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箐低声道:人家及格默默帮你整这个弄那个,你始终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到处相亲,你说说,哪个没心。
    黎可愣了片刻,你说的也是,这么一看,我还挺渣的哈。
    认错态度不错。谢箐点点头,你父母什么态度?
    黎可喜滋滋地趴在她耳边说道:我爸可能跟局里打听过了,说他挺聪明,家里虽然穷了点儿,但父母都是厚道人。
    这就是同意了。
    谢箐举杯,在她杯子上撞了一下,恭喜!
    黎可干了,同喜!
    檀易不可避免地喝多了,送人回家的义务责无旁贷地落到了谢箐头上。
    谢箐先把三个顺路的同事送回家,这才回了醉龙湾。
    车在檀易家门口停下时,檀易已经睡到爪哇国去了。
    他的酒品非常好,不哭不笑不闹,只是安安静静地睡大觉。
    月下观美人。
    睡着的檀易像尊完美的雕像他皮肤白皙,三庭五眼均匀,剑眉斜飞,睫毛浓且卷翘,薄唇色泽浅淡,漂亮得不像凡人。
    但,人还是得和凡人谈恋爱。
    因工作繁忙的关系,谢箐总觉得她和檀易间少了一丝烟火气。
    她想了想,决定趁火打劫一下,遂探身过去,不假思索地在檀易的唇上亲了一口。
    薄唇软软的,有点凉,像果冻,吸一吸口感极好。
    谢箐坐回来,感觉意犹未尽,于是又把头凑了过去
    就在两唇即将交接之时,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像女流氓,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便迟疑着往后退
    恰在这时,檀易睁开了眼,伸手揽住了她的后脑勺,盯着她的唇问道:这就是回礼吗?
    谢箐被人抓包,脸颊瞬时烧了起来。
    她硬着头皮说道:对,这就是礼物,你喜欢吗?
    檀易没有回答她,直接亲了上来
    二人都是童子鸡,在接吻上没有实战经验,小鸡互啄般地在唇上下了不少功夫,谁都没有深入。
    谢箐纸上谈兵可以,实操起来什么都忘了,直到檀易下车她才想起来,接吻不单单是嘴唇咬嘴唇,还可以舌头缠舌头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啃得还挺疼。
    太笨了,下次一定改进!
    第二天早上,谢箐去买豆浆油条时遇到了檀易他正提着两份早餐往回走。
    檀易小跑几步,自然而然地搂住谢箐的肩,我买好了,回家吃饭。
    原来这就是恋爱的味道,连咸湿的空气都变得香甜了。
    谢箐抓住他放在肩头的手指,谢谢檀队。
    檀易道:重新叫。
    谢箐有些为难,叫老公有点早,叫檀易不如叫檀队顺口,不然和柴哥一样也叫老檀?
    老檀也比公式化的檀队好。
    檀易同意了。
    走到谢箐家门口时,二人遇到了许久不见的樊兢元樊老爷子。
    不过一个多月不见,他老了不少,白头发明显多了。
    小谢,小檀。他脸上的笑意还在,主动打了个招呼,原来你们俩才是一对。
    谢箐放开檀易的手,对,我们前几天才定下来。樊爷爷最近好吗?
    樊兢元惭愧地笑了笑:没什么不好的,就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经查证,他从未进入过高雪华租住的302,褚凉、苟三、齐大等人都能证实,他确实和sqn案无关。
    檀易道:这不是您的责任,您不必过于自责。
    樊兢元摇摇头,同床共枕四十年,我从未真正了解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不得不说,我的人生和老范一样失败。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年轻时少忙些工作,退休后多在家陪陪她,她是不是就不会错得如此离谱?
    谢箐道:你老这就钻牛角尖了。丈夫丈夫,一丈以内是夫,一丈以外您只是个男人而已,我不觉得您对高雪华负有管理责任,尤其在高雪华个性强、能力也不弱的情况下,您老要是管多了,我说句不好听的,您可能活不到现在。
    樊老爷子脸上一震,眼里明显地出现了后怕的情绪。
    檀易看得分明,未必真的如此,您老不必想太多。
    你这孩子太善良了。樊老爷子摇了摇头,小谢说的没毛病,如果不是我家孩子性格好,不叛逆,我们未必能活到现在。
    檀易问:您去看过她吗?
    樊老爷子冷笑一声,那就不必了吧,她是不欠我什么,但我不屑和畜生为伍。
    谢箐道:您需要我带话吗?
    谢谢小谢,我对她没什么好说的。樊老爷子看向檀易,所以,我也就不向你道歉了,我替代不了她。
    檀易道:您这样想就对了,我其实不需要道歉。
    道歉也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
    他现在只期待高雪华罪有应得,吃枪子的那一刻。
    三天后,檀易彻底办好离职事宜,只身回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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