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三日,玄安帝总算要回来了,所以安祁才上赶着跑过去见他。
    苏白英听着她坦白的话,不禁脸上带了些笑意,说:小公子若是在陛下面前能有如此坦诚,陛下可就该高兴坏了呢。
    安祁红着脸没说话。
    他们走到高台上方的时候又开始下起了雪,好在安祁穿的厚没被冷着,没等多久,安祁就在大雪茫茫之中看见了一队人马径直朝着这边走来。
    安祁又急急忙忙跑下去,那步子快的,苏白英都要追不上他了。
    前方人马停下了,安祁一门心思都放在玄安帝身上,自不会注意到其他的,不过苏白英却眼见地瞧见了玄安帝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不像是从宫中出去的,看上去普普通通。
    海德瞧见穿着斗篷的安祁,眼神微有些变化,视线不经意转向后方的马车上,接着还是毕恭毕敬地冲着马车中的玄安帝说了一句:陛下,小公子在前面。
    回应他的是玄安帝掀开帘子,往前瞧了一眼,接着便下了马车,在雪中朝着安祁的方向快步走过去。
    陛下!安祁远远瞧见了,喜意涌上了眼睛,喊了一句,朝着玄安帝跑过去。
    玄安帝只看见一个雪白的团子朝自己这边兴冲冲而来,脸上不由得挂上了笑,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了没规没矩的安祁。
    不过抱了没一会儿他就皱着眉头开口:这大雪天的,谁叫你跑来的,病刚好又想喝药吗?
    安祁没骨头一样攀着他几乎是挂在他身上,脑袋在他脖子那儿蹭了蹭,想到刚刚苏白英说的话,他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视线却看见了从玄安帝后面的那个马车上被扶下来一个人。
    那人也是穿着雪衣,有些瘦,眉心一点红痣,脸也白得显出了病容,就算是这样也遮不住他的风采。
    安祁有些发愣,问了一句:那是谁啊?
    他敢确定,玄安帝走的时候根本就没这个人,这人是哪儿来的?
    苏白英也看见了,心头不由得一震,觉得不太妙。
    玄安帝抱着他转了个身,看见下马车的那人后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随即温声道:那人是朕在街道上遇见的,他实在可怜,朕便想着给他银子任他谋生去,他非要跟来,朕也就许了。说罢,他去看安祁的反应。
    安祁长哦了一声,脑袋重新耷在玄安帝肩上,没吭声了。
    玄安帝抱着他回到马车上。
    起驾,回宫海德在一旁高声念了一句。
    安祁坐在玄安帝腿上,手指玩着他腰间别着的玉佩,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说话。
    他叫什么名字啊?
    陛下将他带回来打算怎么办?
    怎么就可怜了?
    安祁问起来没有要停的意思,气势颇有些足。
    玄安帝有些好笑,一句一句地回答他。
    朕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没问过。
    带他回来是因为他无家可归,也非要跟着。
    至于他哪里可怜玄安帝摸着他的小脸,捏了一下,这个嘛,你就自己去问。
    安祁不大高兴地皱起眉毛,嘀咕一句:你把我捡回来就算了,怎么还要捡一个回来。
    玄安帝笑着将他乱动的手握住:你也知道是朕捡你回来的啊?没规没矩。
    安祁瞅他一眼,又说:不是你让我别拘谨吗?反正是你许的!
    玄安帝笑了笑,没说话。
    等到了太和殿,玄安帝抱着安祁走下马车,一步步踏进了殿内。
    安祁被抱着滚到了软榻上,紧接着又被玄安帝拉着坐起来,身上的斗篷被脱下来,没什么力气一样被玄安帝抱在怀里。
    玄安帝略笑了笑,示意他去看看外边的天,脑袋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宝贝,这还是白天。
    安祁有些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往外边望了一下,点点头,没错,是白天啊,哪里不对吗?
    玄安帝见他一副他不明白的样子,手上一用力将他抱起来往偏殿的浴池走。
    朕舟车劳顿,又想念你的很,所以叫人加快了脚程,你看是不是得给我尝点甜头?
    一说到甜头这两个字,安祁总会想到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东西,譬如现在。
    他几乎是没什么推拒地任由玄安帝扒了自己的衣服,像是剥开了花生外边裹着的粉红的皮,坦露出白白嫩嫩的身体,含羞的眸子四处躲着,却又不知该落在何出,只能尽量避开玄安帝的视线。
    许是猜到今日躲不过了,安祁干脆也不再拒绝,最后只轻声求了一句。
    陛下您可要轻一些哦,不要把我弄痛了。
    声音实在是软,饶是玄安帝听习惯了也不由得心脏一缩,再次庆幸自己得到了这么个宝贝。
    好,你乖一点朕就轻些,不让你痛,听话些。玄安帝哄着他下了水,接着便被安祁熟练地伸手环住了脖子。
    玄安帝果真说话算数,整个全程都没让安祁痛的厉害,无非就是刚开始进去的时候安祁有些不适应,然而这点不适应也很快就被玄安帝的唇舌给堵住了口。
    过了究竟不知多长时间,安祁模糊地瘫在玄安帝身上,整个人像废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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