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一辆绿色的jeep车经过,车子稍稍减了一下,掠过两人身旁。笔 趣 Ω 阁ww w.biquwu.cc
    里面有一男一女,是顾景阑和“朋友”周红。顾景阑的妈妈在提起她的时候,总是亲昵地叫她小周,并说这女孩多么贤淑,懂事,人又漂亮,而且家境又好,是省教育厅长的千金。
    顾景阑知道妈妈的意思,他现在已经29岁了,按当地的人情风俗,他早就到了男大当婚的年纪。在半年前的一次家宴中,周红和厅长夫人(她妈妈)意外地出现在饭桌上。
    局长夫人长体态丰腴,脸上挂着厚厚的油脂,笑起来显得很是热情洋溢。但在表情平和时,却有一种官太太所特有的倨傲和冷漠。
    特别是在她端详顾景澜时,眼光像小刀一样透过他的神情对他的内里进行着解剖一样的审视。这让顾景阑很不自在。
    和她妈妈不同的是,周红看顾景阑的眼神是羞羞怯怯又欢喜有加的。虽然在见面后,他给妈妈留下了虚浮、花心等不好的印象,但她的态度却是明确的:风流倜傥,喜欢他。
    “我家姑娘不知错了哪根筋,倒是看上了你家公子了”不几天,顾妈便接到了局长夫人这样的电话,这让她心里乐开了花。
    “好,好,这俩孩子在一起真是般配,景阑这两天没在家,他的工作我来做!”顾妈独自大包大揽地应承了这门亲事。在一旁边专心听电话的顾枫既庆幸又忧心,不觉地叹了口气。
    随即,顾景阑就被火急火燎地唤回了家中。
    “妈,你怎么乱点鸳鸯谱哦,想起大前天那场饭局,我就觉得别扭。”顾景阑在听到妈妈的逼婚要求后说。
    “可是我已经,答应人家了嘛,约了你和小周今晚见面了!就当给妈个面子,你去应付一下,要不妈这老脸往哪儿搁哦!”
    无可奈何的顾景阑使劲揪了揪自己的头后,对妈妈说“下不为例”,然后硬着头皮进行了这次约会。
    但周红却被顾景阑的赴约当成了类似承诺的行为,并佯装不觉对方对自己的冷漠,认为这才是优秀男人的范儿。
    见顾景阑总是沉默,她就喋喋不休起来。谈到了市里纷繁、复杂的政局,这个领导和那个领导的关系。以及省城的五年规划,年底的换届会有谁来执牛耳等等。
    在谈到一些她认为很重要的而在顾景阑的眼里狗屁不是的政治人物时,还把对方的一些老百姓不为所知的生活秩事暴料出来,并出嗞嗞的笑声。
    听了这些,顾景阑便由开始的百无聊赖变得有些如坐针毡了。几欲拂袖而去,但想到了妈妈对自己的哀告一样的嘱咐,“可别给周姑娘使脸子哦,人家可是千金小姐。”
    “是的,这非同小可,直接牵涉到一些举足轻重的社会关系。”很少和他交流的父亲,也郑重地撂下了这样一句话。
    想到这里,他对絮絮叨叨的周红不时地咬碎了牙挤出一丝笑。
    “对了,景阑,你爸不是干导演嘛。正好我父亲的战友是广电局的,管理影视审批这一块儿,有事言语一声!”初次与人见面,周红说完这话后,觉得有小小的后悔,有点以势压人的味道。
    但转念一想,好男人就如流星一样,机不可失。她要在这次会面中,把自己的所有优势都展现出来,以博得顾景阑的青睐。
    “还有啊,景阑,你这酒吧卖唱的生涯也该告一段落了。步入正轨吧!找个机会从政或是做个主持人什么的也好哦。”
    “行了,大小姐,你看我这德性可是从政的料?党绝对不会信任我的,我也有自知之明,会把天下搞乱的!”顾景阑忍无可忍地苦着脸对她说。
    周红咯咯笑起来,从怪异且尖利的笑声中,让顾景阑不难觉出,对他的幽默,她的反应有点谄媚。
    这女子真贱,简直比自己还贱!顾景阑暗叹道。
    “对了景阑,有件事儿不知当问不当问?”周红抛出这句话后,没有得到顾景阑的响应。便自顾自说:“听说,你和一个叫王曼姿的小明星关系不错哦”
    这让顾景阑心里生出极大反感,他顺蔓摸瓜地接话道:“好了,你是说到点子上了,天晚了,咱们各回各家吧!”
    周红当然不想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放他走,但顾景阑还要边向她摆了下手,边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在不远处,他拦了一辆出租,给司机指着周红的方向。
    翘足引领的周红见顾景阑为她拦的出租车到来,不由喃喃地幸福自语:“这男人真是细心。”
    这时的顾景阑已架上了自己的车落荒而脱,终于摆脱了周红的纠缠,才感到了身心的自由。但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他秒看了下屏,见是周红打来,像丢热山芋一样把手机扔到了副驾座上。
    在铃声响了一大阵子后,才停了下来。他把车停在路边,拿过手机,把周红的号拉黑。心里才算落了个一个重担。
    但随之刷地一声,一个短信跳出,“景阗,我知道你开车不能分神,好好开车,不接我手机可以,但不想我不行!”
    “我靠,真他妈不要脸了!’被气急的顾景阑不由地破口大骂起来,随即,他把周红的号码的备注名改为:傻比
    接下来的几天,顾景阑皆无宁日。周红铺天盖地的短信、彩信涌来,搞得他心惊肉跳、寝食难安。
    虽然自己已把周红的号码黑掉,但防止她用其他号码打来,对本市的陌生号码,他一概不接。但终于挡不住对方死乞百赖的冲锋陷阵,周红用了一个外地号码打来。
    “喂,请问你是谁?”不知死活的顾景阑接了这个号码,因为他文艺界的业务关系遍布各地,怕错过了商业演出机会。
    “我是周红,你在哪儿?”对方语气急切而恼怒。
    “我我在上海。我这儿太忙。没事我挂了。”正在朋友的音乐工作室的顾景阑在挂了手机后,双手掌心相并,嚓嚓地搓着机壳,以按捺心里的惊恐,并为自己的急中生智慌报去处而沾沾自喜。
    “哐啷”,一个女子排闼而入,露出胜利的、不屑的笑容,指着顾景阑嗞嗞笑着说:“上海,哈哈,什么时候你把上海搬这里来了!”
    龟缩在屋里一角,身上起了鸡栗的顾景阑,脸上的表情忽红忽白,像频闪的灯泡一般。绝望地看着周红落落大方地向他走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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