩了一巴掌。哭啥哭啊,难道她还能上门要去?
    嘴巴就这么馋?
    林老太太瞪着满脸泪痕的孙子孙女儿,正想压低声音训训几人呢,外头就传来敲门声。
    林大娘,在家不?
    是隔壁徐川的声音。
    林老太太立刻把绷着的脸色放缓,不紧不慢地去开门:呦,小徐啊,啥事儿啊?
    啥事儿还要问吗,她眼睛轻飘飘地往那块鸡蛋糕上看一眼,心中了然,但依旧摆出一副矜持的模样。
    徐川笑笑:刚刚烤了炉鸡蛋糕出来,想着给街坊邻居送些。
    然后就等着你们来买。
    他心中是这么打算的,他就不信你们吃了后不想再吃。
    林老太太露出个笑出来,伸手接过来:小徐你这鸡蛋糕做得好,瞧着就黄灿灿的。先等等,我拿几个粿子给你家闺女。
    说着,林老太太小跑进屋子,然后拿了两个绿色的粿子出来,她就不爱占人便宜。
    徐川特别上道地夸了夸:是艾粿呢,我这还是头一回吃,我们那儿都是鼠曲粿。
    林老太太眉毛都扬起来:这我侄子给的,说是他厂里人送的,哎吃着也还成吧。
    那我可得试试。徐川忍笑说道。
    林老太太的侄子是纱厂管理层的一位领导,平时有事没事最爱把娘家侄子挂嘴边。
    给林家送完,又给其他几家送了点儿。
    送的都不多,分量都一样。
    送完后,徐川就推着木头车,满载一车子的东西去街口出摊去了。
    天色尚早,不少人家里正是吃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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