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雨摇头。萧随指指自己,又指指墙上贴着的电影海报:“我,和陆停舟。如果你待在剧组,我们两个都生龙活虎,干劲十足,能够大幅度提高这部电影的质量和水平,也算你为中国电影事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齐雨不知所云地咬着手指头,萧随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帮你向电影协会申请一个突出贡献奖的。”
    齐雨:“……谢谢哦。”
    萧随满意地坐下来:“行了,说说你的第二个要求吧,La老师。”
    齐雨有点不好意思地抠手手:“这个要求可能有点过分,我本来做好了准备被你拒绝的。”
    萧随不屑一顾地挥挥手:“说,老子答应了就不反悔。”
    齐雨从手机里调出来一张照片,然后递给萧随。
    萧随接过来,点了一根烟,看了看照片,吊儿郎当的:“给我介绍对象啊?行,小伙子长得不错,我可以考虑考虑。”
    “不是!”齐雨急得一跺脚,“他叫邹晨,是我们团的队长。《黎明之下》试镜的时候他也去了,但是没选上。”
    萧随仔细打量了一下照片:“我没见过啊,可能在选角导演那里就刷掉了。”
    齐雨走到他旁边,支支吾吾地抠着手:“那个,他一直想往演员方向发展,每周都上演技课的,老师常说他很有天赋。他参演过十多部戏,还演过一个男六号呢!”
    萧随噗嗤笑了一声:“原来是跟我要角色来了。”
    齐雨偷偷看他的脸色:“一个小的就行,特别小特别小的那种。”
    萧随抖着腿,挑眉看他:“La老师,你知道不,我们这是献礼片,请的都是口碑极好的实力派演员。那些流量小鲜肉想在《黎明之下》露个脸,都得求爷爷告奶奶,微博粉丝低于2000万的想都不用想。”
    齐雨咬着嘴唇:“我知道。那……不用有台词嘛,就站在旁边也不行吗?”
    萧随低头看了看照片,又抬头看了看齐雨,故意说:“La老师,这个圈里的潜规则,你懂吧?演员想上位,得让导演睡。”
    齐雨吓了一跳:“你要睡他?”
    萧随晃了晃脑袋:“队友也行。”
    齐雨噎住,萧随存心逗他,挑了挑眉:“怎么样?”
    齐雨伸出小爪爪,把放在桌上的手机悄么声地挪回来:“要不……还是算了吧。”
    萧随爆发出一阵大笑:“逗你玩的,老子是那种人吗?老子想睡谁,都是靠实力。”
    齐雨松了一口气,又偷偷地把手机推回去:“……那?”
    “长得倒是张电影脸。”萧随又看了看,把烟送到嘴边吸了一口,“行吧,让他过来我见见。”
    齐雨一下子轻松起来,嘴角开始上翘。
    这时,萧随的助理匆匆敲门:“萧导,白容夏来了,想见你。”
    萧随拿起一个杯子喝水,头也不抬:“不见。说我死了。”
    助理在门外迟疑了一下,突然发出焦急的声音:“小白老师,你不能进去,我们萧导死了……”
    萧随一口水喷了出来。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戴着口罩的白容夏硬是闯了进来:“萧导,我有事找您……”
    白容夏突然瞥见了坐在萧随对面的齐雨,死死盯住他:“齐雨?”
    齐雨站起来:“白老师,你来啦。”
    萧随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助理出去,然后往椅背上一靠,抱着手说:“你有什么事?给我烧纸?”
    白容夏摘下口罩:“我想问你怎么联系到的Lapluie。我给他打电话,他一直不接。”
    萧随皱起了眉头:“我说白老师,人家都避着你了,你还找他干嘛?”
    白容夏瞥了一眼齐雨,不服气地咬了咬牙:“我要请他给陆哥做私人演出。”
    萧随翻了个白眼:“白同学,你是不是不会看眼色啊?成天陆哥陆哥的,人陆停舟理过你吗?”
    白容夏梗了梗脖子:“只要我请到了Lapluie,他会理我的。”
    “我勒个去。”萧随无奈地摊摊手,“别怪哥没警告你,要是他找到了Lapluie,更不会理你了。”
    说着,萧随还不怀好意地看了齐雨一眼,齐雨马上移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白容夏气得胸口不停起伏,眼见萧随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直接冲到齐雨面前,气势汹汹地逼问他:“你怎么找到的Lapulie?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听说我要请Lapluie来给陆哥过生日,专门针对我?”
    齐雨后退一步,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不是,你听我说哈……”
    还没说完,白容夏突然伸手推了他一把:“你有病吧,为什么老跟我过不去?”
    齐雨被推得后退一步,后背抵到了墙上。
    “卧槽!”萧随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走到他俩面前,毫不客气地揪住白容夏的胳膊,狠狠往旁边一掼。
    白容夏踉跄着倒退了几步,没想到堂堂大导演竟然为了齐雨动手打人,一下子愣住了。
    萧随指着他的鼻子怒道:“白容夏我告诉你,陆停舟那老狗是受什么精英教育长大的,不会当面让你难堪,但老子可不是个善茬,你别在老子面前撒野!”
    白容夏一愣,都要气哭了,指指萧随,又指指齐雨:“你、你们欺负人……”
    “老子欺负你了,怎么样?”萧随挡在齐雨前面,一手叉腰,横眉怒目,“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少在老子面前作妖。告诉你,惹急了老子,绝对不让你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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