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未置可否,保持着沉默。
    我靠,你要是不喜欢程睦南,那是不是意味着池钊有戏了?
    打住!咱们三个从穿开裆裤就一起玩,我和谁有戏都不可能和他有戏。
    苏柠撇了撇嘴:可是他昨儿还给我打电话说也要来古巴呢。可怜了小池子,为爱奔波万里,穿越国界,最终还是落一个爱而不得。
    你可拉倒吧,他规培的时候跟患者家属起冲突,现在被停职了,过来就是散心加摆烂的。
    苏柠:
    迟晚说得直接:就他那个小白兔都不敢解剖的人,趁早还是别学医回家继承家业吧。
    苏柠不厚道地笑出声:确实,我要是看病遇见他,那就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也要拒绝他来治我。
    表演结束,坐第一排的人首先被引导出了礼堂。
    迟晚远远看见,坐在程睦南旁边的女士起身,缓步跟在他后面前往了宴会厅。她穿着粉色衬衣,银灰色一步裙,身材高挑,曲线玲珑,光是一个侧脸,也能看出容貌的精致。
    走吧,咱也去宴会厅吃饭。苏柠一想到美食,两眼就像放光,催着迟晚快点走。
    嗯。迟晚点点头。
    话说,你伞还给程睦南了吗?
    没有。
    待会还不是正好?
    迟晚顿了顿,答道:没带。
    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自带雷达似的,迟晚一进宴会厅,第一眼就看见了在不远处的程睦南,苏柠取了餐具径直奔向她最爱的中餐区,迟晚则拿了个水杯到处转。
    她不太饿,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余光好像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往自己这边来,迟晚握紧水杯,紧紧抿着嘴唇,既期待又害怕。
    啊!
    天哪!有人晕倒了!
    人群忽然一阵骚乱,程睦南的脚步也停住了,迟晚扭头一看,是那个坐在他旁边的女士忽然晕倒在地。
    丛珊?程睦南急忙调转方向,回过去查看同事的情况。
    迟晚放下水杯,连忙也跟了上去。
    人群围在一团,她出于本能,一边拨开人墙往里走,一边喊:大家散开,她现在需要通风!我是医生!
    程睦南闻言看向迟晚,然后示意大家照做。
    迟晚蹲下看了看病人的脸色,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扣住她的手腕搭上脉搏。好在人还有意识,刚才快摔倒的时候她扶了一下桌子,稍微缓冲了一把,没有伤到要害部位。
    你自己感觉哪里不舒服?迟晚询问。
    我没事,就是丛珊凑近迟晚的耳朵,低声说,生理期,可能又喝了冰水,一直忍着疼,刚才突然后背发冷汗站不住。
    需要送你去医院吗?程睦南问。
    丛珊坐在地下,摇摇手:不用了,扶我到旁边休息一会就好,我服止疼片。
    你看呢?程睦南转而问迟晚的意见,要不要去医院?
    迟晚愣了下,没想到程睦南会来问她,不过也是,她刚才说了她是医生,其他人拿不准,慎重起见,自然是要问她的。
    我先给她看看吧,应该没有太大问题。迟晚心里大致已经有数,并不是什么要命的急症。
    好。那我先处理交代下这边的事儿,麻烦迟医生扶我的同事去那边休息室,我一会儿过来。
    好。
    丛珊强撑着站起来,身子不太能挺直,她手捂着小腹,一脸抱歉地看向程睦南:不好意思,今天我掉链子给你添麻烦了。
    身体最重要,别的你先不用管。
    迟晚扶着丛珊,提醒她注意脚下,因为她还穿着高跟鞋。
    休息室。
    麻烦迟医生你给我倒一杯水,我吃一颗布洛芬。丛珊躺在沙发上,毯子盖在身上,小腹直直地往下坠,身上不知道是冷还是热,难受得很。
    布洛芬要半小时才生效,你现在难受得很,要不我给你扎两针,这样会快一点,你人也舒服些。迟晚提议道,虽说她是医生,但是施针之前,肯定要征得患者的同意,因为有些人不太能接受针灸这种治疗方式,这一点,她见多了,也能理解。
    正说着,程睦南进来了。
    她是中医。他补充介绍道,也变相给迟晚背了书站了台,专业水准你不用担心。
    丛珊看了眼程睦南,原本还有些迟疑的她冲迟晚点点头:好,那就麻烦迟医生了。我相信你,也相信睦南。
    迟晚将患者和程睦南的眼神交流看在眼里,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她很清楚,对方主要是因为信任程睦南。
    我要解开她的衣服,还麻烦你回避下。
    好,我去门口屏风后面等,好了叫我。程睦南说完,便退了出去。
    迟晚从背包里拿出她的针灸包,一边和丛珊闲聊一边做施针的准备工作:消毒。
    好长的针啊丛珊看到迟晚针灸包一摊开,里面放着那么多有粗有细的长针,心里难免有些发楚,说老实话,我只在电视上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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