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尘面色微冷,外面躺的那群魔宗弟子尸体,是你吸干的吧,你学了魔功!
    他心中稍微有些后怕,若是他刚才迟疑一秒,恐怕这会儿浑身的精血都会被夜阑给吸干了。
    夜阑脸上的笑稍稍冷了几分,我忽然有些好奇了,你一个凡人,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看来刘富当年没有被抓住,魔功被流传出去了,攻1也学了这魔功。
    林霁尘之前看着那几个魔修弟子的尸体时就有些纳闷,明明都吸了本源,又将蛊虫种下,这是怕死不了,所以双管齐下么。
    林霁尘看了一眼洞口,知道夜阑定然不会放他出去,所以转头往回走。
    夜阑也没有拦着,你想清楚了就下来,我随时欢迎你,帮你解蛊。
    少恶心我。林霁尘一想到魔功流传了出去,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
    林霁尘回到墨银追身边。
    墨银追躺在地上,情况似乎更糟糕了,满头汗珠,衣服都被热的湿透。
    师尊
    林霁尘听他小声地喊他。
    我在。
    记忆中,还是二十多年前的时候,他这般叫他了,那个时候墨银追被刘富打断了手脚,在昏迷的时候,可怜兮兮的。
    林霁尘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师尊,弟子难受。墨银追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哪里不舒服,是很热吗?
    林霁尘想到自己储物袋里放了一些降温的冰块,可以用用。
    可是他还没有拿出储物袋,下一秒,就被墨银追大力拽下去翻了个身。
    瞬间,林霁尘知道他哪里不舒服了。
    他干咳了一声,你冷静一下,把持住,我再想想办法。
    师尊
    林霁尘对上的是一双充血的眼睛,他这才发现,刚才还在他面前病怏怏的小徒弟,一点也不是病秧子该有的样子,眸子中多了寻常没有的狠戾。
    面如冠玉的青年附身在师尊耳侧,声音隐忍:弟子不想再忍了。
    雄蛊比雌蛊发作的快,小兄弟,你在上面还好吗?下方传来夜阑轻松又愉悦的声音。
    不好,林霁尘感觉这会儿一点也不好。
    夜阑笑了一声,对了,小兄弟,刚才你走得太急,我忘记提醒你,在雄蛊的香味下,雌蛊也会强制发作。
    在夜阑善意的提醒下,林霁尘感觉到鼻尖一阵香味袭来,那是一种熟透了的果子香。
    小金书,快救救我!林霁尘感觉自己脑子要爆炸了。
    呃,呃,呃小金书连着呃了好几声,我是怎么也没想到,剧情会这样发展。
    末了,它还加上了一句:真的!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快帮帮我!
    这个这个滋滋滋我好像断线了,被强制断线了。
    小金书设有强制断线机制,它是一本健康的小金书,看不得不健康的画面。
    墨银追手中拿着断渊,望着身侧还在的熟睡的人,冰冷的墨色眼眸里,杀意浓稠到仿佛要溢出来。
    别杀他,你中了雄蛊,只能找雌蛊舒解,在没有解开蛊虫之前,你杀了他就等于自杀。
    墨银追眼底的杀意未减,魔尊焦急,他可是签了主仆契约的,要是这小子真找死怎么办?
    哎呀,不就是那档子事儿吗?你又不是承受的一方,难道还要给你师尊守身如玉吗?
    再说,你师尊多高冷一个人啊,你想啊,你这辈子你有机会和他发生这种关系么?正巧你不也觉得这个人像你师尊么?拿他当替身也行啊。
    他不配和师尊相提并论。
    他肯定是不配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不喜欢,也得接受啊,再说,这个凡人也没做错什么,错的都是魔修,他也是无辜受害者。
    你看你把他弄成这样,他一个凡人,这伤不得要疼个十天半个月啊。
    林霁尘没想到有一天,还会发生这种狗血的事情。
    林霁尘醒来时,墨银追已经不见,手边放着一瓶上等的疗伤药。
    他将地上被扯得破破烂烂的衣服穿在了,浑身疼得厉害,尤其是站在地上那一哆嗦,差点没让他把魔修的尸体找出来鞭尸一次。
    林霁尘捂脸,就算以后回到了自己身体,他还能直视他的小徒弟么?
    好在醒来的时候徒弟消失了,不然他还真没有这个脸去面对他的小徒弟。
    林霁尘犹豫了一下,将小徒弟留下的疗伤药揣进了口袋里,随后双腿打着颤小心翼翼地下石梯,牢房里已经没了夜阑的踪影。
    不过这会儿他也懒得关心夜阑去了哪里,他走到洞穴外,外面正是艳阳高照。
    林霁尘看着四周荒芜的一片,他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走得出去这片戈壁?
    嘶!一道沙沙沙的声音响起。
    林霁尘回头看去,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大脑袋。
    你还没有走!
    蛇王哼了一声,似乎在说它当然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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