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齐雨握着手机在阳光下一蹦好高,“我见到萧随啦!萧随!”
    邹晨愣了一下:“谁?”
    “萧随呀,萧随!”齐雨开心地对着手机喊着,“就算我会认错,陆停舟总不会认错吧!《黎明前夜》的总导演萧随呀!”
    电话那边的邹晨沉默了好久,突然发出低低地哽咽声:“……谢谢你,小雨。”
    齐雨开心得在阳光下手舞足蹈地转圈圈:“加油呀晨哥,你肯定可以的!只要在《黎明前夜》露个脸,以后你的简历上就有大制作的电影啦!”
    邹晨一边抽着鼻子,一边笑了出来:“嗯嗯,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齐雨握着手机,高兴得直蹦跶。
    楼上的办公室里,萧随透过落地窗看着手舞足蹈的齐雨,喝了一口咖啡,笑着骂:“过河拆桥的小负心汉。”
    ***
    酒店楼下,一如既往地挤满了粉丝、代拍、主播,等着陆停舟。
    陆停舟出来的时候,主播们开始扯着嗓子喊:“宝宝们,宝宝们,陆停舟出来了,喜欢的右上角点个关注啊宝宝们!”
    保镖用大黑伞遮住了陆停舟的脸,但是他一出来,粉丝们还是躁动起来,闪光灯咔嚓咔嚓响个不停,好多粉丝伸着胳膊,试图把信和礼物塞到他的手里。
    “啊啊啊啊陆停舟我爱你!”
    陆停舟人高腿长步子大,很快就穿过人群,低着头钻进了保姆车里。胖袁跟着他坐上来,关上了车门。保姆车缓缓发动,陆停舟往靠背上一倚,正打算闭目养神,后排突然冒出一个金色的脑袋——
    “陆老师。”
    陆停舟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私生饭偷摸溜上车了。一扭头,却看见一对快飞到太阳穴的小奶膘。
    陆停舟的身体放松下来,眉头舒展,嘴角浮起一层笑意:“什么时候来的?”
    齐雨:“早就来啦,在车上等你好久了。”
    胖袁把大胖脸也挤了过来,满脸都写着“邀功”两个字:“是我让司机从后门接的他,老大快表扬我!”
    陆停舟用“孺子可教也”的目光对他予以了充分的肯定,然后问齐雨:“最近营业怎么这么积极啊,在横店住下了?没通告吗?”
    齐雨身子向前倾,双手扒着陆停舟的靠背,下巴搁在手背上,乖巧地回答:“我等我队长来了再走。”
    “队长?”陆停舟努力回忆着,“什么颜色头发的?”
    “粉色的,”齐雨指指自己的眼角,“有颗泪痣的那个。”
    陆停舟似乎有点印象了:“他来横店干什么?”
    一提起这个,齐雨又开始眉飞色舞:“来试镜!萧导答应让他来《黎明前夜》试镜了!”
    陆停舟警惕地坐直身子,转头看着他:“你跟萧导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齐雨有点心虚地缩回到后座里,陆停舟不依不饶地转过身,在安全带的范围内,最大程度地向后探着身子:“连我都是第一次跟他合作,你俩以前认识?”
    齐雨的眼睛瞟向窗外,开始逃避,陆停舟盯了他一会儿,把身子转回去,丢过来一句:“小家伙,Lapluie的事还没完呢,现在你瞒着我的事又加了一条。”
    齐雨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嘴里咕哝:“什么事都得汇报啊,你又不是我妈。”
    “说到妈。”陆停舟悠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重新闭上眼睛,“曲总看了你给我捂手的照片,已经杀到横店来了。”
    “什么?”齐雨的背一下子绷直,“什么时候?”
    陆停舟不紧不慢地:“今天的飞机,这会儿可能已经到萧山机场了吧。”
    齐雨整个人定住了。
    陆停舟气定神闲:“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齐雨:“……好消息。”
    陆停舟:“好消息是你今天晚上有大餐吃了,曲总要请你吃饭。”
    如果这是好消息,坏消息得啥样?齐雨哭丧着脸问:“坏消息呢?”
    陆停舟:“坏消息就是,你得以我未婚夫的身份出席,曲总收购MT花了两个亿,你必须给她哄高兴了。”
    齐雨:“……咱们的营业协议里有这一条吗?”
    陆停舟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放心,我会安排两个狗仔偷拍一下,再买个热搜,绝对不让你白白营业。”
    齐雨:……大可不必。
    齐雨莫名有一种小媳妇见家长的紧张,啃着手手:“我我我该穿什么?要买点什么礼物吗?头发要不要染回黑色的?耳钉先摘了吧?”
    陆停舟憋着笑:“行,下午让胖袁带你去买衣服,好好打扮打扮。”
    胖袁:“放心吧老大,我一定伺候好皇太后,还有老板娘!”
    老板娘你个头!
    这下齐雨也没心思跟陆停舟去片场了。到了化妆的地方,陆停舟上去化妆,胖袁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藏在车里的齐雨带走了。
    陆停舟到片场的时候,萧随已经在忙活了。见到他之后,萧随放下手里的活,走到陆停舟身边,用剧本使劲拍了一下陆停舟的胸口:“陆影帝,我有个事情要通知你一下。”
    陆停舟闭着眼睛让化妆师补妆:“怎么了?”
    萧随对他的态度很不满,强调了一下:“关于齐雨的。”
    陆停舟把眼睛微微睁开一个小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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