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便引的有人询问,那小姐令尊是?
    我爹不过是羊城州学的一个教习而已。雁西坦然回道。
    不曾想,此话一出,众家夫人瞧雁西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怪异了起来。
    时小姐,来蜀京这许久了,怎的一直未曾传出婚讯,我们这些闲的,便是想讨一杯喜酒,也不知何时才能喝上。金娘子与另两夫人交汇了下眼神,
    萧大人是说过,想要迎我过门,只不过,我还未想好。时雁西再迟钝,也听出话里的不对劲来,神情中的热切消退,语气也淡默了起来。
    这还有什么可想的,若是妾身有时小姐这般运气,能攀上萧大人这高枝,别说是夫人了,便是做妾,那可是心甘情愿。雁西的话刚落音,一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从人群中响起。
    雁西望去,只见那夫人冷冷的瞧着自己,一脸妒恨姿态,倒是让雁西莫名其妙,全然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她。
    那夫人话出口,坐在雁西近处的几个夫人,顿时变了脸色,金夫人连忙开口,李夫人,你喝醉了。小桃,还不送李夫人先去客厢歇息。
    唤做小桃的婢子,连忙上前,搀了李夫人,就要离席。
    可是李夫人哪情愿就这么走了,她一把甩开了小桃,站起身来,冲着雁西冷嘲一声,我没醉,我知道你们是怕我说错了话,我说了什么,总比那些个出身微末,却又自视清高,她还在这情不情愿的,没准啊,侯府老爷可是压根儿想都没想过要这儿媳呢。不过是只野鸡,也想飞上枝头,做那凤凰,我呸。
    李夫人冲着雁西方向吐了口唾沫,露出一副得意张扬的模样,似乎摸准了雁西不敢对她做些什么。
    你再说一句试试。这明晃晃的羞辱,即便雁西的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她站起身来,板着脸,冲李夫人一字一顿道。
    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试图以□□人的贱胚,还怕人说了不成。 李夫人早已豁了出去,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啪!是可忍孰不可,就算雁西不想惹麻烦,可都被人骑在头上撒尿了,这还有什么好忍的,雁西当即快步上前,扬手就是一个巴掌,冲着李夫人的脸上打去。
    你打我,我弄死你这贱人。李夫人刁钻跋扈习惯了,还没遇到个敢反抗的她的,哪里还忍得住,直接冲上去,抬手就去薅雁西的头发。
    雁西不甘示弱,亦是拳脚相加,一时间场面完全混乱不堪了起来。
    别打了,可别打了。众家夫人拉扯着,劝说着,一旁的许莓,瞧着不对劲,连忙起身准备去找萧云谏救场。
    雁西虽生的娇俏冶艳,可这手上的力道,却不是那娇滴滴,手不着力的闺阁女子。
    李夫人养尊处优惯了,细皮嫩肉的,哪里是雁西的对手,被众人拉开之际,李夫人发髻散了,脸也肿了,就连衣裳的破了,而雁西仅只是头发乱了些,脸被扣了几道抓痕而已。
    不过仅是这,也让金夫人变了脸色,瞧着还在挣扎,试图冲打过来,嘴里叫嚣着的李夫人,无语至极。
    她还在闺阁时,便惦记上萧大人,使了几次手段,惹得萧大人嫌弃不说,还把自个人栽了进去,不情不愿做了李巡官的夫人,这心里气不忿着,自然就瞧你不过眼,此次我未曾给她帖子,谁曾想,她不请自来,扰了我这雅局。
    她伸手提雁西理了理发鬓,言语嫌弃的向雁西解释,看样子对这李夫人,也是半点都不待见。
    雁西无奈的冲金娘子笑了笑,正待开口安抚一二,一声急切的呼唤从外传来,雁西!
    雁西抬头,便看到萧云谏一脸的焦急,几步直接冲到自己跟前,她还未反应过来,萧云谏已然伸手,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肌肤相贴间,萧云谏急促的心跳声,传递了过来。
    萧云谏的怀抱很快,快到容不得雁西主动伸手推开,他便已经主动后退了几步,目光担忧在雁西身上打量,再触及到雁西脸上的抓痕时,很快就染上了怒气。
    让我瞧瞧哪里伤着了。
    萧云谏小心翼翼的伸出触碰雁西脸上的红痕,他扭头,冷眼瞧着在他进来时,便已经停止叫嚣了李夫人,是你伤了雁西。
    先前还悍如泼妇的李夫人,这会儿摆出一副柔弱到风吹即倒的姿态,冲着萧云谏盈盈一礼,只是在她此刻惨不忍睹的面容之下,只有滑稽。
    萧大人,那贱婢说你配不上他,我与她争辩了几句,她竟将我折辱成了这个模样,萧大人你可定要为我做主啊!
    哼,你应该庆幸,我不打女人,不过你既然敢招惹与我,那就由你相公来赔礼道歉。萧云谏一脸冷肃的盯着李夫人,直盯的李夫人头皮发麻,他丢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直接偏头冲许莓吩咐了一句。
    许莓,你先陪雁西回马车,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我片刻之后就过来。
    冲动过了,这会儿理智也回来了。看着萧云谏的隐忍怒气的模样,他若真的发怒,以侯府的权势,李家在蜀京怕也呆不下去了。
    雁西到今天这步,也是吃了以权压人的苦,而其刚刚的仇,她也已经报了,正待开口,试图劝萧云谏莫要在刁难于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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