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俞文有点儿后悔刚才没求求周宏把伞留下了。这把伞他很长时间没用过,他对这把伞大小的印象还停留在两年前,他不禁感叹,这真的是一把单人伞,他自己打都有可能被淋湿。
    哇偶,景俞文尴尬地笑笑:我高估它了,咱俩这回要淋着了。
    向思野看着伞,说:倒是有办法不淋到。
    景俞文疑惑:什么办法?
    向思野笑笑:过来。
    景俞文跟他来到门口。
    这个办法,向思野抬起握着伞的手,胳膊绕过景俞文的脖颈,与景俞文贴的极近,他的声音绕在景俞文耳边,有些发沉:这样会淋的少一点。
    景俞文的喉间上下翻滚,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都红了,微微的凉风袭来,脸颊有些凉意,向思野的半个身子贴着他的半个身子,那感觉就像是冬日里的暖炉,一冷一热间,属实微妙。
    男孩子这样撑着伞一起走,景俞文总觉得很奇怪,但这把伞又太小,这是不能不用的办法,他只能咽了口口水,愣愣地道:走走吧。
    景俞文想加快步子快点赶去食堂,但脖子被向思野扣着,只能随着向思野的步子走。
    耳边传来向思野幽幽地声音:哥哥,你耳朵红了,脸也红了。
    啊?景俞文尴尬地低下头:是是吗?太热了。
    他这辈子没这么不自在过。
    他问:能走快点吗?
    向思野说:不太能,容易淋湿。
    景俞文:
    他垂下头妥协:那,那好吧。
    两个男孩子公然在校园里搂在一起,倒也没什么不合理,但路过同学的视线总是不自觉移到他们身上。
    快快快快看!他们搂着!
    妈呀,这是内部消化了吗?
    食堂每个排餐口都排了不少人,景俞文随便选了个人少的窗口去排队,向思野也跟过来,排队期间,景俞文无聊地四处张望,无意间看到向思野的校服除了被他身子挡着的那一块绝对干净,其他地方多多少少都沾了雨水,没撑伞的那一侧肩膀湿了大块,再看看自己,几乎没有任何一处沾到雨水。要是在别的时候,他早就开口道个歉或者责怪一下什么的了,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难以启齿。
    好在他们吃完晚饭的时候这场雨停了下来,两个人站在食堂门口,景俞文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停了。
    向思野却有些失望似的:嗯,停了。
    北城五中高三年级每周只安排一节体育课,五班的体育课被安排在周四上午最后一节课,这雨从早上就开始下,大家都在担心体育课还能不能上了。
    课间,周宏把校服衣领披在头顶上,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不断对着窗外摇头晃脑,嘴里还碎碎念着什么东西。
    景俞文身子靠着墙壁,目睹着这神奇一幕,疑惑:大周,你干嘛?招邪神了?
    周宏微微掀起一只眼皮,小声:景爷别说话,我在祈求老天爷把雨停了,好上体育课!
    景俞文轻哼:你怕不是疯了,作为社会主义新青年不能这么迷信!
    周宏不搭理景俞文,自顾自地祈求上苍。
    景俞文忍不住笑了,扭头看看窗外,这雨竟然真的小了不少。
    景俞文打气道:加油大周,你马上就成功了!
    雨越来越小,到了第三节课下课,奇迹般地停了,景俞文不禁问:大周,你是不是会什么妖法啊?
    周宏抓抓头发憨笑: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景俞文习惯性地踹了向思野的椅子一脚,这人正在收拾书包。
    你平时不是带几本书回宿舍吗?
    向思野说:我今天中午回家,哥哥你跟周宏他们一起吃午饭吧。
    景俞文撇撇嘴:哦。
    他本来想问问向思野回家干嘛,但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有些矫情,不好问出来了。
    这节体育课还没结束的时候向思野已经没了影子,说也没跟景俞文说一声,景俞文突然有点儿不高兴,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只是这一不高兴,他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景俞文午觉容易睡过头,又不习惯定闹钟,这几天都是向思野叫他才不至于迟到,今天向思野不在,他干脆直接回班里午睡。
    他在操场出口和周宏、余弦和宋也他们几个挥挥手:你们去吃,我回班了。
    他逆着人群回到班里,一个人瘫在座位上,脸贴着桌面,突然看到向思野桌肚边沿垂下一条黑色的环线,他俯下身子顺着看去,向思野的桌肚里放了一把黑色的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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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文《穿成刺客后我怀了敌国皇帝的崽》
    喻星槐穿越了,穿到一个弱的不能再弱的西域小国,这个小国饱受中原大国摧残
    国君忍耐不了摧残之苦,准备把喻星槐包装成美人送进敌国皇宫刺杀皇帝。
    喻星槐:沈逢洲是不是有眼疾?
    国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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