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窒息感越来越重,她从梦中醒过来,却发现梁知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将她抱得很近。
    外面是大片大片的夕阳,各种颜色掺和在一起涂染了整个天幕,将阳光也染成了柔和的颜色。屋子里的一半浸润在柔和的夕阳中,一半被暗色吞没,变得安静起来,只隐隐传来丫鬟们走动的声音。
    做噩梦了?还哭了。男人拿过手帕,替她擦眼泪。
    他的动作放地很轻,小心翼翼地如同在对待一件极为珍贵的事物。
    虞念清透过模糊的视线,愣愣地看向他在夕阳之下温润的面容,突然问:你是不是之前喜欢过楚清清,还想要娶她。
    兴许是因为刚睡醒,她的声音透着一种别样的沙哑,涩涩的。说完之后,她的鼻尖又是一酸,却仍旧固执看向梁知舟,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男人的动作一顿,然后低头。长指将手帕仔细地叠好,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他的眸光冷了下来,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楚清清说的,我不相信,让人去查了一遍。她往里面让了让,靠在了墙壁上,但是我想听你亲自说。
    梁知舟食指和中指搭在手帕上,掌心微微缩紧之后又松开,倒是坦然,你让人查出来的都是真的,楚清清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当初为了接近她确实做了些事。
    什么想要的?
    梁知舟没说话,沉默地看向她。
    女子刚刚哭过,眸子透亮含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定定地看着他。
    他的心倏得一软,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颊,放低了声音有些歉疚道:这件事情有些复杂,日后有时间我再同你说。
    虞念清偏头躲开,在两个人中间拉开一点距离,不理解地问:其实我不明白,有什么不好现在说呢。
    她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困惑,先前也是,我问你什么,你都不愿意告诉我,总是让我自己去猜去发现,或是说日后再说。可哪里有那么多的日后?
    他身上有着许多秘密,有时候仔细回想,她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人。
    所以梁知舟,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呢?也是因为我这里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吗?她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唇瓣抿起。
    不是。梁知舟下意识地否决,去拉她的手。
    女子躲让的意思很是明显,他也不在乎,近似执拗地握紧她的手,十指紧扣着说:姣姣,我想娶的人一直是你,从来没有变过。
    我不知道,你这句话有没有对旁人说过。她看着他,缓声说:因为我已经分不清真假了,梁知舟,你没有将我当成过自己人。又或许只有在床笫之欢时,你才觉得我是你夫人?
    这句话过分伤人。
    梁知舟攥着她的手缩紧,凤眼微微眯起,唇抿得很深,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她扯着嘴角笑了出来,笑容很是惨淡,总不能真是因为,你喜欢我很久了吧。
    男人的呼吸有很明显的停顿,然后侧脸看向窗外。
    夕阳全都落在他的脸上,将锋利的眉眼都虚化,无端显得有些落寞。
    对啊,我怎么会喜欢你那么久的时间,对你只剩下算计和利用。他站了起来,身形不复之前的挺拔,又问了一声,是吗?
    难道不是吗?
    是。梁知舟丢下这句话之后,便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一个字便像是锋利的刀尖刺进的最柔软的位置一般,她疼得捂着自己的喉咙,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她蜷缩成一团,抱紧自己的膝盖,埋头进去的时候还在想,那她也不要喜欢梁知舟了。
    只是下一刻,她猛然被人拉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的男人将她打横抱起,一把扔到了床上,健壮的身躯便压了下来。
    她想要推拒,双手却被一把抓住禁锢在头顶上,被迫摆出一幅任凭给取的姿势之后,吻就落了下来。
    并不温柔,甚至带着火气,更多的是一种占有和征服。
    她被迫被顶开喉咙时,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因为挣扎,她的头发都是乱糟糟的,白净的脸上红肿的眼眶尤为突出,看着很可怜。
    梁知舟冷眼瞧着,松开了手,哭什么?
    她抿唇,抬起眼看他,最后沉默地将自己的手拿下。
    细白的手指搭上腰间的带子,扯着带子的一角解了开来,将自己的外衣拨开。
    梁知舟的脑子铮地一声,所有的冷峻都被击碎,按着她的手,额上的青筋直跳,干什么?
    你不想要吗?她问,肩膀微微发颤。
    眼睛圆圆的,看向他的时候带着一种故作的镇定,却始终不肯服软。
    他没说话,沉默地看了她一会之后,才低下头靠在女子的颈间,如同叹息一般说。
    姣姣,我应该要拿你怎么办呢。
    他的声音特别低,呼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颈边,将那一块肌肤都变成滚烫的,明明你是知道的,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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