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细微的电流声,手机碎片哗啦啦从祂手里掉出来。
    苏蕉:
    苏蕉被祂不要脸的操作惊到了,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苏蕉:你干嘛!!那不是我的!得还回去的!
    血腥天灾:所以还回去不是很麻烦吗?
    祂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我帮你解决了麻烦,怎么也应该说声谢谢吧?
    苏蕉:你你
    血腥天灾:高兴的说不出话了?
    苏蕉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到他手里的手机,就没一个能善终的。
    苏蕉生生咽下了这口气,他觉得人不能跟傻逼计较:谢谢你,账单我会让顾西楚发给你的,好了,我回家了。
    然而他的帽子又被对方拽住了:等等。
    苏蕉立刻把自己的帽子从对方手里扯下来:干什么!别扯我帽子!
    苏蕉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穿任何带帽子的衣服了。
    不做什么,但是
    高个子的少年露出了笑来,红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得十分危险:不要再用其他人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不然,祂捏着苏蕉帽子的手微微收紧,布料细微撕裂的声音让人牙齿发酸:我容易不高兴。
    眼看苏蕉眼底闪过的慌张,祂又露出笑来:慌什么,我可是很听话的。
    祂舔舔唇,像是食髓知味似的,把人拽进怀里,贴在他耳边,你不是知道吗
    我是臣服你的天灾,只要你呼唤我的「名」,我可以无处不在,为你无所不能。
    他这样很优雅的讲着,捏着帽子的手却不知不觉,越来越接近苏蕉的脖颈,最后甚至已经放在了上面,有点色气的抚摸着那片莹白的皮肤,指尖触感极其细腻
    苏蕉被祂抱在怀里,只感觉一股熟悉的气息,像山野流浪的风,黑夜绯红的月,顿时心慌意乱:你把手放开!!
    把人逼急了就不好了。
    血腥天灾心情很不错的放开了手。
    苏蕉扯好自己的帽子,瞪他一眼,转头人脸识别后,拉开了铁艺门进了别墅。
    祂倒也没追上去,盯着苏蕉离开的背影,红眼睛光芒微动,半晌,祂察觉了什么,抬起眼。
    不远处别墅二层的房间里,男人冷冷望过来。
    祂这时候想起来自己的人类身份,于是对着男人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
    祂虽然是灾厄。
    但一向很有礼貌。
    男人的脸更是绷紧了,眼神深寒。
    苏焦还不知道苏迟眠在别墅里。
    虽然苏焦对苏迟眠有着满腹怨气,但是他的行程,苏焦还是了解一些的。
    苏迟眠是有些工作狂属性在身上的,一天到晚工作不离手,如果苏焦去上课,或者去别的地方,那他肯定会去公司。
    会知道这些是因为有次苏焦上课课本忘记带了,中午临时打车回来找课本,发现苏迟眠不在,就随口问了管家一声。
    周末的话苏先生肯定会优先回来陪您,管家这样说,但您如果不在,苏先生一定会在公司的。
    所以苏焦默认人不在家,回来之后直奔房间浴室,把身上又脏又破的衣服换了下来,美美的冲了个澡,用浴巾随便擦擦身上,从衣柜里抽出件舒服的短袖套头睡衣套好,把浴巾披在背上。
    这睡衣丝绸的,很薄。
    他的身体没完全擦干,头发还有点滴水,睡衣被浸湿了些,但他也不是很在乎。
    苏焦打开窗,晚风凉凉的一吹,特别舒服。
    他一边吹风一边想,不知道顾西楚现在怎么样了。
    还有柳涵一,好好的怎么又会跟机械天灾扯上关系?
    苏焦在思考的时候,屋门被人敲响了。
    笃笃笃。
    是轻重缓急控制的很有节奏感的敲门声。
    管家吗?
    苏焦一开门,正对上了苏迟眠。
    苏迟眠也没能想到一开门会看见衣衫不整的弟弟,俊脸表情一凝。
    少年显然也没能想到苏迟眠居然在家,眼睛微微睁大。
    苏迟眠看到他还在滴水的,有些凌乱的头发,有几缕不太听话的翘了起来,睡衣也是不太爱穿好的样子,湿漉漉的,透了一大片,隐约透出了皮肤雪白的颜色。
    一颗水珠从衣摆下的小腿滑下,滑过细嫩脚踝,最后落入地毯中。
    雪白的脚陷在厚厚的地毯上,留下了浅浅的水痕,让地毯颜色更深了些。
    似乎因为主人有些惊讶,那如同蔷薇花苞似的脚趾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脚趾盖上的小月牙像是在微笑。
    苏迟眠知道自己这样盯着苏焦看很奇怪。
    但不知为何,却一动也动不了。
    苏焦倒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也没察觉苏迟眠眼里的不对。
    他以前身上有烧伤的疤痕,洗完澡总会火速把长睡衣套在身上,挡住有疤的地方,湿不湿干不干的倒也不在乎,他很讨厌那些疤痕暴露在空气中。
    现在虽然没有疤了,坏习惯倒是留了下来。
    你在家啊,苏焦撇撇嘴,发什么呆,你敲我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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