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姐,请。
    雁西随着她们出了院子,却刚好碰上提了早膳归来的许莓,许莓愣了一下,冷言呵斥道,做什么,难得你们就不怕承受公子的怒火吗?
    她还以为这是侯夫人的意思。
    对于许莓和平蝶的维护,她心中自觉暖洋洋的,但是,也没必要了。阿莓,不必再说了。
    许莓对上雁西视线,似有所觉,她脸上纠结一闪而过,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子,送到几位婆子手中,恳切求道,诸位嬷嬷稍等,还容婢子替小姐整理几件衣裳。
    这婆子看着手上的碎银子,有些犹豫了起来。
    很快的,半刻也不用。许莓见状,连忙保证道。
    婆子这才松了口,许莓连忙回了屋内,不多时便收好了一个包袱,匆匆出来。
    一个婆子想要接过,却被许莓避开,她郑重的将包袱交予雁西手中,小姐,保重。
    雁西扯了扯唇线,便算是笑过了,她接过包袱,点了点头,挺了挺肩背,脚下没有任何犹豫的往府外而去。
    她毫无疑问是被萧云谏被软禁了。
    雁西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厢房,前次来时,还是乞巧之日,如今再来,已然物是人非。
    厢房之外守着两个婆子,院内还有护院时不时巡逻,若不是她清楚的知晓自己的身份,她还真当这屋里囚了什么大人物。
    雁西吐槽着,目光投向许莓给自己的包袱,想到她郑重其事的模样,还有手上的不低的分量。
    雁西没什么犹豫的,拆开了包袱。
    拿开上面寥寥两件的衣裳,一堆黄白之物,尽数落入雁西的眼中。
    萧云谏给她置办的饰物,平蝶与许莓的发钗,镯子,还有她们攒的月例,怕是都在这里了。
    她这是想让自己找准机会逃跑,逃的时候有所傍身吧。
    傻妮儿雁西手指抚过一发钗,不自觉间便浮现出平蝶拿着她,在自己跟前炫耀时的模样。
    她喃喃自语,一声低叹,这次,我怕是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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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写不到了,情节太多了,每一个都不能少,明天才能写道涅槃重生了。
    第26章
    一连数日, 雁西都没想出什么逃跑的可行法子,就在她束手无策,心有不甘之际, 别院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来这做什么?雁西一脸警惕看着逍遥自在入了房间的梁致。
    她怎么也没料想到,她见到的第一个人, 居然会是他。
    梁致带给她伤害太大, 即便已经知道, 梁致不过是萧云谏计划的执行者, 这单独的相处,还是让她心惊肉跳。
    贵客临门,时小姐就是这般待客的?対于雁西如临大敌目光, 梁致半分也不在意,他随意挑捡个位置坐下,伸出手指挑了茶壶, 掀了茶盖, 凑近看着里面空荡荡的模样,晃了下, 随手就丢在了地上。
    梁公子,就算是客, 那也是恶客。雁西心里是怕着,可脸上丝毫没有半点客气,她已经沦落到了如此境地,就算把梁致得罪的再恨,这境地也坏不到哪里去,既然如此, 她又何必委屈了自己。
    対于雁西的大不敬,梁致非但没有生气, 反而越发起了兴致,他冲雁西摇了摇手指,非也,非也!怎么说,本侯也帮过时小姐不是。
    雁西嘲讽一笑,别过头去,便是连搭理梁致,都不愿,更别提承认了。
    这漠然抗拒的姿态,让梁致脸上的得意一滞,他虚握着拳头,送到嘴边,轻咳了一声,装腔作势道,时小姐,难道当真就不想知道萧兄対你做了些什么吗?
    雁西心中一动,她忍不住偏头瞧了梁致一眼,一脸讥讽着,似全然不信梁致的言语,你与他沆瀣一气,会有这么好心。
    梁致双手一摊,当然,本侯自然是无利而不往的,只可叹,这偌大的蜀京,连个能让本侯交心的人都没有,但本侯近来心中郁结,无从发泄,这忽然灵光一闪,便想到你,一个将死的可怜之徒,或许你的凄惨,悲苦,能让疏解本侯心中的郁闷。
    梁致没有丝毫顾忌的在雁西跟前说着戏耍的话,讨论着雁西的生死。
    或许在他眼里,此时时雁西和死了也没多大分别了。
    一抹苦涩自雁西心底蔓延,果然,萧云谏是不肯放过她。
    不过,即便要死,她也不能在梁致跟前怯了场面,她扬起了下巴,望着梁致,越发冷嘲热讽了起来。
    不是还有萧云谏吗?你如此为他鞍前马后,怎么连他都说不得?
    就是说不得,这不就来找你疏解了。梁致似笑非笑的看着雁西,嘴里说出的话,丝毫不怕气死了她。
    本侯心里不痛快,若能瞧着有人比本侯更悲惨,更无力,或许能让本侯觉得好过一些。
    你果然是疯子。
    雁西被梁致明显就是要拿她取乐的话堵的说不出来什么,索性哼了一声,不再开腔。
    梁致见雁西说不过他的憋屈模样,正合了他意,烦闷的心里,倒是舒坦了些。
    趁本侯今日大发善心,让你以后能死个明白,想问就问吧。他往座位上一趟,寻了极舒服的姿势,翘着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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