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
    林风无奈道:现在我被你下了生死毒,这拨浪鼓又在你手里,我能跑到哪儿去?
    生死毒短时间内对你无碍,蛊虫和拨浪鼓一旦距离远了,就没有效用了。乜墨拿起拨浪鼓把玩,淡淡道。
    林风眉眼一动,装作不经意地说:可我现在什么都不会,出去也活不了多久。
    乜墨收起拨浪鼓,单手撑着下巴看林风,父亲现在可是金丹期修士,这世间又有多少金丹期呢。
    不等林风说话,乜墨叹息一声,道:越说我越不放心,不如将父亲与我锁在一处好了。
    他说着,手指虚空一点,一道化作实质的灵力便向林风袭去,林风想躲,但又怎么躲得开。
    那道灵力圈住林风两只手腕,林风只觉得手腕上一热,禁锢在手腕上的灵力变化成银色枷铐,又很快消失在皮肤上。
    乜墨伸手在虚空中拽了拽,林风就感觉手腕一紧,且伴有阵阵铁链声传来。
    林风脸都黑了。
    乜墨却笑道:嗯,这样我就放心了,天色不早了,父亲稍等,我去点些酒菜,就当是为了庆祝我们开启新的篇章吧。
    林风朝他背影竖了两根中指。
    白焰兽从地上跳到林风怀里,乖巧地舔他的手腕。
    林风揉着白焰兽的毛皮,突然想到什么,把手腕露在白焰兽面前,问道:小白,你能咬断这链子吗?
    白焰兽湿漉漉的眼睛比他还无辜,一主一仆大眼瞪小眼。
    林风叹息一声,也是,他写的主角有多厉害,他自己是最清楚的,小白一只元婴期的妖兽,怎么可能咬得断乜墨绑上的枷铐。
    幸好这玩意儿感觉不出来,也没有真的绑住他的双手,不然他连上厕所都要担心要怎么擦屁股。
    乜墨回来后不久,小二便端来酒菜。
    刚刚吸收完尸体身上的灵力,林风一点也不饿,而且他现在金丹期,不吃饭也完全没有影响。
    但就像乜墨说的,这是为了庆祝,所以两人还是拿起筷子,就着小菜喝了两壶酒。
    不管乜墨怎么想,反正林风算是借酒消愁了,他一人就喝了得有大半斤,他本来酒量不好,现在跨进修仙大门了,酒量也还是不好。
    林风晕晕乎乎一头撞在桌子上,彻底醉了过去。
    乜墨摇摇头,起身将林风扶上床,帮他把外衣脱了,又施了清洁术。
    睡到半夜,林风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人说话,但他的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一人说:货色不错,找找他们的储物袋。
    另一人道:那个天材地宝堆起来的金丹期肯定好东西多,这个刚刚筑基,估计没什么好东西。
    一只手在林风身上薅来薅去。
    怎么回事?你找到他们的储物袋了吗?
    衣服这边没有。
    他们身上也没有。
    两人靠拢过来,正要彻底搜一遍二人的身,小白从床下蹿出,朝二人腿上咬去。
    这两人都是筑基后期,尚未结丹,对付林风还得提前下药,哪里是元婴期妖兽的对手,一人很快被小白咬趴下,另一人卖了队友后跳窗逃跑。
    小白追了出去,逃跑之人喊了句口号,这客栈竟有好几个房间中有人跳窗逃出,追着白焰兽和那个人的方向。
    林风仍在睡梦中挣扎。
    乜墨撑起身来,看也没看地上的人和破开的窗户,他在林风额上轻轻一点。
    一直如同被梦魇住的林风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气,刚才的情形就像他之前被困在殉日峰那具尸体里一样,五感分明神智也在,但就是动不了。
    林风按住乜墨的手,呼吸还未平复,担忧道:小白不会有事吧?
    乜墨拍拍他的手,如果它连这些人都对付不了,那么也没资格留在父亲身边了。
    林风皱眉,起身越过乜墨下床,来到窗前,朝外喊:小白!打不过就回来!
    虽然林风根本不会运用身体里的灵力,但到底是金丹期修士,因为想着要让白焰兽听到,声音里不自主加了灵力。
    他的喊声让其他几个被下药的人摆脱了梦魇,纷纷惊醒。
    一个长相贵气却难掩病容的男人睁开眼,轻咳两声,喃喃道:养出来的金丹期正好。
    林风喊完没多久,白焰兽便踩着屋顶,无声从窗外跳了回来,一下扑到林风怀里。
    林风检查了一下白焰兽身上,发现它没受伤,便把白焰兽按进怀里狠狠揉了一通,还好有你,不然我就惨了。
    白焰兽叽叽叫了两声。
    之前被白焰兽咬伤的男人幽幽转醒,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林风看向乜墨,问:这是谁?
    乜墨摇头,父亲也不知?
    林风:我没写。
    林风越来越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奇怪,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这根本不是他的小说,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但当小说里发生的事再现时,又觉得或许只是世界自动补全了他没写到的内容。
    可眼前这个完全没写过的男人,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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