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林音,看着她微仰着头,小口喝着,嘴唇水润饱满,像沾着露水的熟透的蜜果。
    她鼻尖渗了细密的汗珠,额头微微湿润,跳舞的运动量很大,呼吸时带着一点娇吟吟的喘息。
    谢呈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起身准备走,眼前突然扫过一阵风。
    只见眼前女人做了一个站立劈叉的动作,一条腿高高抬起,笔直修长。
    谢呈的声音带着一丝低哑:什么意思?
    林音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保持着劈叉的动作:珍惜时间,好好训练,快要比赛了。
    说着又把自己的腰往后仰了仰,练了练腰部力量。
    谢呈感到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喝完才发现这瓶水是她刚才喝过的,瓶水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口红印。
    林音一转头,看见谢呈逃似地走出房间,喊了他一声:怎么走了,我还有下半场没跳。
    很快,桂花奖的比赛就开始了,林音顺利过了海选,准备收拾行李去首都参加初赛和决赛。
    临走前林音回了趟林家,听见林琛在阳台上打电话:那家给我们投资的公司再查查,这事有点蹊跷。
    林音知道,林琛说的那家公司背后的人是谢呈。她简直不敢想象,要是大哥知道她跟谢呈领了证会怎么样。
    眼下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帮林家度过这次危机再说。
    挂了电话,林琛看见林音:有空还是搬回来住吧,不能老打扰人家。
    之前林音从林家的酒店出来,对林琛说自己去温倩家住了,林琛一直以为她住在温倩家。
    林音看了看林琛的脸色:我准备参加桂花杯,后天就跟歌舞团的同事们出发去首都参赛。
    林家的人都知道桂花杯是什么,他们妈妈在世的时候客厅装饰柜里就放着两个金奖奖杯。
    林琛的脸色沉了沉:不许去参加比赛,也不要再提跳舞的事。
    最近因为公司的事,他太忙了,没有太多的精力管她,不然他早把她从歌舞团带回来了。
    林音不肯为跳舞妥协,林琛也丝毫不肯让步,场面再次出现僵持。
    刘婶端着果盘过来打圆场,说今天的梨特别甜,让林音多吃点。
    林琛上楼去了书房,林音坐在沙发上小口吃着梨,抬头看了看原本放奖牌的地方,空荡荡的,奖杯早在妈妈去世之后被大哥拿走扔了。
    她一边吃梨一边抹眼泪,甜甜的梨子吃到嘴里全是苦的。
    林琛站在二楼书房门口看着林音,他知道她委屈,他又何尝不心疼她。
    林瑜曾经跟他提过,把妈妈去世的真相告诉她,这样她就不会再天天想着妈妈想着跳舞,想成为像妈妈一样的人了。
    他们都知道妈妈是怎么死的,知道她死得有多肮脏,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怀念,他恨她,恨极了。
    他不能告诉林音真相,不然她就跟他们一样没妈了。
    真正失去一个人不是生命,而是灵魂和信仰的死亡。
    他不让她跳舞也不全是因为恨,她在这个行业上走得越远,站得越高,距离真相也就越近。
    这让她如何接受,最崇拜最喜欢最思念的妈妈竟然是那种人。
    林琛拿出手机查了一下今年桃李杯的评委名单,李河君三个字像一刀一般映入眼帘。
    李河君就是乔芊芊当年的舞伴,她是为了那个男人死的。
    林琛给林瑜打了个电话,让他请两天假,在家里看着林音,不能让她去首都参赛。
    林音吃了点水果,去厨房泡了杯茶,端到楼上,敲了敲书房的门。
    里面没人应声。
    大哥,林音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过之后的沙哑,为了这次比赛我准备了很久,我一定要去参加比赛,就算你不同意我也得去。
    晚饭林琛也没下来吃,林音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准备出去的时候看见二哥林瑜从外面回来了。
    林瑜把客厅大门一关,对林音说道:明天是你二哥我的生日,这两天别走了,留在家里给二哥过生日。
    林音抿了抿嘴唇:不行,我还有事,我得走。
    等等二哥,你生日不上个月吗,刚过过,怎么又要过生日了。
    林瑜洗好手,站在餐桌前,拿起筷子夹了块排骨塞进嘴里:这次是过阴历生日。
    林音大概猜出来了,是大哥把二哥喊来的:那我出去给你买生日礼物。
    说着走到玄关准备换鞋。
    林瑜追女孩追出了经验,哄人的话张嘴就来:不用,你就是老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林音想了想:我的行李还在温倩那,我得去拿回来,不然脸都没法洗。
    林瑜回了趟车库回来时拎着两个纸袋,一样一样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展示给林音看:爽肤水、乳液、面霜、眼霜、胭脂、眉笔等等等,都是你常用的牌子,这还有一瓶新出的香水。
    林瑜看了看林音:还缺什么,二哥出去给你买。
    林音:不缺了。她本来就什么都不缺,家里都有,她就是想出去。
    林瑜把林音拉到餐桌前,让她陪他吃饭,说吃完饭陪她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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