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他嗅到了一丝特别的味道,按下暂停键,点击放大。
    视频只能放大一倍,画质已经非常模糊,只能隐约在他的手指上看到一点银色。
    陶希洪反复看了几遍,确定是左手食指,说明主人还是单身,在中国好像还有求桃花的意思。
    瞬间,他只觉得身子一紧,被冰凉的戒圈箍住了身体,就像动物求偶的信号。
    -
    周末,许江同收到了陶希洪打来的电话。
    老师,你在家吗?
    怎么了?许江同正在冲咖啡,殊不知对方早就去自己的办公室里逛了一圈,明知故问。
    我的电脑坏了,陶希洪着急地说,师傅说是硬件问题,要送回厂里,两天才能修好。可是我今晚有个deadline
    所以你想找我借电脑?
    嗯,老师您有备用的吧?
    许江同确实有多余的电脑,见陶希洪如此着急,没有多想就同意了:来我家取一下吧。
    太好了!他激动地道谢,小江老师,你可真是大好人。
    挂断电话后,许江同取出一台备用电脑,把系统切换到中文,然后烤了一盘面包片,简单地吃了顿午饭。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门铃声响起,是打给户主的电话。许江同通过了权限,很快就传来敲门声。
    许江同给他开门,正在吃午饭的Tela也跑到门口,看到熟人,不满地叫唤了几声。
    萨摩耶的叫声却带给了陶希洪成就感,他瞥了眼许江同的左手,试探道:我今晚零点交作业,老师不介意的话,我在你家里写完再走。
    反正也不是一次让他进家了,许江同指着餐桌上的电脑说:我去工作了,你自便。
    好的。陶希洪连声道谢,又趁他不注意朝Tela做了个鬼脸。
    Tela嘴里的狗粮顿时不香了,委屈地跟在许江同身后。
    去你自己的房间。许江同把它牵进了另一间屋子。
    陶希洪心满意足地打开电脑,发现桌面上有几个俄语文件夹,但是插入U盘,系统显示的却是中文。
    真细心。他受宠若惊地点开了写到一半的论文物流学概论的结课作业,占比50%。
    为了写这篇论文,他已经零零碎碎看了一周的资料,但学校的公共电脑难约,网吧又吵闹不堪,弄得他心力憔悴。
    相比之下,许江同的家简直是天堂。装修简约大方,室内宽敞明亮,客厅的玻璃柜里还点着香薰,闻起来提神洗脑。
    陶希洪文思泉涌,短短几小时就写完了余下部分,整理好参考资料,上传到了选课系统里。
    老婆的东西就是好用。交完作业,他朝许江同的电脑抛了一个飞吻,一边发消息问他晚饭想吃什么。
    许江同没有回复,估计还在忙工作的事。陶希洪在客厅里静坐片刻,听见屋里传出了断断续续的鸟叫声。
    他家还养鸟?陶希洪好奇地寻声走过去,轻轻转开了门把手。
    屋里的光线照亮了狭小的过道,随着门被推开,陶希洪终于看清了里面的一切。
    这是许江同的画室。
    房间的光照充足,墙壁白得发亮,甚至可以用刺眼来形容。地上放着几簇干花,多以黄色为主,完好地封存在试管中。
    窗开了一条缝,白色的纱帘随风轻扬。半人高的画布上架着他刚画完的作品,中间是一抹抽象的肉色,看体态像少女的胴体,被青草和鲜花包裹,恣意张扬又不落俗套。
    而这幅画的主人,此刻正仰卧在房间中心的沙发椅中,修长的双腿架在椅背上,深蓝色的睡裤滑下一截,露出脚踝和小腿的肌肉。
    他用一层白纱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蜷曲的手指上停着一只玄凤鹦鹉。见听到声响,鹦鹉一声啼鸣,扑腾着翅膀飞回了鸟笼。
    你惊扰了我的花园。下一秒,许江同收起双腿,熟练地摆正身体,盘腿端坐在沙发里。
    老师陶希洪傻站在门口,屏住了呼吸。
    许江同优雅地低头,想要解开眼睛的束缚。陶希洪却不知怎么,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他悬空的手腕,推到了椅背上。
    你干什么?他的声音明显颤了一下。
    不害怕吗?陶希洪使坏地捏了捏他手腕的骨头,居然在和陌生人同处一室的情况下,露出这种毫无防备的姿态。
    许江同挺了下腰,但双手被陶希洪束在头顶,单凭腰力使不上多少劲。
    但他一点也不慌:你不是陌生人。
    那是什么?
    你觉得呢?许江同反问。
    陶希洪被他上扬的尾音撩乱了呼吸,看着身下主动蒙住双眼的小美人,几乎控制不住把他就地扒光的念头。
    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最终,他晕乎乎地松开了手。
    许江同活动了一下手腕,问道:作业写完了?
    嗯。陶希洪闷闷地应了声,冲进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
    许江同又躺了一会,等眼药水的药效过去,才取下纱布,去书房拿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他却狠狠地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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