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这俩人一起叫她的小名,就显得有些搞笑。迟晚看了一眼程睦南,只见他嘴角已经带了笑意。
    给你们带了吃的,我够意思吧!苏柠抢先邀功,对迟晚说,你结束得晚,怕你下午义诊来不及,所以我俩餐厅吃完就给你打包了些。
    大小姐,你一路空手过来都不带搭把手的,这会儿功劳倒是抢得快,我手都被勒红了!池钊把两个重重的袋子往桌上一放,甩了甩手,看了眼面前的程睦南和迟晚,更觉气闷。
    有那么重吗?一个男人,至于嘛。咦,晚晚,你是不是很热啊?脸好红啊。苏柠不理池钊,拿出活动赞助的扇子,我给你扇一扇。
    啊?有吗?迟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确实发烫得厉害,解释道,确实有点热。
    热就降降温。池钊往袋子里一指,喏,有冰淇淋,你喜欢吃的巧克力味。
    怕化了口感不好,所以池钊拎着的这一兜里,还有许多冰袋和冰块。
    你只买了一个啊?迟晚翻了半天,只找到一盒,她拿在手上,顿时皱了皱眉。
    我们吃过了。池钊撇了撇嘴,煞有介事地回答。
    苏柠猛地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背,嫌弃道:就说让你多买点!死不听,买一个还不如不买!
    靠,一个那么贵,你付钱吗?池钊反驳。
    切,还好我比较聪明,饭菜多带了点,餐具也多拿了一套,不然总不能让我们的程大翻译官饿着吧。
    没事,你赶紧吃吧,拿久了就化了。程睦南笑笑,眼神示意迟晚放心吃冰淇淋,不用顾及他。
    池钊抿着嘴,被太阳晒得烦躁,脸色不太好看,看那两人眉来眼去你侬我侬的,他倒真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冤大头。
    那你们慢慢吃,我学校还有事,就先走了。苏柠看迟晚和程睦南坐下吃上了饭,便准备闪人。
    好,拜拜。迟晚挥挥手跟她说再见。
    嗯,谢谢你的午饭。程睦南拿着筷子,再次表达感谢。
    喂,走啦。苏柠看池钊单手插袋,站在那玩手机动也不动。
    你走你的啊。池钊一副叫我干嘛的表情。
    你开车送我下啊!搁这站着干嘛?苏柠就差明说他是个电灯泡了。
    池钊看了眼埋头吃饭的迟晚和不动声色为她夹菜、递湿巾的程睦南,不耐烦地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
    走吧,使唤完我干苦力又让我当司机。他咬牙,苏柠,不愧是你。
    行了行了,大男人唧唧歪歪的烦不烦?
    两人斗着嘴,越走越远。
    程睦南看了一眼池钊的背影,转而对迟晚说:你们关系很好的样子。
    嗯,毕竟穿开裆裤就一起玩了。迟晚以为他问的是他们三个人,笑笑说,不过矛盾也不少,玩笑开着开着,吵起来、打起来也会来真的,但是池钊毕竟是男生,会让着我们点。但是你别看他那样,有时候胆小得很呢,一开始学医兔子都不敢剖。
    是吗?程睦南没再多问。
    对了,今天怎么没看见你那个女同事?迟晚问,就是上次那个丛珊。
    哦,她有一些基础的文书翻译工作要完成,就留在使馆了,所以没过来。
    她好些了吧?迟晚又问,肚子,还疼吗?
    应该没事了吧。程睦南挑眉,先是轻笑了一声,随后一双锐利的眼睛像是看穿了迟晚的小九九,他话里有话,她虽然是我的下属和徒弟,但是我总问人家生理期舒服不舒服也不太合适吧。我们之间是很正常的同事关系,关心程度也不会突破正常范围。
    我我我就是写了药方给她,没见着人所以多问了几句,没别的意思。药方确实是写了,迟晚这点没说谎。
    药方在哪,我回头转交给她。
    在我书包里。迟晚指了指,书包正好比较靠近程睦南,打开就能看到。
    那我直接拿咯?程睦南出于礼貌又询问了一遍,征求迟晚的同意。
    嗯。
    迟晚头都没抬,继续吃饭,但是看程睦南打开包,半天不见动静,不禁疑惑:没找到吗?
    只见程睦南皱着眉,手里拿着端详的好像不是药方。
    而是
    她的西班牙语考试卷子!
    迟晚扶额,无奈又绝望:完了,她即将获得学霸的鄙视和嘲笑。
    大学时候二外课程教的东西,你全忘了?程睦南把试卷放下,虽然语气柔和,但是不知怎么,紧迫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忘了而且我课上也没听太多迟晚挠头,想说当时就没记得多少,好像也谈不上忘记。
    看来是老师教的不好,课程枯燥无趣。程睦南煞有介事地评价道。
    没有没有没有!老师教得特别好!课程很好!迟晚急忙否认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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