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倒是将雁西心中的阴霾挥去不少,她盈盈然冲着萧云谏一行礼,多谢萧大人费心了,我很喜欢。
    如此,萧云谏这才眼前一亮,一扫丧气模样,反而向雁西邀约道,既然被雁西发现了,雁西可有兴致与我一道,将这秋千制好。
    你行吗?雁西不太信任的说道,他一个不事五谷的贵公子,能做等下三门的活计能做,雁西可不相信。
    雁西可莫要小看了我。被雁西看清,萧云谏似有几分恼怒,他扬手挥退了仆从,竟真自己上前,卷了衣袖,搬弄起木块来。
    萧云谏上了手,雁西自不好在旁闲看着,于一侧替萧云谏递弄物件。
    俩刻钟的后,萧云谏这才收了手,拉了拉秋千绳,一副得意姿态望向雁西,眸光闪亮,其中的得瑟,不言而喻。
    这模样
    顷刻间,一张扬笑意的脸闯入脑中,让雁西扬起的唇拉下,苦涩蔓延。
    萧大人,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放房歇了。她幽幽向萧云谏说了一句,还不等萧云谏回应,便已经转身离去。
    萧云谏正打算邀请雁西在秋千上坐上了坐,回头间,就只能瞧见雁西的离去的背影。
    笑意从脸上逝去,转而是一脸的阴霾。握在秋千椅上的手,指骨分明。
    都这么久了,他还挥不掉那人在时雁西心中的分量。
    雁西哪里想的到,萧云谏将她的心思尽数猜透,她躲在房间,将崩溃的心绪收拾整理一番,出来时,萧云谏已然不在府中,这倒是让雁西松了口气。
    这日,雁西正与许莓在院里修剪花枝时,不经意间,看着萧云谏鬼鬼祟祟,提了个食盒,试图躲开她视线,转回屋内。
    不知为何,一贯形容半分不乱的雁西,头发散乱了不说,衣服脸上黑一块,灰一块,就像从哪个旮旯内窜了好几遍一样,让雁西想要忽视也是不能。
    萧大人,你这是在煤灰中滚了个澡吗?
    听到雁西的声音,萧云谏下意识里将手中的食盒往身后一藏,站直身来,故作正经的轻咳嗽了一声,雁西不是说要和平蝶去渊池喂鱼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阿蝶被齐嬷嬷叫走了,我左右无事,便和许莓一道了。雁西娓娓道来之际,将手中的剪子递许莓,走到萧云谏跟前,偏了头,试图打量萧云谏藏在身后的食盒。
    萧大人,这是藏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让居陈从聚福楼带了些糕点回来,雁西先忙着,我去屋内装碟。萧云谏脸上露出些许不自然,他目光飘忽,向雁西解释了一句,也不等雁西应答,脚步飞快的就往屋内而来。
    这躲闪不自在的模样,心虚的太明显了。
    雁西回头望向许莓,许莓窃笑着,然后抬手冲着屋内指了指,示意雁西追了上去。
    雁西回之一笑,也是起了兴致,她点了点头,蹑手蹑脚,脚下轻快的就往屋内而去。
    还未进屋内,便看到萧云谏从内屋端了一碟糕点出来,而放在桌上的食盒,打都未曾打开。
    他快步走到桌前,将糕碟放下,这才去揭食盒,似心中有鬼一样,手上揭盒,目光却往门口瞟去。
    这一眼,正巧和雁西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他手上的动手一僵,然后又飞快的将食盒盖上,并试图提走。
    这便是萧大人说的,聚福楼的糕点?雁西也不点破,她施施然走到桌前,拿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故作惊讶的问道,怎么吃着,倒是和许莓的手艺无差。
    雁西,就别打趣于我了。萧云谏无奈一笑,然后摇了摇头,肩膀耸垂拉下,看来是不打算在雁西跟前强装了。
    他打开食盒,然后从中端出一碗灰糊色的膏状物,咬牙着往雁西跟前一送。
    这是?雁西凑到碗边,闻了闻,一股糊味扑鼻而入,她狐疑着用勺搅弄了一下,仍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看雁西这几日茶饭不济,想起大兄提过,雁西甚喜一种叫核桃酪的小食,我让人出去寻了一番,并未寻到,如此便想摸索着,给雁西做上一碗,只可惜,让雁西见笑了。
    萧云谏叹气了口气,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一咬牙,就将这碗糊状物的来历说与了雁西。
    萧大人亲自做的?雁西惊了一下,不敢相信的望着萧云谏沾了黑灰的脸,看着他神态,哪里还会不知道,这一身灰脏是怎么染的。
    君子远疱,更何况萧云谏一个侯府世子,倒是为难他了。
    那我定要好生尝尝。雁西心中好笑,又有些感动,她坐下身,挑了一勺羹,就往嘴边送。
    萧云谏看她真要吃,脸色急色一闪,连忙伸手,握住了雁西的手腕,迟疑着,还是别吃了吧!
    既然是萧大人的心意,自然得尝尝。雁西将萧云谏的手拨开,将勺递至嘴边,轻尝了一口。
    萧云谏脸上的神色顷刻紧张了起来,怎么样?
    时雁西将勺子搁下,冲萧云谏轻笑了一下,味道还行,就是有些糊了。
    萧云谏这才缓了口气,抬手将碗从雁西身边端走,第一次用膳厨,生疏不懂,掌握不了火候,我再多试几次,定然能做出让雁西喜欢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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