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一拍脑门,咬牙道:你这些年的书是读到耳朵里了是吗?你让孤怎么说你,你们私下偶尔抱怨抱怨也便罢了,知道你蠢,孤何时当过真,可如今白纸黑字被发现你让孤救你,怎么救?
    胤禟闻言哭的更大声了,他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别嚎了!胤礽揉揉脑袋,眼睛盯着那信封上的几个大字,然后闭上眼睛道:信既然给你送回来,信封上的字瞧着也像是四弟妹的字迹,应该被她压下了。
    胤禟的哭声戛然而止,眨眨眼睛,把眼眶中的泪水挤出去,仔细拿起信,看了看,又露出笑容道:是四嫂的笔记,是四嫂写的,二哥,我是不是有救了?
    汗阿玛那般小心眼,自己信中那样抱怨,因为心中不舒爽,言语中也没多少恭敬,原以为便是不死也要脱几层皮,日后爵位什么都不用想了。
    可峰回路转,信封上的字是四嫂写的?
    她这人最是良善,定然会帮自己说好话,而且还能把信送回来,而不是被汗阿玛砸在脸上,显然汗阿玛的气应该没那么大了吧?
    你先写一封致歉的信,然后孤替你送过去。认错态度要好,写完后让孤先瞧瞧,才看看如何替你说话。胤礽此时也是气的不行,他甚至都不想看心里写了什么内容,着实不想理这个蠢货,但是胤禟对自己真的没什么威胁,不搭理又会有不管爱庶弟的评论,因此缓了缓,才开口道。
    致歉信?胤禟点点头。
    胤礽也不让他回去琢磨,直接让人拿了笔墨,坐在自己及往日批折子的小案上,让他赶紧写。
    胤禟坐在椅子上,拿着笔,以为会很简单,却握着笔丝毫不知道该写什么?
    胤礽急忙催促,让他赶紧写。磨磨蹭蹭,光是这态度,就让人无法原谅。
    又看着他呆傻的模样,便是有气。也发不出来。
    我写自己知错了,然后呢?还写什么?胤禟扭过头,苦兮兮的看着太子,小声问。
    胤礽一顿,他哪里知道他信里写了什么,又实在看不下他这个蠢样子,拿过信封,掏出信纸准备看了再说。结果一目十行看过去,便怒了,直接把信纸砸在胤禟脸上。
    怎么?汗阿玛关心孤你还有意见?你以为孤愿意生而丧母?你以为孤整日看到你们胡闹,自己坐在这案上学习治国之道就不苦闷?你以为每日跟谁说话,说什么,用什么膳食,喝几回水,跟那个女人睡觉,就连去方便几回都没有秘密,是容易的事情?胤礽看完信就怒了,指着胤禟的鼻子骂道:混账!要不咱俩换换?让孤也过过有额娘疼爱,有兄长撑腰的日子?
    不敢!二哥,我不敢,我这人说话不过脑子,有时候脾气上来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瞎说什么。二哥,您别气,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胤禟瞪大眼睛,他当然不愿意做太子,太子二哥自幼过得比四哥都苦逼,他连四哥那样都做不到,太子真是高抬自己了。
    胤礽要不是知道他这个狗脾气,早就上手了,气喘吁吁的瞪着他,然后康熙的信就送来了。
    一日送两封,显然不是汗阿玛的风格,所以之前那封胤礽揣测是四弟妹提前送回来,让胤禟长个脑子,心中提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深吸一口气,胤礽打来信纸,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康熙并未大发脾气,而是先问候胤礽。
    然后就画风一转,字迹微微有些潦草的写了让胤禟每日在上书房待两个时辰,教导幼弟幼妹还有宗室子弟,待他养病归来,若是上书房的学生们课业有所退步,便唯胤禟问罪。
    最后文末写了一句话,若是胤禟心中还有君父,知道悔改,先写个万字悔过书出来,再言其他。
    所以汗阿玛是在生气,还是不生气了?胤禟也跟着看完信,之后恍惚道。
    这惩罚不温不火的,不打不骂,让他不太习惯,也摸不着头脑。
    胤礽瞪他一眼,轻声道:你这人也就运气好,多亏了年幼跟老四两口子交好。汗阿玛如今肯给你梯子让你爬下来,显然是听了劝的。
    我四嫂对我那是没的说,她这人最是心软。四哥虽然大部分时候要求多,事儿也多,还爱闹脾气,可心眼还不错。胤禟闻言傻乎乎道。
    胤礽放下手里的信纸,撇嘴道:孤会告诉老四,你说他要求多,事儿也多,还爱闹脾气。
    二哥,太子二哥,别呀!弟弟我现在还是戴罪呢!胤禟连忙求请道,这些年多少次他都在惹毛四哥的最后边缘不敢造次,不就是因为害怕四哥日后真的不管他。
    行了,你先去上书房看看,记住,不得打扰师傅们教学,只能课后指导。胤礽懒得看他嬉皮笑脸的模样,直接道。
    胤禟连连点头,然后在太子扭头的一瞬间,开口问:汗阿玛养病,我四嫂不是说去庄子上散心,怎的跟汗阿玛在一起?十弟是不是也跟他们在一起?
    如果十弟不在汗阿玛身边,汗阿玛收到自己给十弟的信,未必会打开。汗阿玛看了,所以是不是他们应该在一起?
    不该问的别问,你现在还戴罪呢!胤礽踢他一脚,骂道:少琢磨这些事情,好好做你自己的事情,帝踪岂容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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