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他夫人。”谢槐序回答道。
    谢槐序提起旁边的水壶,找了一个茶杯给琉萤倒了杯茶,和她道:“可以尝一尝。”
    琉萤见状也不犹豫,拿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才发现这些糕点冰冰凉凉,入口即化,不是普通的米糕,像是她以前吃过的冰淇淋。
    她吃了几个,才想起来问张清他们去哪里了,琉萤才知晓他去陪自己娘子上山去了,等他们回来就去找极北之地的入口。
    晚雪还在屋里睡,余川也还在屋里睡,这两人似乎要比较谁起的晚一般,直到张清夫妇回来,二人都没有醒。
    黎曦似乎不怎么管晚雪什么时候醒,不过既然张清回来了,谢槐序回屋将余川给喊醒,说要准备起行,余川才从床上爬起来。
    黎曦让张清给人带到门口就回来,别再进去了,张清点头答应一声,和她告别后发现众人都朝他看过来,不好意思笑了笑。
    黎曦见他离开,抬手朝木架上的鸟儿招手,鸟雀落在她的手腕上,她站在原地望着琉萤一行人若有所思。
    等瞧见一名白发少女在自己面前显形,她微微讶异:“雪女大人,你怎么出现了?”
    “我过来看看。”雪女只穿着一条轻薄的裙子,光着一双小脚飘到石桌边,她望着桌子上的点心,拿起一个尝了一口。
    多年未曾尝过味道,味觉早已渐渐退化,她尝不出点心的好坏,也不知道琉萤怎么一口气吃这么多,最后还是谢槐序阻止她才住手。
    “大人喜欢?”黎曦见她尝了一口点心,不禁走过来问一句。
    雪女将咬了半块的点心放下,她转过头去问黎曦,“他们要去何处?”
    “极北之地。”黎曦回答道。
    雪女微微蹙眉想了一会,才叹了口气,“算了,这毕竟是帝君历劫,我还是别插手了。”
    黎曦听见她提及帝君,不禁追问:“大人说的帝君,可是青帝?”
    “是呀,刚才那身月白衣裳便是。”黎曦是雪女门下的弟子,她就算告诉她也不会泄露什么天机,是以她并未隐瞒。
    “传闻青帝渡劫,只是不知渡的什么劫?”黎曦想起来雪女以前确实和自己说过这件事,只不过她当时没有细说。
    雪女望着桌上的点心,眉头皱了一会还是将自己刚才咬了一口的点心拿起来,她回答道:“死劫。”
    “至于什么死劫我就不知道了。”她又咬了一口点心,发现自己还是吃不惯,也就不再勉强,决定再去跟着谢槐序。
    难得他到了自己的地盘,雪女虽然不能出面招待,但还能远观,不像其他三位仙者。
    第81章
    琉萤一行跟着张清离开住处, 走了不知多远看见溪涧, 张清跨过溪涧朝另一座山上走去。
    眼前的林子其实都差不多,张清带着他们绕着山走远了一些,才和谢槐序道:“看见门需要先走一段路。”
    “这些树就是开门的钥匙,其实在附近随便找一处都行。”张清说着给谢槐序他们演示一番, 他绕着面前的几棵树转来转去。
    琉萤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眼晕, 谢槐序却神色如常看着,等到张清停下来后, 他身边突然裂开一个口子,像是一面镜子, 倒映着雪山的景色。
    张清没有进去,而是和谢槐序拱手,“在下就送到这里了。”
    谢槐序同他回礼, 拉着一旁的琉萤朝入口走去。
    琉萤跟着谢槐序进去,周围的场景像是换了一般, 头顶的太阳变成了一轮血月, 天色昏暗,昼夜与外面的世界颠倒过来。
    琉萤看了一眼头顶的红色月亮,见周围的树木不再是雪白,而是染上了一层红,地上的雪也是红色,像是被血染红了一般。
    极北之地内天气十分阴冷, 琉萤纵使有符篆, 仍旧能感觉到周围泛着的冷气,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些污浊的气息。
    余秀跟着余川进来, 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这里怎么一股死气?”
    “死气?”琉萤只觉得这里让人很不舒服, 不知道这股让她不舒服的气息叫死气。
    “走吧, 这里不宜久留。”谢槐序四处看了一眼道。
    琉萤跟着他朝前走去,一时不知道他们此刻应当去哪里,但很快前方的路帮她解开疑惑。
    不远处就是一处村落,和外面的部落不太一样,看着像是聚集在一处的小山村,脚下的路不算看不清,但琉萤不太喜欢红色的雪。
    随着他们离开,入口处出现一名白衣白发的少女,她双脚浮空望着眼前的景致,不禁蹙眉:“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眼看琉萤他们的身影即将消失,她也顾不得这些,连忙追了上去。
    琉萤抬头看了一眼越发接近的山村,那里灯火通明,却没什么人声传来。
    谢槐序似乎感受到琉萤的紧张情绪,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转过头温柔看她,琉萤发觉抬头正巧和他对上目光,不禁朝谢槐序笑了一下。
    谢槐序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很快就到了村落,走近才发现并非是没有人,而是这些人都在屋里不曾出来。
    琉萤觉得奇怪,“为什么外面点着灯,他们却躲在家中?我们要不要找人来问?”
    她话刚说完,余川就忍不住去敲最近的一户人家门,那户人家从窗户瞧见谢槐序一行,却没有打开门。
    他们说道:“请去别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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