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满意的扯了扯嘴皮,那开始吧,波克斯小姐,我希望你在处理材料的同时可以用你的大脑记录下熬制魔药的步骤。
    两个小时后阿尔忒弥娅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那一锅魔药还没有结束,它至少需要一个周的时间才可以完全的熬制成功。
    阿尔忒弥娅并没有回寝室,她又去了一趟医疗翼,她觉得如果她今天晚上没去看德拉科,他那少爷脾气一定会生气的。
    事实证明,阿尔忒弥娅的想法是正确的。
    德拉科一开始还在举着他那条被缠满绷带并且吊起来的胳膊对每一个来看他的同伴们讲述他的伤口有多么多么深,有多么多么痛,直到他等到太阳慢慢落下,阿尔忒弥娅还没来看他的时候,小少爷已经阴下了脸,成功吓跑了前来探望的同学们。
    阿尔忒弥娅看着德拉科被吊起来的手臂还惊讶了一下,她记得她走的时候庞弗雷夫人还说没有大问题的,这么想着她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还疼么?
    疼死了。德拉科说着,没受伤的那只手拉着她坐下,我觉得都要残废了。
    阿尔忒弥娅皱了皱眉,又摸了摸他的手臂,庞弗雷夫人不是说没事么?
    德拉科假装很疼的样子说:你走以后庞弗雷夫人又检查了一遍,她说很严重,在好之前吃饭都要喂。
    阿尔忒弥娅:
    她看了看头发凌乱的德拉科,心软的点头,嗯。
    听到阿尔忒弥娅的应声,德拉科低头勾起了嘴角,又摆出受伤的样子继续说:功课也不能自己做。
    阿尔忒弥娅点头,好,喝水能喝吗?她又看了看德拉科穿戴整齐的衣服,衣服能自己脱么?要不要我帮你?
    德拉科的脸骤然变红,什么话也没说。
    阿尔忒弥娅站起来向他的领子伸出来,笑意盈盈的挪揄他:来来来,我帮你脱。
    德拉科看着她的表情,觉得自己不能在被她压着了,他放下准备挡着她的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阿尔忒弥娅本来以为德拉科会红着脸让她走开,她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手停在他的领子上。
    德拉科自认自己赢回一局,得意的扬起下巴,怎么不继续了?没胆子了?
    阿尔忒弥娅莫名呼吸一滞,讪讪收回手,僵硬的转移话题,这么晚了,我要回去了。
    这么说着她就准备转身离开,但是她的手臂一下被德拉科大力地抓住。
    你走了,晚上我渴了谁给我倒水。德拉科脸红的小声说:而且又不是第一次了。上个学期他们不就一起挤在一起睡了。
    月亮羞答答的藏进云层,夜晚的风轻轻的吹起落在地上的落叶。
    阿尔忒弥娅看着天花板,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居然就这么留下来了,她转头看向身侧睡着的德拉科,努力忽视旁边睡着一个人的感觉,慢慢的睡了过去。
    阿尔忒弥娅睡着之后假装睡觉的德拉科才睁开了眼睛,他小心的转过身面朝着阿尔忒弥娅,受伤的手臂轻轻的搭在被子上。
    德拉科蓝灰色的眼睛仿佛戴着星星一样望着女孩睡着的侧脸,看着看着,慢慢的也睡了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
    阿尔忒弥娅是在德拉科的怀里起来的,她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她的枕头又看了一眼勾在她身上缠满绷带的胳膊,猛的坐起来。
    德拉科被她的大动作吵醒,他不满的揉着眼睛,凌乱的金发散落在洁白的枕头上,他的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你干嘛?
    阿尔忒弥娅已经完全清醒了,她紧张的抓住德拉科的胳膊,你的胳膊没事吧?
    德拉科愣愣的感受自己伸到床外的胳膊,没事,但是我的肩膀被你压的动不了。
    阿尔忒弥娅听到胳膊没事先是松了一口气,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一声咳嗽声。
    阿尔忒弥娅愣了愣,看向德拉科,德拉科也愣了愣。
    两个人一起向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大马尔福先生正摸着蛇头手杖眼神沉重的看着他们。
    没人能知道卢修斯此刻心情的复杂,他在昨天晚上得到他的小龙被一只畜生伤到了手臂的消息,卢修斯愤怒的为此摔碎了一套珍贵的杯具,他在妻子的担忧下大早晨就来到了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得到卢修斯到来的消息,也和这位愤怒焦心的马尔福先生一起去医疗翼看望他的儿子。
    谁能想到,邓布利多在这么大的年纪还能在吃到狗粮,还是被他的学生。
    邓布利多看着抱在在一起睡的很香的男孩女孩,突然就觉得牙齿有点疼,明明他今天还没有吃糖,或许他又该去找波比要一杯健齿魔药了,这位白胡子巫师想着。
    我觉得小马尔福先生的伤看起来不是很严重,你说呢,卢修斯。
    卢修斯沉默半响,他看着儿子绑着绷带的手被黑发女孩压在头下,狡猾能言的他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卢修斯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床上的两个人,努力发挥自己商人的狡猾,但是我听说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可是凶得很,它并适合在呆在霍格沃茨,而那个混血,也不适合在担任教授,他在第一堂课就弄出了这种事,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有学生被送进圣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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