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霎时一顿,郑卓圆吓得睁开眼睛,刚对视上就发现徐靖池很认真地看着自己,作恶的手指也抵在了欲望的底部。
    圆圆。徐靖池叫了他的小名。
    这个称呼让他记起了刚才的梦。梦里的人也叫他圆圆,梦里那双手一开始的时候也是像这样,轻轻地触碰他,似乎在试探他的反应。
    他的思绪就像一团被抽乱的麻线,他甚至没时间去细想那双手的主人可能是谁,徐靖池就握住了他。
    一声失控的喘息从呼吸间漏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他再次仰起头颅,本能地绷紧了双腿。然而片刻后他就用力拉住徐靖池的手,早已泛红的眼角再次湿润了。
    徐靖池盯着他的脸看,即便那双眼睛又闭上了,颤动的睫毛也出卖了他的想法。
    徐靖池了解他。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就会像当年在旧校舍的厕所那样坚定拒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仅仅只是抓住自己的手不让动。
    其实对于这一刻的冲动,徐靖池自己也想不明白。
    但他没让自己陷入纠结中,只当是在重复当年的事,他只是不愿意看到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难受而已。
    他按照自己的习惯来触摸那充血的硬物,施加在他手腕上的阻拦很快就被迅速上涨的快感卸掉了。郑卓圆用左手臂挡住眼睛,只有挂着汗珠的小巧鼻尖和被牙齿咬到鲜红的嘴唇映入徐靖池眼中。
    发现他在用另一只手扯着身下的床单,双腿也不听话地蹬着后,徐靖池干脆跨坐在他大腿上。
    郑卓圆的腰一颤,在徐靖池刚压住他的时候又去拽那只手,嘴里喃喃道:停、停下!可以了
    可以了?徐靖池不解地低头看去,他那东西湿得厉害,可并没有射出来。
    什么可以了?你还没射。徐靖池重复了一遍。
    郑卓圆不能解释喊停的真正原因。徐靖池已经知道他太多丢脸的秘密了,他不想再被这人知道自己高潮时有可能会失禁这种事,他会没办法再在好朋友面前抬起头的。
    即便欲望迫切地想要被抚摸,他也只能忍着,含糊道:你下去。
    我自己来。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阻拦的理由又解释不通,徐靖池以为他还在害羞,就安慰他道:刚才就是你自己弄不出来我才帮忙的,快点做完就舒服了,别想那么多。
    徐靖池继续刚才套弄的速度,另一只手则去揉捏腿间晃动的阴囊。郑卓圆舒服到腰都挺起来了,双手无措地抓着胸口的布料,喘息声重到像是溺了水。
    徐靖池的技巧比起当年来说精进太多了,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五根手指,徐靖池只不过摸了一会儿他就能爽到什么都不想管了。
    他的后脑抵着枕头蹭着,意识沉溺在即将高潮的漩涡中无法自拔。徐靖池却在这时候拿过他刚才捏扁的纸团,轻轻贴在了顶端的小孔上。
    就是这么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却让他又记起来了。
    他撑起上身,再顾不得丢不丢脸了,急忙去拽那只手:真的不要了!
    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徐靖池终于反应过来他介意的可能不是在自己面前射精这件事,便迟疑道:是不是在担心这个?
    徐靖池用左手轻轻按了按他的小腹,看到他又吓得来扯自己便都明白了。于是问道:每次射的时候都会忍不住?
    郑卓圆的脸已经红透了,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惊慌,却遮不住那隐隐闪现的水光。
    他转开头,片刻后摇了摇。
    是每次都会,还是偶尔会?徐靖池要确认清楚,所以即便知道这样的问题会让他难堪,也依旧坚持问完。
    郑卓圆的十根手指将床单都拽皱了,他不回答,徐靖池也没追问,就这样安静地等着。直到他被自己的喘息和心跳声吵到受不了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地道:不是每次。
    那只还握着他的手在听到这个答案后又持续起了套弄,他急忙去拽,却被徐靖池先靠近了身侧。
    别怕,既然不是每次都会,那就说明你的身体是没什么问题的。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们试试。
    温柔的嗓音带着热流拂在耳畔,就像冬日里一不小心触到的静电,让他的脊背都有些酥麻了。而这样的姿势和气氛又让他记起了许多年前,第一次被徐靖池弄出来的那天。
    徐靖池在旁边教了他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原因,他始终没办法弄出来。
    徐靖池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难到。看他憋得小脸红彤彤的,嘴唇上都是咬出来的牙印,心里也有点着急,干脆把他推倒在枕头上,一脚跨坐在他腿上,握住那里摸了起来。
    郑卓圆呆住了。
    13岁的徐靖池没什么技术可言,看架势更像要打架一样,那双手却又暖又热地包覆着他。这种跟自己摸的时候完全不同的感觉实在太新鲜刺激了,以至于他都忘了要推开这个人。
    郑卓圆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感觉了,但他记得徐靖池摸了没多久他就想尿尿了,结果徐靖池告诉他那不是要尿,让他别怕。
    别怕。徐靖池对他低语着。
    反复煎熬的欲望终于将身体推到了爆发边缘,意识更是混乱到令他分不清自己身处现在还是回忆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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