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振义安慰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一心调查啤酒女工,自然就忘了吕京的事,很正常嘛。
    傅达挠挠头,也是,那我就不责怪自己了吧。
    一组的几个老刑警看着他,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傅达叱道:笑什么笑,就好像你们没跟我去似的,我要是废物,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杜准道:放心吧,我就没想跑。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哈哈哈
    七八分钟后,李骥回来了,事发前两天,有人和吕京换了班,因为换班就意味着休息不过来,所以就没能调回去。
    果然。
    黄振义吸着烟,这样看来,吕京被冤枉的可能性就很大了,但可能归可能,还得有证据才行,明天就是大年夜了,这桩案子不好办啊。
    干警们可以加班,但老百姓不加班,大过年的去人家里问被害人的事,怀疑人家和凶杀案关联,绝对会被人打出来。
    黄振义吧嗒吧嗒地抽了半支烟,这样吧,吕京一案不用太急了,大过年的,能不打扰老百姓尽量不打扰,值班人员辛苦一下,在犯罪动机和犯罪进出的途径上多用心,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杜准来了精神,黄支队的意思是,大家不用都加班了,是吗?
    黄振义点点头,忙一大年了,尤其是春节前这几天,大家都很辛苦。我的意见是,大家还是按照值班表来,若是有事,年轻人就多辛苦点儿,檀队你觉得如何?
    檀易道:黄支队放心,我会坐镇的
    李骥抢着表了个态,黄支队、檀队放心,我没事,喊我来!
    黎可和任亚光异口同声,我也没事。
    黄振义哈哈一笑,都是好孩子,那就这么定了吧。说到这里,他拱了拱手,老黄我给大家拜个早年,祝大家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散会!
    大家伙儿也乱七八糟地拜了年,说笑着下班了。
    谢箐独自去食堂吃饭。
    打好饭菜,刚坐下,檀易端着餐盘来了。
    他在谢箐对面坐下,朝她点点头,开始闷头干饭。
    谢箐也一样,但速度不快,夹起一块腐乳猪蹄,先嗦汁,再啃肉,每块骨头都剃得干干净净。
    她的饭才吃一半,檀易已经吃完了。
    他取出一张纸巾擦了嘴,说道:我等会儿要去趟现场,你要不要一起?
    谢箐道:要。
    檀易笑了笑,你对刑侦很感兴趣。
    谢箐夹起一条油炸小黄鱼,干一行爱一行。
    檀易正要说话,大哥大响了,他赶紧接了起来,一边打一边往外走。
    谢箐听到了爷爷二字,心道,老人家年纪大了,檀易过年都不回去,只怕将来要后悔。
    想到这里,她又摇了摇头,警察这行就是这样,除非不干,否则后悔也没办法。
    晚上六点,檀易的桑塔纳停在了吕家胡同口。
    马上就是大年夜了,好几户人家的大门口亮起了红灯笼,红彤彤的光线不那么亮,但好歹能看清胡同里的大致情况,吕家凶杀案带来的阴霾也因此少了许多。
    杜准晚上值班,跟着一起来了。
    他嘴勤快,手也勤快,快步上前拉开封条,推开了大门。
    檀易站在门外,用手电来回扫射大门和院墙,院墙上的玻璃遇到光线,折射出耀眼的光。
    杜准道:墙上有玻璃,上墙有一定的难度,但如果有条绳子,事情就好办一些了。
    谢箐问:绳子挂在哪儿?
    杜准理所当然:玻璃碴儿上啊!
    玻璃很短,也很脆,一两块可能撑不住,但一排呢?
    檀易觉得有些道理,从后备箱找来一条短绳,扔到墙上,从一排玻璃碴上绕半圈,扥了扥玻璃没碎,墙上的水泥碎了。
    杜准嘿嘿笑了两声,自嘲道:想当然了哈,不过,深更半夜,黑灯瞎火,我觉得凶手驮一个板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谢箐的目光就落在了胡同堵头,这是条死胡同,最里面一家在外面堆了一个砖垛。
    她幽幽说道:倒也不必驮板凳了,搬几块砖够了。
    杜准摇摇头,用完了再搬回去?为啥啊?难道和吕京有仇,想顺便诬陷他一下?
    檀易道:也可能是凶手观察过凌晨后的胡同,有人上早班,他怕死者死不透,也怕自己逃不远。
    对,我家卖海鲜,我家老头有时候凌晨两三点就走。隔壁大妈打开大门出来了,你们也是辛苦,明儿过年了,今儿还来查这个案子。
    杜准笑道:职责所在,打扰到您了吧。
    大妈摆摆手,哪里话,芬芳那孩子可怜,我不怕。她又问檀易,要照这么说,凶手就不是吕京了?
    檀易往前走了两步,案发的时候,您在这里发现过异常吗?
    他用脚示意的地方,墙头上的玻璃空了一小块那里也是发现衣物纤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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