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归立马把书往胸前一扣:关你什么事?滚。
    林长风上扬的唇角下滑两度,我就问问你,你怎么这么凶他满脸委屈,随后又恍然大悟的道歉,我昨天听出你声音不对劲可是立马就挂了电话,没有打扰你和凤老板之间的亲密时光,要是真有打扰我
    闭嘴。黎言归暴躁的打断他,一大清早叽叽喳喳,吵死人了。
    我林长风一句话全都堵在黎言归头也不回上楼的背影中,他无语道,莫名其妙的发什么脾气。
    林长风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自己唯一得罪黎言归的地方就是昨天那通电话。
    说实在的,他好歹混迹现世多年,看多了电视剧在某些方面就算没做过也听过,经验十足。昨天听见黎言归嗓音,他立马联想到事态的发展,三下五除二挂断电话。
    要真有得罪黎言归的地方,那可能也就这件事了。
    刚好想通前后逻辑,林长风就瞧见黎言归已经换上一件白色连帽衫,帽子松垮垮扣在脑袋上,右肩背着他去学校才会带的黑色书包,双手懒懒插在衣兜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林长风赶忙追上去:你这是要去哪儿?
    站在阳光中,黎言归回头,帽子遮住他一半眼睑:学校。
    林长风立马说道:那我和你一起。
    他说着就要关门,黎言归转过身:凤芜说我可以一个人出门,你不要跟着我。
    啊?老板说的?
    你一脸怀疑是什么意思?
    林长风委屈巴巴的,我又没说你骗我,就是有点疑惑,你去吧,放学就回家,有事打我电话,我一定随叫随到。
    黎言归啧了声:啰嗦。
    有段时间没有独自一个人出门,黎言归刚开始还有些担心会招惹染上浊气的妖,但是很快他发现自己实在是想的有点多。
    别说妖了,他就连浊气的气息都没有闻到。
    从咖啡店到街口短短剧烈,黎言归已经放松不少,他到地铁站坐地铁去学校,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一路上他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受人瞩目。
    甚至还有偷偷拍他照片的女生,被黎言归发现后一个非常不友善的眼神看过去,对方立马放下手机,不敢再拍。
    出地铁后,黎言归把脑袋上的帽子又往上拉了拉,一路往学校里走。
    岔路口迎面撞上正埋头玩手机的钟想,黎言归喊了他一声:钟想。
    听到有人喊自己,钟想抬头,又很快低下:我幻听了?
    黎言归又喊了一遍:钟想。
    声音隐隐有些不耐。
    这一次钟想确定自己确实没有幻听,他环视四周,发现周围并没有几个同学,唯一一个和自己很近的人就在自己身边,声音也是从身边传来的,是熟悉的黎言归的声音。
    钟想看向身边的人,眨了眨眼,望着面前有些陌生又好看的男孩,瞪大一双眼死死打量他。
    在黎言归已经开始不耐烦的表情中,钟想终于找到熟悉感,指着他大叫:我靠黎言归,你这段时间不来学校,就是跑去整容了是不是?!
    黎言归有些后悔喊住钟想了,他扫了眼周围投来的视线,忍着脾气闭了闭眼:我有必要整容?
    当然是没有必要啊,但是钟想仍旧想不通:那你怎么解释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被迫看过一段时间自己老去的样子,黎言归皱着眉头问他:我和以前很不同?
    钟想纠结道:倒也不是不同,就是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反正你是变了。不等黎言归问,他已经悲伤道,反正比以前更好看了
    黎言归:
    神经病,黎言归懒得理他,嗤了声就往前走。
    钟想赶紧把游戏关掉,小跑跟上他:你不是给辅导员请假了?怎么又回来上课?反正大四没什么课程,你在家呆着也挺好的。
    出来望风。黎言归实话实说。
    钟想哦了声,也没多问,进教室的时候他叮嘱:我给你说,这两周教这堂课的教授跟吃了炸药似地,每天心情都很不好,他心情不好就会把气撒到我们身上,待会儿上课时候你就和我一起坐在最后一排角落,保证他看不到我们不会找我们麻烦。
    黎言归不置可否,钟想的室友提前占好位置,看见黎言归一个个都跟钟想一样想问黎言归是不是跑去整容了,并且还想咨询是哪家医院整的这么好,全被钟想摁住手,恶狠狠的瞪回去。
    上课铃响,钟想打了个呵欠,黎言归刚把书掏出来就闻见熟悉的浊气气息。
    只是和之前有很大不同的是,他闻到这个气息并没有感觉到窒息,只是让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而已。
    黎言归转着笔,看向走上讲台的教授。
    教授头发花白,胡子拉碴,身上衣服也有一些褶皱,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顶着一头倒霉的蘑菇云,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精气神,随时要两眼一翻棺材一盖的样子。
    黎言归下意识坐直身体,转笔的动作越发快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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