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了。孟馥悠比了个ok的手势,正欲离开,又听到后面的男人叮嘱了一句:切记,这件事决不能透露给第三个人,否则万一让凶灵察觉到,前功尽弃。
    放心,我有数。
    一号位占星师精力没处使,正在房间里做俯卧撑,起伏的间隙还要穿插着拍个巴掌,比正常俯卧撑体能消耗更大,男人张扬的短发被汗水浸湿,汗水沿着分明的肌肉线条滑落。
    忽然电梯铃响了。
    嗯?男人有点奇怪的侧过脸去,做完最后一下后起身去拿毛巾擦汗,边擦边往电梯的方向走,看见了监控屏幕中,只有孟馥悠一个人站在电梯中。
    男人擦汗的动作变慢了些,一时间脑中涌现出了很多种猜测,他慢慢伸手将电梯摁了上来。
    电梯上行,门朝两边缓缓开启的时候,孟馥悠看见外面的一号位男人正在仰着脖子大口喝水,他干完了一整瓶矿泉水,将空瓶扔进桶里,咧嘴笑时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朝她问道:怎么了小姐姐,找我有事?
    孟馥悠往前走了两步,踩在了电梯门正上面,便没再上前了。
    既没有进他的卧室,电梯的感应门也不会自动关闭。
    也没什么很大的事,只是头一次见到第一天自曝号码的占星师,比较担心,怕你扛不过梦杀,所以想来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助。孟馥悠笑着说。
    男人微微扬起一边的眉毛,才狐疑的慢慢开口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早上可是承诺了共情者,要守护他守到大结局的,为什么变卦?
    小姐姐,我要提醒你一句。男人看着孟馥悠的眼睛,你这张守护者立不立得住,就只能看明天五号共情倒不倒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说到这他笑了笑,所以说,如果明天五号没了,没人会听你的思路也没人会听你辩解,当然,我也不会为你证明说你今天来找过我,所以没守共情而是守的我这张占星师。
    所以,是什么让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而改变主意呢。
    我明白了。思及此,一号位男人眉眼一动,心中忽然涌上了一个可能性,五号位来找过你是吗?他是骑士,对吗?
    孟馥悠笑了笑,若有所思地问:为什么猜骑士不猜医师?
    男人眼神闪烁了一下,心知说错话了,赶紧思考着补救措施,不答反问:所以他真的来找过你,对吗?因为你知道五号晚上必不会倒牌了,所以才来找我。
    唔,猜对了一大半。孟馥悠双臂环胸站在房间与电梯的分界线上,一本正经地道:只有一个点错了,他确实是骗刀来的,不过是医师牌。
    对面的男人不说话了,孟馥悠摊了摊手,自顾自地道:我一想,五号要是真共情的话没必要来骗这么一下,而要说是凶牌就更不可能了,占掉我一个守护者守人的名额这是凶牌巴不得的事情,这样算下来,五号铁好人了,所以我就寻思着,今晚在占星师和巫师里面挑一个守。
    一号位男人眉头越皱越高,脑子里飞速运转,谁在说谎?是五号位还是面前的这个女人?
    如果五号位的共情者是凶牌,今晚占掉守护者的守人名额当然是最优选择了,那又何必多此一举自认一个医师,有什么好处?
    对了。
    除非祂还有一个凶灵队友也占了信息位,所以需要守护者的守人技能去帮另一人遮掩,让对方有正当理由的不倒牌,比如巫师。
    也就是说因为凶牌中没有双面镜,凶灵的衣服是盲穿的,共情撞出来三张,巫师却没跟人撞号,所以假共情二跳医师,给巫师让坑位,很合理。
    那如果是这个女人在说谎呢?
    你在想什么?孟馥悠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她勾起唇角:医师穿共情衣服骗刀很合理,需要理解这么久吗。
    一号位男人猛地反应过来,如果是眼前的女人在说谎,那她就是故意来诈他的。
    你才是医师。孟馥悠笑了,她的目的达到了,对方连着露了两个破绽,已经足够让她下结论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站回电梯中,随性地朝他摆了摆手,说:哦对了,其实五号没找我,你猜的没错,我就是特意来诈你的。
    说完这句后,电梯门正好缓缓阖上了。
    嘶,大意了。顿了好几秒后,男人大手捂住了自己半张脸。
    他微微叹息着:这么漂亮的尾巴,可千万别是对面的啊,那得多可惜。
    入夜,万籁俱寂。
    孟馥悠于睡梦中看见了十三张悬浮的号码牌,除了已经倒牌的十号还有她自己,还有十一张牌是可选状态,她在其中选中了七号位的巫师。
    在恶鬼的视角中是能看见守护者所守的号码位置的,眼下的局面巫师的重要性显然已经大过了三连撞的共情,毕竟五号位共情身份不稳,而且第一天左右的四六两张牌并没有倒,他无法越位提供新的信息。
    而巫师就不一样了,不止有二号敲钟人作保,并且还能通过查验十号发明家的凶灵身份,提供关键信息,守护者选择舍弃五号改守七号在逻辑上也算是说得通的。
    只要在逻辑上能骗过恶鬼不对共情的身份起疑,那剩下的两张信息牌就随便祂选了,反正一个医师一个骑士,选谁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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