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指的是哪个不敢?是不敢打你还是不该质问你?年莹喜手臂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如果是前者,那么应该说是皇上该受的,如果要是后者的,那么是我逾越了,我与皇上非亲非故的,确实不该去质问皇上。她说的轻松,额头上却布满了汗珠,密密麻麻的汗珠经营而透明,像是随时可能从额头上低落,迸溅。
    该死的双腿年莹喜低语咒骂,什么时候疼不好,偏偏这个时候火烧一般的叫嚣了起来。
    见出了她的不适,宣逸宁当掀开薄被,垂眼看去,杀戮消散,疼惜满眼,疼为何不说?可能是由于她动怒的关系,才被太医上了药的双脚再次的出现了浮肿的迹象。
    感觉他要伸手触碰自己的双脚,年莹喜忍着疼痛一脚朝着他的腹部踹了过去,早已察觉的宣逸宁刚想要闪躲,却站在了原地,任由她带着内力的踹了过来。
    地面与床榻之间的距离虽然不宽,但只要他挪动躲闪,按照她的力道来算,她一定会从床榻上摔下来。
    疼像是蚂蚁攀树一样的爬满了全身,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顺着面颊低落在薄被上,被白色纱布包裹的伤口崩裂而开,比汗珠还要大的血滴,成串成串的浸透了纱布,染红了地面,可饶是这样,年莹喜仍旧咬牙不吭一声的冷视着瞪着他。
    宣逸宁是承受了她十足的力道,疼的肠胃都跟着拧在了一起,可他根本没有功夫顾忌的疼痛,转身高呼了一声来人!太医!
    他的疼惜与紧张此刻全部都写在了他那张从不渲染着表情的俊脸上,是那么的显而易见,可能要是在半个时辰前,年莹喜会狠狠的感动一下,因为那些表情上都挂着她的名字,可是现在,她对于他的那些所谓的在乎,没有丝毫的感触。
    当塌陷的铜墙再次垒砌起来的时候,是比第一次还要牢固的坚不可摧
    宣逸宁。她隐忍全部疼痛的喊着他的名字,却是在他朝着她走来的时候,伸手将他阻挡在了与她一臂的距离外,麻烦你不要在残酷之后,用这么疼惜的表情对我表示担忧,如果没事的话,请你离开,别再继续站在这里恶心着我!
    嘭的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大力的撞开,赶回来的墨修直接冲进了屋子里,根本不予理会站在地上的宣逸宁,直接弯身将年莹喜抱在了怀里,看着她还在低落的血滴,二话不说的抱着她迈步出了里屋。
    跟着赶紧来的平安见着这个状况,担忧的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宣逸宁,不声不响的再次退出了里屋。
    小姐怎么了?跟不上墨修的碧荷才刚进了前厅,便见着墨修抱着年莹喜走了出来,直接与她擦肩而过,转瞬便消失在了凤栖宫的院子里。
    空气之中似乎还残存着墨修身上的清凉味道,看着墨修消失的空地,碧荷终于是忍不住的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听见声音赶出来的紫蝶见着这幅场景,无声的走到了碧荷的身边,蹲下身子将她抱在了怀里,其实她是羡慕碧荷的,最起码碧荷对于自己的所爱敢于表达,可她呢?甚至是连个表达的机会都没有了。
    墨修抱着她一路飞檐走壁,直穿过各个寝宫,最后停落在了太医院的宫门前。
    太医院的太医们本来昨儿个就因为年莹喜的事情而一夜没合眼,现在冷不丁瞧着这从天而降抱着年莹喜的墨修,一时间呆滞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墨修一向独来独往,不善于与人交流的他和太医的客套完全省略,抱着年莹喜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下,直进了前厅,一边将年莹喜轻轻的放在软榻上,一边从身边揪过来个太医,给我治!
    治那太医估计是刚刚进了太医院不久,面对这样强悍的墨修,慌了手脚,怎么治?
    唰的一声,寒光闪现,抽出长剑的墨修直将长剑逼迫在了太医的脖子上,给我治!
    咣当的一声,年轻的太医瘫坐在了地上,哆嗦成团。
    年莹喜无语的伸手握住了墨修的手,将他的长剑从太医的脖子移开,对上墨修紧迫的眼神,惨白的唇扬了扬,墨修,还好你不是用这个办法追姑娘,不然是要吓跑多少小姑娘?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黄太医见着年莹喜,赶忙由走变为了跑,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还没等年莹喜回答,他垂眼瞧见了她渗着血的双脚,赶紧将地上的太医拎了起来,去将后屋正熬制的药拿来。
    年轻的小太医爬似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风似没命一样的跑去了后屋。
    年莹喜看着已经着手帮她拆着纱布的黄太医,笑了笑,黄太医,真是麻烦你了。
    皇后娘娘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早上还黄太医的话还没问完,余光便见着了墨修手上的长剑,惊的也是哆嗦了一下,不敢再问的忙起了手上的事情。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严惩
    宣国皇宫。慈宁宫。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桂禄海的高呼。太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目笑脸相迎着迈进门槛的宣逸宁。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來了。莫不是皇后已经无大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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