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之走后片刻,金銮殿重回寂静。
    那安分立在屏风后的人终于动了脚步,他步出身子,垂眸看向地上蜷缩着身子,呼吸均匀的女人,面容隐在屏风阴影之下,看不清表情。
    他什么也没说,沉默着将地上的仇红抱起,任她赤裸的躯体紧贴。
    配殿之中,浴池氤氲,水汽伴随着浅淡的花香。
    仇红闭着眼,只感受到梦中突然陷入温热的舒适,她下意识挣了挣腿脚,脚踝处的环镯泡进热水,脚腕处少了桎梏,又让她舒服了几分。
    她模模糊糊地沉在漂浮不定的意识里,只感觉自己被温热包围,犹如婴儿般养在母体,四周安宁,没有什么事值得费神。
    直到耳边有一道不算和缓的破水之声炸开。
    她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握住,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那人用一只手握住她两只手腕,而后用胸膛抵住她身子,让她有所依靠。
    那人身上的气味很熟悉,太过熟悉,可她意识昏沉,记不起来,却又下意识地靠近,身体后仰,臀浑然不觉地撞向那人下身——
    “你......”
    如若仇红现在睁开眼,她就能知道,现在面前面色阴沉,要为她擦拭身子的人,正是萧胥。
    萧胥的脸色十分冷,他感受到仇红贴着他下身的臀,也感受到自己怀中温香软玉曼妙的躯体。
    但怒火压制了欲望。
    他一只手仍箍着她手腕,另一只手握着绢帕,从脖颈开始擦拭,为她洗去方才被宋允之玩弄过的痕迹。
    他是咬着牙做的,手上捏着力道,生怕在她身上又添了更多红痕。
    可越是给仇红擦身子,看到的越多,他体内的怒火就更盛。
    宋允之手下惯没有轻重,仇红身上肉眼可见的地方几乎都有他施虐过的痕迹,更不要说——那些他不能去窥视的地方。
    可“不能”两个字,就是有着引诱人的巨大魔力。越是不能,就越渴望,越渴望,就越压抑,越压抑......就越想要。
    萧胥呼吸一重,勉力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往轻薄她的方向而去,可胸腔内的妒火烧得剧烈,他盘桓在她肩颈处的五指几乎要将绢帕捏碎。
    怀中的人察觉到了他的变动,本来正沉浸在他柔而缓的抚弄,忽然这种舒适停止,惹得她十分不快,微微动了动腰,后臀随之贴近。
    萧胥下意识退开身子,可怀里的人呼吸紊乱,面色潮红,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竟像一个暧昧至极的挽留。
    萧胥六神无主。
    她是难受的,那药劲上来就烧得人遍体发慌,轻易压不下去,往常这个时候,萧胥总会为宋允之善后,他怀里存着那粒缓解她燥热的药丸,只要立刻吃下,她就能安静地沉入睡眠,安分地呆在他怀里,让他完成对她的清理。
    可。
    他的五指因为压抑的克制而颤抖,绢帕随之掉落,坠入水中,跟着波流打了几个转,瞧不见了。
    萧胥垂眸看着怀中人,她的乌发顺着水流停在自己的肩旁,赤裸的手臂环在胸前,似遮非遮地虚掩那处诱人春光。
    他喉结耸动,不可控地将视线看向她漫着潮红的脸。
    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坐怀不乱。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他捏住她的下颚,吻上她,虔诚而又热烈,几乎不费余力地用滚烫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列,勾住她柔软而红润的舌,紧紧吮吸。
    萧胥的心快跳到嗓眼,这个吻是他意料之外,他一向善于克制自己,可今日还是破戒,也来不及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后果。
    他只想吻她。
    只想与她双唇交缠,呼吸融为一处。
    他不敢真正对她做什么,只能窃来这一点亲近她的时光。
    哪怕有几个吻也好。
    他扣着她的后脑,深而柔地吻她,带着她的舌尖与自己的厮磨。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雷,能感受到自己胸膛战栗,然而更令他惊喜又发恨的是,他的身下,仇红一只腿已经缠住了他的,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子,在水流温吞中,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的衣物。
    她没有意识,只是凭着本能去缓解自己身下的渴,全然不知这对清醒着的萧胥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萧胥再也忍不了了。
    他松开仇红的后脑,结束那个令他恋恋不舍的吻。
    他要缓解她的情热,不靠他怀里的药物,而靠他自己。
    他于水下托起她的臀,抬高,埋下身子,用方才与她口齿热切交缠的舌尖吻了吻她的腿心。
    突然暴露在温热之外的认知叫仇红下意识夹紧了腿,即使一个吻落在她腿肉,也没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凉意困扰。
    萧胥是知道的,于是迁就,抱着她往池壁而去,将她放在池沿,自己蹲下身,握住她一条腿架在自己腰间。
    他并不急着为她解决情热,而是亲昵地用鼻梁蹭了蹭那处花穴,讨好似的研磨。
    他不是第一次瞧见她的私处,然而每一次都犹如第一次看那般充满好奇和渴望。
    她的私穴长得如她的人般漂亮、美好,是真真的一朵艳极的花。
    萧胥的口腔下意识地吞咽,嘴上低声哄着:“好师傅,把腿张开吧......”
    仇红是听不真切他的话的,他也知道,可他就是想温柔地,哄着她,让着她,希望她心甘情愿,希望她也觉得欢愉。
    “师傅,腿张开,让徒儿给你止止痒,好不好?”
    他边说边试探性地用唇触碰那处湿泞,怕她又像方才那般吓着,先从唇齿间喝出一口热气,喷洒在花心,察觉到腰上的腿一紧,于是浅笑,她应该......是舒服的吧。
    不再犹豫,他吻向那处花心,舌尖抵住穴肉的一瞬,他听到身上传来的一句轻柔的呻吟。
    那一声呻吟极大地鼓励了萧胥,他放肆地将口舌与她的软穴相贴,水波荡漾,激得他喉口发痒,激得她穴肉轻颤。
    她下身浸出来的水液颇多,打湿了他鼻梁,他吞咽不及,许多呛进了喉口,惹得他喉管巨痒。
    可是好甜。
    太甜,甘霖比之不及,他恨不得如饮水般源源不断。
    他吮得极专心,五指抓着她大腿的软肉,留下几道掐痕。
    他虽沉沦性欲,可到底人是清醒的,他不能在她身上留下印记,这样她清醒之后察觉不对,是要坏事的。
    萧胥如梦初醒,慌张地睁开眼,松掉了舌尖对她的抚慰,退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息。
    浴池中水波激烈地一荡。
    他平复着情绪,舌尖在齿列舔过一圈,将最后残留在口腔内的爱液舔舐干净。
    “...还要。”
    仇红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眼尾红润,正低低地看着他,因着干渴,口齿不清地求。
    这是,把他当做谁了?
    林无隅、宋允之......还是旁的,他不知名号,来不及提防的人?
    萧胥的眼睛烧红了,嫉妒和渴望在他体内放了一场火。
    “......你知道我是谁吗?”
    仇红不管不顾,她听不到他的声音,即使听到了,那些字音也会化作一连串不成语调的乱符,她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身下的空虚,需要人来缓解。
    萧胥眼眶泛红,几乎是自嘲一笑,伸手抚摸仇红湿润而绯红的脸颊,眼眸闪过一道贪婪的光。
    他重新埋下身去,打开她的腿,为了不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他双手撑着池壁用来保持平衡,将仇红的躯体锁在自己双臂之间。
    再度与花穴相贴,他舌尖飞快地戳弄着已然湿润泛滥的软穴,又似泄愤又似埋怨,双唇紧紧吮着肉唇,如同交换一个长而湿的吻。
    他克制着自己不去寻她,克制自己对她的渴望,而她呢?她身边从不缺自荐枕席、投怀送抱的男子,因此也从来就看不到自己的心意。
    哪怕是当朝太子,万人之上的储君,都愿意用下药蛊惑这般下叁滥的手段,只为了得到她,与她窃香偷欢。
    可萧胥怎么舍得怪她呢?
    她那般好,那般迷人,受人痴迷,也是理所应当。
    但他还是恨。
    萧胥对宋允之做的那些肮脏事心知肚明,可他身如蝼蚁,自保尚且困难,又如何救她于水火之中?
    他吮着花穴,下身因为高涨的欲望而硬挺,他不敢去碰,也不敢为自己抚慰,那是对她的侮辱,在得到她的允许之前,他不会做如此轻薄她的事。
    就这般厮磨了片刻,仇红终于在他唇舌间攀上高峰,水液喷了他满嘴,包不住的顺着唇畔滑下,滴在浴池荡漾之中。
    她是真得了趣,也是真满足了,气喘吁吁,趴在池壁上,什么也不管了。
    萧胥不由自主地拥住她,在她颈间,贪婪而疯狂地嗅着她的气味。
    “师傅...仇红...”
    他低声呢喃着,后知后觉涌上满腔苦涩。
    “等我,你一定等我。”
    似许诺,又似钦定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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