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感觉,自己和边序,好像早就超出朋友的界限。
    是不是,你心中应该有答案了。边序举起两人紧握的手,随后解开系带,然后翻身而上。
    他用那只没有握着路席的手撑在身侧,垂眸静静和路席对视,以前的我们,比现在还要亲密。
    路席被他漆黑的眼眸蛊惑,嗫嚅着:有有多亲密?
    你想实践一下吗?边序声音嘶哑,嘴上询问,唇瓣已经一点一点靠近。
    路席没有逃离,反倒闭上眼睛。
    这对于边序而言不亚于是一种邀约,他也的确无法忍耐。
    再度吻住路席唇瓣时,两人都齐齐地发出了舒服的吟哦声。
    久违的接触仿佛有人在森林里放了一把火,风一吹,便燃烧成熊熊烈焰。
    路席双手缠着他的脖颈,边序手捧着他的脸蛋,所有的注意力和精神全部都击中到这一点。
    唇舌交缠,彼此都想榨干对方口腔里的最后一点空气,偶尔还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声。
    等着吻结束时,路席脸颊已然绯红一片,边序也没好到哪里去,额头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胸膛上下起伏,喘着粗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经过一场剧烈运动,可现实是,只是在接吻而已。
    我就只是这样吗?路席原本想问的是我们就只到接吻这个地步了吗?可谁知这在边序眼里简直就是挑衅。
    他用手挑起路席的下巴,让他眼里只能有自己,而后哑着嗓子说:当然,还有更进一步
    说着一扯,直接暴力把自己身上的背心撕掉,然后随意地扔在地上。
    路席都看呆了。
    精健的胸肌,线条优美小臂,流畅的人鱼线一切都显露于眼前,没有任何的遮挡。
    更进一步是怎么样呢?
    很快路席便明白了。
    他手被边序抓住一根一根极为涩气的亲过去,随后就蔓延到别的地方,从胳膊到脸颊,到细细修长的脖子路席桃花眼水雾弥漫,脑子晕乎乎地想,边序是属狗的吗?怎么哪里都舔?
    或许是连日来的压抑让边序有点失去理智,等他回过神时,路席上衣都要被他剥掉。
    望着路席干净的双眸,边序顿时清醒过来。
    这是纯洁的小鹿,不是涩涩的小鹿。
    要是涩涩的小鹿,边序肯定是要继续下去的。
    但是这是纯情小鹿,他心里的罪恶感一下就涌上,压得他有点透不过气。
    对不起,我今天可能有点魔怔胡乱解释一番以后,边序拉住被子盖在路席身上,掩盖掉那具美好的躯体。
    眼不见不心不烦,只要看不到,应该就可以平静。
    睡觉吧。起身,关灯,重新躺到床上,这几个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黑暗之中,边序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他有点懊恼。
    虽然现在的路席很信任自己,可在路席眼里,他们显然还没到这个地步。
    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冒犯,以至于他很想给自己一拳,生怕会让路席觉得自己太过轻浮,转而对自己的信任感降低。
    他忐忑不安地想,却没成想,路席居然贴了上来,轻声问:不继续了吗?
    你别逼我。边序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的。
    他想慢慢来,想着和路席重新再来一次也未尝不可。
    本来手都不让他牵,现在直接跳到最后一步,跨度属实有点大。
    我没有开玩笑,不可以吗?路席双说着用手环住他的脖子,缠住他,不让他离开。
    为什么他喃喃地问,怀里的人贴过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眼前漆黑一片,但肌肤的相触不需要视力就可以感知到。
    你不想吗?路席声音很轻,略带一点鼻音。
    边序很诚恳地回答:我想,但是你失忆了。
    失忆了也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路席觉得自己大概是被边序充满荷尔蒙的身体冲昏头脑,让他现在只想不管不顾地和眼前的男人做直接上亲密的事情。
    掌心下的肌肉是如此结实,还散发着热源,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有点口渴。
    你不记得我们的过去路席,我希望你恢复记忆,但又不想你恢复。
    倘若路席恢复记忆,那他们可能很快就能走到他想要的这一步。可对于路席而言,过去的一些记忆无疑是痛苦的从他收集到零星的话语中可以感觉到,倘若捅开那层窗户纸,那自己和路席,以后能不能在一起还不一定。
    所以他宁愿还只是「朋友」,也不想跨越那条鸿沟,不想让路席痛苦,给自己留有一点点的希望。
    我有没有恢复记忆影响你对我产生兴趣吗?
    不不影响。
    那干嘛拒绝我?
    我
    不要拒绝我了,边序。路席的手抚上边序的胸膛,动作丝毫不涩情,可对于边序的而言,就像是就像是暗夜里惑人的妖精一般,仿佛随时可以将自己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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