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扎进玉米地里,晚几天种的玉米这个时候长得最嫩,徐砚清拨开一个玉米的外衣,在里面的玉米粒上掐了一下,乳白色的玉米汁立刻沾了他一手,徐砚清点点头表示非常满意。
    扭头望向身边的玄尘道长,徐砚清眸中波光流转,他抬手指着玉米穗说道:道长快看,这穗玉米像不像一个金色头发的小老头。
    小郎君果然还是年轻,这脑回路跳跃得让自觉年长的殷晏君有那么些许无奈,却在小郎君期颐的眼神下淡淡点头:像。
    徐砚清心满意足了,他将玄尘道长手中的竹篓接过来,然后抬手指了指面前那穗玉米:我就要这穗了,道长帮我掰下来。
    从不曾掰过玉米的殷晏君在小郎君灼灼的目光下镇定自若地伸出手,一个用力玉米就被他掰了下来。
    不过或许是因为用力过猛,他顺便把玉米杆最上面的那节也给掰了下来。
    小郎君在玉米地里笑得前仰后合:道长你这未免有些太猛了吧!
    殷晏君眉头紧锁,手中的玉米杆子瞬间成了烫手山芋,拿在手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徐砚清将玉米接过来放进竹篓里,顺便将玉米杆随手一扔:道长,我教你,掰玉米的时候你不要直上直下地用力,应该像拧麻绳那样使劲。
    说着只见神采飞扬的小郎君将竹篓放进殷晏君的怀里,挑中了一穗玉米双手用力,一个旋转玉米就被他掰了下来。
    在玄尘道长的注视下,徐砚清眨了眨眼睛嘚瑟说道:怎么样,学会了没有?
    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殷晏君自然是学会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收获了满满一竹篓的玉米。
    任由玄尘道长掰玉米,徐砚清蹲在地上恶趣味地将那些玉米上面的须须全都编成麻花辫。
    轻飘飘的竹篓慢慢变沉,徐砚清走过去颠了一下,随后就被玄尘道长拿了过去单手提在身侧。
    道长,我发现一个很神奇的问题。徐砚清目光落在殷晏君的手臂上:明明道长就是个文弱的仙人模样,为何体力却如此卓越?
    我自幼学习的东西比较杂,除了经史子集,骑马射猎全都有所涉猎。殷晏君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炫耀。
    徐砚清却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果然生在皇室的孩子虽然从小金尊玉贵,但是与此同时却要承受这份金贵带来的责任和压力。
    低头瞅了一眼肚子里的小豆丁,身为小豆丁的阿爹,徐砚清默默在心里为他点蜡祈祷,再想想原剧情中小豆丁偏执任性的模样,他瞬时还是觉得小豆丁值得好好操练操练,毕竟功课多了也就没有力气去撩妹了。
    从玉米地里回来,徐砚清兴冲冲地扒了几穗玉米,扯着木瑜让他给自己烤玉米。
    难得自家郎君主动想吃一样吃食,木瑜很给面子,赶紧去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没过多久徐砚清就舒舒服服地窝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吃起了香喷喷的烤玉米。
    北方人大多都是捧着一整穗玉米直接开啃,徐砚清坐起来甩开膀子啃,结果一穗玉米啃完,他直接撑得打了个嗝。
    烤玉米如同梦境里一样的美味,徐砚清非常大方地将剩下的烤玉米全都分了出去,齐辰抱着玉米咔哧咔哧啃得就像是一只贪吃的仓鼠。
    文镜倒还好,抱着玉米啃得慢条斯理,他小时候也是过过苦日子的,对于烤玉米的味道亦是有几分怀念。
    只有清冷疏离的玄尘道长一人,坐在桌子前腰身笔挺,一粒一粒吃着烤玉米,模样矜持养眼极了。
    徐砚清一边看,一边忍不住笑着感叹:南北方之间的饮食习惯相差已经很大了,然而普通人和帝王之间的饮食习惯相差更大。
    中午吃饭之前,徐川送过来了满满一蒸屉的饺子:李婶快来,把饺子拿去煮了,今天给你家郎君加餐。
    孙氏忙活了半天,将徐砚清送过去的肉全都剁了,做了好几蒸屉的饺子,这不刚做好就让儿子给这边送了一些。
    行嘞,那就多谢川哥儿了。李婶将饺子接过来。
    徐川笑得一脸憨厚,没说几句话,转身就跑了。
    回房换了衣服的徐砚清根本就没见着人,他重新换了一件浅黄色的衣衫,窝在院子的躺椅里吹风。
    正在院中喝茶的殷晏君瞥了小郎君一眼,倏地起身走到小郎君身边,将他宽松的衣袖向上卷了卷,目光落在小郎君白皙光滑的手臂上:小郎君胳膊是怎么回事?
    徐砚清闻言茫然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胳膊,原本白白净净的手臂上多了一些红红的印记,像是被他自己挠出来的红痕。
    轻轻用手指戳了一下,徐砚清察觉不到疼痛,转头一想咧嘴轻笑:可能是在玉米地里剐蹭的吧!反正不疼不痒的,他根本就没当回事。
    殷晏君微微蹙眉,站起身去房里取了伤药,给小郎君细细涂上,这才又坐回桌子旁边,捧着书本继续看。
    道长脊背挺直,衬得身形修长俊美,徐砚清盯着自己被涂抹了药膏的手臂,默然有些出神。
    中午李婶做了八宝饭,里面放了玉米粒还有其他各种杂粮,最后还在上面铺了一层油光水滑的腊肉。
    配着徐川送过来的饺子,大家吃得那叫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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