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陶如珍却一脸震惊,猛地转过头,谁说的伯府姑娘不许为妾?
    家规里写的啊,陶灼还觉着她这话问的奇怪呢,你不是被罚过,跪祠堂,抄写家规过么,难道你不知道?不可能吧!
    若是平时,陶如珍一定觉得陶灼后面那些话是故意羞辱她,曾经被惩罚,可现在却顾不得这些小心思,满脸不信地看着她,眼睛直楞楞瞪着,无意识地道,我不知道啊,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的规定?
    陶灼见她这样子,还真不像是知道的样子,也沉默了。
    好一会儿才重新问,四姐,你真不知道,伯府姑娘不许为妾,做人妾者要被除族的。
    还要除族?
    陶如珍眼神更惊恐了,慌慌地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啊,这哪里写的?我,我怎么没注她忽然想起来,不是没注意,是当时她被惩罚,心中忿忿,根本没炒族规,反而故意装病,让王姨娘去跟父亲求了情,抄了一半,后面没抄完,而且前面那一半也抄的稀里糊涂,根本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
    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的族规?
    陶灼觉得,她应该是真的不知道,这反应不像是装出来的,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但不说她自己就不认同一个姑娘家想给人做妾,这的确是伯府的家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族规就是这么规定的,也许是有什么缘由,但这不重要,陶灼望着她,语气认真,虽然我与四姐素来不和,但今日我是悄悄来找你,就是想先劝劝你打消了给人做妾的念头,我真是为你好。
    她不知道陶如珍是否会领情,依旧劝道:但若是四姐,你一意孤行,到时候吃苦头的肯定是你。你要知道,别说是女子了,便是男子被除族都十分严重,更何况姑娘家,就算往后嫁出去,身后没有了娘家扶持,婆家也会看轻你。
    当然,她若为妾,自己身为堂姐妹,名声也有些受损,但到底隔了一房。
    陶如珍脸色发白,一个劲念叨,我不知道,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族规,我就是,就是想给自己找个好的夫家。
    可做妾不是好出路,还有,陶灼更加不能理解,你怎么会产生给人做妾的念头?她还记得之前她与陶锦珊频繁出去参加宴会,是为了结交更多的公子,是要正经嫁出去的吧?
    陶如珍一愣,抬头看向她,我,她眼睛慢慢从恍惚中变得清亮些,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对啊,她起初只是嫉妒晋王喜欢陶宝琼,可后来是五妹说,既然陶宝琼能得晋王青睐,她若是有机会接触了晋王,说不定也会得他喜爱,她或许就能做个侧妃,毕竟她只是庶女。
    陶灼觉得她想明白了,可她不说,也没多问,只是接着问,还有,你怎么就确定晋王喜欢三姐姐了?我觉得你还挺笃定的。
    这才是叫她觉得奇怪地方,而且还怀疑,她是因为这个才故意去抢,去勾,搭晋王。
    我与三姐姐还有晋王都接触的最多,但我却一点都没看出来,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见她还是不说话,陶灼想了下,四姐,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今日得知了你的打算,来告诫你,你若真一头扎进给人做妾的路子上,那日后就要被除族了,你可落不着好。本来大伯父你就指望不上了,你姨娘不要说,还有你那个亲大舅还好赌,他说什么让你做妾,也是为了他自己能从你这里得到好处。还有,我还怀疑你姨娘的大哥知道伯府这条族规,还怂恿你做妾,不安好心。
    陶如珍被她说的,越发的慌乱,六神无主下,和盘托出,我,是昭容县主告诉我的,说晋王青睐三姐,五妹说,三姐就算被晋王看中也只能做侧妃,可就算是侧妃也能上玉牒,她能做得了侧妃,我也能,才才会明知晋王不喜她靠近,还想着去接近。
    昭容县主?陶灼没想到会听到这个人,但马上就反驳,那她肯定没安好心。你忘了她跟我还有三姐都不和,嘲笑我不必说,在万清寺还差点推三姐姐摔下去,她这是想利用你,构害三姐姐,姐妹相残。还有,我觉得,她肯定也误会了,晋王没有对三姐姐有喜爱。
    她觉得自己不是灯下黑,还是能看明白的,至于五姐,她是故意的吧。
    你怎么知道晋王心意?陶如珍却不大相信,昭容县主能这样说,肯定有证据,或者把握。
    陶灼当然是凭自己的眼力和判断了解,那等着我找晔哥问问。
    问问?陶如珍吃惊地瞪着她,晋王殿下现在去闽南了,你去哪里问?就算晋王殿下跟你关系不错,可你也太能说大话了。她这因为晋王殿下让她喊哥,真把自己当晋王的妹妹了?
    陶灼摆摆手,这个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陶如珍却想到了她与福安公主交好,且皇后娘娘也喜爱她,就误会是找她们帮忙。便听陶灼又道:但是,四姐,我必须郑重地告诉你,不管晋王对三姐姐如何,她是绝对不可能做妾!绝对不会!所以,你从一开始的想法就是错的,你不能再有给人做妾的想法了,还有,你跟男子就是你接近人家的手段,我都能看得透,还是别去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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