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你别胡思乱想。沈应眠急忙握住他的手安抚他,当时我不希望你继续对我保留错误的感情。你也说过不会再爱我,甚至肯让我把画像送到霓纱宫。可是转眼我就看见你在
    当时我以为只要我完成双修就可以彻底完成任务,我一心只想逃离,才会脑子一热出此下策。
    景澜:那是因为我太害怕了,怕师尊真的和别人在一起。可师尊真的想丢下我,想要和别人双修。若是当时真的完成任务了呢?师尊又会如何?是不是会抛下我自己回去你的世界?
    沈应眠无言。
    他知道,若是事情没有被景澜阻拦的话,他应当会按照计划回到现代。
    但好在没有如果。
    沈应眠捏捏他的手指,澜澜,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发誓绝对不会一声不吭抛下你。
    景澜环视一圈。这间住所景澜其实没有住过几次,房内陈设一览无遗,能藏东西的只有那张床。
    景澜摸索枕边,咔哒一声,床铺中央现出一个箱子来。
    他取出里头的画,都是那段时间沈应眠送给他的,可我永远记得师尊连我的十八岁生辰都不肯给我过。我那时收的桂花还做成了桂花酿,如今还埋在垂雨榭门前的桂花树下。
    沈应眠:那我们现在去喝。
    沈应眠竟不知景澜翻起旧账来这么厉害,赶忙牵着他往垂雨榭去,一路上他们没有避讳他人,途中接受着琅峰宗弟子的目光洗礼。
    景澜慢下脚步,拖着沈应眠缓下来,让周围的弟子看个够。
    澜澜,快点走?今夜咱们就喝桂花酿!我帮你过十、八、岁生辰。
    走得有些累了,师尊,我们慢慢走回去好不好?
    累?沈应眠狐疑地看着他的神情,倒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后者坦坦荡荡将沈应眠拉到身侧并肩而立,最后干脆将牵手的动作变为十指紧扣。
    沈应眠到达垂雨榭门口才后知后觉,一路上围观他们的人好似越来越多。
    景澜这点藏不住的小心思,倒是意外地让沈应眠觉得很是可爱。
    景澜十八岁生辰那年没喝到的桂花酿终于被挖出来,开封时酒香四溢。
    他们准备了几个小菜,在桂花树下一坐便到了夜晚。
    月明星稀,天朗气清,桂花飘香远十里。
    景澜喝完坛子里的,又去抢沈应眠口中的,清冽酒香萦绕在唇齿之间,通过彼此的呼吸交换。
    趁着沈应眠换气的空档,景澜黏黏糊糊地问他:我能陪师尊住在垂雨榭么?
    桂花酿不太醉人,但沈应眠不胜酒力,喝酒也容易上脸,此刻脸颊泛着红晕,双目已然迷蒙。
    他伸出食指在面前摇摇晃晃,想戳景澜的鼻子,结果戳歪了,只戳在他脸上,笑骂道:你明知、故问!
    景澜抓住沈应眠的手,只是将食指含入口中的动作便让空气染上几分粘稠。
    他倾身靠近,手开始不老实。
    沈应眠随有些醉意,但也没彻底失了理智,眼疾手快制止了他:坏澜澜!进、屋!
    想要铺满桂花的地方抱着师尊的计划落空,景澜有些遗憾。他迅速抱起沈应眠往寝殿走。
    躺在从前熟悉的床榻上,二人的关系却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师尊,我爬床成功了,对不对?
    爬床?沈应眠迷迷糊糊地摸他的头发,企图将他推开,对,澜澜那孩子就是爱爬床,他怕黑,怕打雷,澜澜小孩儿。
    夜色中,景澜低声闷笑:澜澜现在不是小孩儿了,澜澜现在是你的夫君。
    夫君?沈应眠面露迷茫,只看着景澜,夫君是什么?
    景澜勾唇一笑,伸手去解他的衣裳,夫君就是能爬上师尊的床,抱师尊、亲师尊的人。
    哦沈应眠懵懵懂懂点头,那我要夫君,我喜欢夫君。
    景澜胸腔振动,心脏随着这一声声的「夫君」跳得越来越快。
    喜欢亲亲。沈应眠的目光已经难以聚焦,只是凭借本能去触碰景澜的脸,拥上他的脖子,澜澜想亲亲,亲亲很舒服。
    景澜小腹一紧,终于忍不住堵住了他所有撩人的话。
    沈应眠到底还是内敛,这些话在平日里他是断断不会说出口的,如今倒是景澜的意外收获。
    也是因为这样,景澜今日格外狂野,直到沈应眠哼哼着喊嘴巴疼。
    景澜强迫自己清醒一点,给沈应眠缓和的时间。
    渴想喝水了。
    景澜听话地给他倒水,可送到沈应眠嘴边他又不想喝了,我不要水!酒,要喝酒!
    景澜又将桂花酿取进来喂他喝下。
    沈应眠这次乖乖喝了就润了嗓子,终于心满意足,人也安分了不少,拍拍身旁的位置让景澜陪自己睡。
    呃这就没了?
    景澜自然不乐意。
    他晃了晃坛子里的酒,所剩无几。
    酒在坛子里摇晃碰撞,发出暧昧的声响。
    景澜猝然看向沈应眠眼尾的一抹红,师尊,我也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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