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树上剪,闺女就在树下捡。
    每每这时,程宝珠就喜欢把父女俩互动的场景给拍下来。她想留给以后进入叛逆期,和爸爸斗嘴吵架的好好看,让闺女儿知道她小时候和爸爸共同做过如此温馨的事情。
    徐川用槐花做蒸槐花,凉拌槐花,槐花包子,但一家三口一致认为槐花饼煎糊才是最好吃的。
    几缕槐花香又勾起程宝珠的回忆,加上刚刚徐川无意识的话,这使得程宝珠泪珠子不断从眼角滑落,落入枕巾上,在枕巾上留下片片泪渍。
    徐川在无意识地回答完程宝珠的话后就沉沉睡了过去,他还不晓得自己憋了好几年的惊喜已经被程宝珠所得知。
    听着耳畔的熟睡声,程宝珠侧身拱着头钻入他的怀中,将手放置在他的腰上闭眼睡去。
    两人呼吸声交缠,胸腔中的心跳声好似是在相互应和。
    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
    徐川在重压之中醒来,尚未睁眼时他就知道这一晚程宝珠又是半靠在他身上睡觉的。
    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程宝珠身下起来,来到院子中洗漱摘菜。
    院子角落的小木箱又增加了几个,徐川前些日子在系统商城中买了许多营养土,那土肥的他都想连夜运回家中!
    自从用了这个土后,家里小青菜果然水灵许多,素来不爱吃青菜的闺女都多吃好几口。
    闺女昨儿睡得晚,今天早上也起的比徐川稍微晚些。
    等徐川做完早饭后,昨晚流半天眼泪,心中好似藏着把火的程宝珠才姗姗醒来。
    呦,怎么了这是!
    徐川端烤面包片去餐桌上时正好瞧见程宝珠顶着两个肿眼出来。
    就跟那红核桃似的!
    被蚊子叮了?徐川连忙凑近看,不对,最近没蚊子,那就是昨天晚上做噩梦了?
    他担忧的撇开程宝珠额前头发,认真地瞧了瞧两个红肿的眼睛。
    程宝珠本还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他这话后又瘪起了嘴。
    徐川。
    她声音略带哭腔,一头扎进徐川的怀中抱着他腰蹭了蹭。
    徐川懵逼,赶紧轻拍她温柔问:怎么了,真的做噩梦了,别怕别怕。
    程宝珠瓮声瓮气说:没事,我没做噩梦。
    那你怎么了?徐川蹙眉。
    程宝珠吸吸鼻子,抬头露出兔子般的眼睛委屈说:我想吃槐花饼了。
    徐川:
    他长松一口气。
    我去,吓死他了!
    大闺女儿还在院子门槛上等着她的奶牛叔叔,夫妻俩就在客厅里亲了亲。而后徐川用柔得能滴出水的话说:乖,我中午就给你做槐花饼煎糊。
    程宝珠眼睛水润润的,乖巧地直点头。
    徐川微抿嘴角,瞧了瞧门外,又红着脸快速地亲一口程宝珠。
    怎么回事,他媳妇儿今天咋这么诱人?
    因为昨天三周年店庆太过劳累,所以徐川今天没打算去店里。
    吃过早饭,徐川换上旧衣服,戴上帽子和手套准备去筒子楼里搞卫生。
    程宝珠本不想去的,但她今儿一整天都想跟徐川黏在一起,于是把她大闺女儿送到少年宫后就想开车往筒子楼赶。
    然而大闺女背着小书包可怜巴巴地朝程宝珠挥手,那仿佛被全世界遗落的劲儿让程宝珠有稍稍愧疚。
    妈是去干卫生的。程宝珠说。
    小孩儿最是精了,一听妈妈话里有机会,就抱着妈妈腰撒娇:我也会做卫生,我去帮妈妈忙,我不会捣乱的。
    程宝珠面露挣扎。
    妈妈,妈妈~好妈妈,好好爱你!大闺女嘴里甜蜜的话不停往外冒。
    程宝珠抵挡不住这股猛烈的攻势,糊里糊涂地就把闺女儿又给带了回去。
    筒子楼里。
    穿着解放鞋,戴着帽子,拿着扫把,脸上蹭了几处灰尘的徐川站在门口,紧紧地拧眉盯着两人。
    他憋着口气,无话可说。
    程宝珠和闺女低着头站在门口,时而掀起眼皮瞥他一眼。
    母女俩同步揪着衣摆,脸上皆有些心虚。
    进来干活!徐川狠狠地瞪了眼闺女和媳妇儿。肯定是这姑娘又闹着宝珠,宝珠又心软把人给带回来了。
    母女俩此时很听话,程宝珠偷偷在商城中买了防尘头罩给闺女戴上,果不其然又得到徐川的一个眼刀子。
    这姑娘,怎么就不听人话呢!
    不是说外头有的东西尽量别在系统上买,更不能在闺女儿还在旁边的时候买。
    程宝珠小声顶嘴:她没看到
    防尘头罩那么小的玩意儿,藏在口袋里都可以,再说她闺女也没那么细心。
    徐川不和她辩驳,惹得程宝珠在理亏之下干活干得更卖力了。
    她扫地不干净,但她可以拖地。
    这套房子颇大,家良先前就装修过,把原来的两室一厅改成了三室一厅,外加客厅阳台和两个洗手间。
    因为家良最终也没买这套房子,徐川就想把装修的钱塞给他,然而家良死活不肯要。
    这些钱对如今的他来说不算大钱,家良非说徐川要是塞了就是跟他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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