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能赚宿主的,还能赚其它系统的。
    毕竟能跟它们时空管理局的系统绑定的宿主,都是正面人物,大家对有些奇葩小世界意识早就烦透了。
    江又桃没想到系统现在聪明成这样了,都会举一反三了,她大手一挥:【整整整。瓜币自己划。】
    又是二十个瓜币到账,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吃瓜系统就已经从江又桃的身上赚了六十多瓜币了。
    吃瓜系统忽然想起它刚刚跟江又桃绑定时,为了几十个瓜币跟她耍小心眼的样子。忽然泪流满面。要早知道赚钱的方式这么简单,它又怎么会铤而走险!
    在暴打9号后,江又桃的心气儿终于顺了,成功的睡着了。
    次日她在一片雨声中醒来,她掀开窗帘往外看,水滴顺着瓦檐往下掉,像乱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院子里已经积了不少水了,雨点再滴到上面去,一圈圈的在上面激起一阵阵的涟漪。
    江又桃起来,从门后拿伞撑着走出去,去柴火棚里拿了一把铁锹走到院子门边,把排水孔清了清,从里面清出来好些枯黄的树叶跟沙子。
    排水孔清完,院子里的水哗啦啦地往流出去,落到门口的排水沟里。
    江又桃打开院子门,顾汉清也在打着伞在清排水孔,她朝江又桃笑笑,江又桃也跟她笑了笑。
    顾汉清打着伞回去了。
    江又桃也转身回屋。
    江又桃想,要是顾汉清没有梁淑芬那个妈,她是跟很乐意跟顾汉清交朋友的。再想想前天梁淑芬说的那些话,江又桃在心里暗暗说了一声可惜了。
    她回去的时候钟浅溪跟孟临沂都起了,炕上昨晚铺好的三床铺盖被叠放得整整齐齐的放在炕稍的炕琴里。
    钟浅溪跟孟临沂都要上班,她们得走了,江又桃留她们吃早餐她们都没留。
    “我们的粮食关系都在食堂呢,今天又不是周末,早餐要是没吃,那不便宜别人了么,我们先走了,还要回去洗漱呢。”钟浅溪接过江又桃给的伞就走了,走得格外的爽快。
    孟临沂也道:“溪溪说得对,我也要去食堂吃,就不留在这里了。”
    孟临沂打着江又桃的伞也走了,她的宿舍就在幸福巷里,往公厕那个方向走,再路过梁淑芬家、张老太太家,就到她的宿舍了。
    她回到宿舍洗漱完,她撑着自己的伞,再把江又桃的伞送过来给她后,去单位上班了。
    江又桃也洗漱好了,正准备去休息,傅韶华来了,他给江又桃打了个豆腐脑跟小笼包来。
    “今天早上看到国营饭店限量供应这两样,寻思着你爱吃,就给你买了送过来了。”傅韶华把豆腐脑放在厨房的桌子上,又放了个油纸包在边上。
    小笼包还是温热的,豆腐脑是咸口的,淋豆腐脑的卤子里面有肉沫、木耳、黄花菜和一些她尝不出来东西。
    层次分明。
    江又桃不挑食,甜的豆腐脑咸的豆腐脑她都爱吃,把小笼包在咸的豆腐脑里放一放,那味道,绝了。
    “你吃了吗?”江又桃问傅韶华。
    外面的雨下得还是很大,傅韶华走过来时,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大块儿。
    还没回答,傅韶华就打了个喷嚏。
    江又桃看着他身上格外单薄的衣服,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傅韶华说:“昨晚上我们宿舍有点漏雨,我起来修屋顶的时候是半夜,估计淋了雨有点着凉了。”
    江又桃仔细看傅韶华的脸色,看他的脸上有点发红,皱了皱眉头,伸手摸了摸他头上的温度:“你有点发烧了,走,咱们上医院去。”
    小感冒,现在的卫生院还是能治的。
    傅韶华拉住江又桃的手,握在手里,只觉得软软的,像是没有一点骨头,他不自觉的又捏了几下:“你先吃饭,吃完了咱们再去,不差这一会儿的。”
    傅韶华的身体一向好,他已经有一两年没有感冒过了,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太舒服,他本来就是打算一会儿上卫生院去捡点要吃的,在路过国营饭店的时候,他看到今天的限量供应,又转了个头,把早餐给江又桃送了过来。
    原来女孩子的手这样软。傅韶华心想。
    这是江又桃跟傅韶华第一次拉手。傅韶华的手跟他的人一样长得很精致,白皙、纤长、指尖圆润、月牙饱满,读书写字这么多年,也没有让他的手有丝毫的变形。
    他的掌心带着薄薄的茧子,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掌心温度很高,也很干燥。
    这也是江又桃第一次跟男人牵手,这种感觉真不赖,但要是换一个场景,傅韶华没有发烧就好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吃了吗?”
    “没有呢。”傅韶华没什么胃口。
    江又桃去拿了个碗来,顺手又给他倒了杯热水:“多喝热水。”
    说完这句话,江又桃觉得自己这句话多少有点渣男了,她把傅韶华带来的饭盒里的豆腐脑倒了一半出来,推到傅韶华的面前。
    “来,一起吃。”
    傅韶华喝了一口水,然后在江又桃的目光下,把半碗豆腐脑吃完了,还吃了四五个小笼包。
    两人吃完早餐,外面的雨还在下,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势头。
    下了雨的北方有些凉,江又桃在衬衣外面又加了一件外套,跟傅韶华往卫生院去。
    卫生院里没啥人,孟临沂给傅韶华开了些药就算是看完了病了,在这个时候的乡下,医生跟护士的界限并没有那么清晰。
    江又桃拿了药,一个打着伞的二十上下的女孩子进来了:“小孟,小孟,你的未婚夫来找你了。”
    话音刚落,一个狼狈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并不合身的西装、尖尖的像船一样的皮鞋,被二八分开的头发因为淋了雨湿哒哒的耷拉在脑袋的两边,一副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
    长得是不丑,但也没有很帅。
    那本书里,纪又商最多也就二十二三的年纪,现在看起来却像是三十来岁一般,长得也太过于着急了一些。
    孟临沂的初恋是在大一的时候没的,也就二十岁上下,还是个青葱少年,跟眼前这个略显成熟的男人压根就搭不上边。
    就这?白月光替身?孟临沂是多想不开啊?!
    这怕不是给自己找了个叔吧?
    9号小世界意识的脑子里装的都是稻草吗?
    江又桃美丽的中国话都憋不住了,毁灭吧,这操蛋的小世界意识。
    第094章
    穿着一身西装的纪又商把手里提着的行李箱放下,从怀里掏出手帕在脸上擦了擦,又抹了抹头发,还把眼镜取出来擦了又擦。
    他的这一番做派,让在场的人都皱了皱眉头。
    他们的生活中极少遇到这样讲究的男人。
    纪又商把手帕仔仔细细地叠放在兜里,才看向孟临沂,这一看,他本来就不算好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孟临沂,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你怎么会穿这样的衣服。”纪又商这句话说得痛心疾首。
    在场众人的目光放在了孟临沂的身上。
    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短袖衬衣,不贴身,也不宽松,正合身,现在的女性满大街都是这么穿的。
    在场有三位女性,她们都没搞懂为什么不能这么穿。
    孟临沂脸上的笑容本来就极淡,这下子全都消失不见了。
    原来的孟临沂的衣服没有几件,这些衣服分成两个极端,要么太小了,穿在身上紧紧地绷着,要么就是太肥大,穿在身上像套了个麻袋。
    孟临沂从原来的孟临沂的记忆中知道,这是她妈跟她大姐的衣裳,小的是她妈妈的,肥大的是她大姐的,原来的孟临沂从小到大都没有过新衣服。
    孟临沂来到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让裁缝给自己做衣服,她选衣服时没有挑款式,选的都是大众的,满大街的姑娘都这么穿。
    孟临沂脸色沉了下来:“纪又商,我们很熟吗?我穿什么,想怎么穿,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么关系。就像你大夏天的穿着西装来我这里装相,我说你了吗?我点破你了吗?”
    “再说了,我这么穿有什么问题,你今天给我一五一十的指出来。”
    反驳油腻男嘛,孟临沂上辈子没少干,她们隔壁是体育学院,有几个男生特别油,跟面前的纪又商不相上下,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些男生比纪又商要年轻一些了。
    纪又商指不出来,屋里的三位女性都是这么穿的,他硬是要找茬,得罪的就不是一个人了,纪又商自认为是个绅士,是个文化人,他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脸一下就涨成了猪肝色,外面雨还在哗啦啦的下,江又桃跟傅韶华都不急着走了,他们坐在外头的木头凳子上,一齐看向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纪又商。
    江又桃掏出一把瓜子,分了傅韶华一点,傅韶华十分上道的给江又桃剥瓜子仁。
    纪又商淋得跟落汤鸡一样,他拧着眉:“行,这件事情咱们暂且揭过,你写那封信回去时什么意思?你想退婚?你父母同意?”
    原来的孟临沂在孟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她虽然跟纪家订了婚,但纪家对她并不看重,有她这个未婚妻就跟没有一样。对比起她来,孟家更喜欢原主的姐姐孟临江。
    孟临江从小就是个白白胖胖的孩子,越长大就越白胖,在这个吃不饱的年代里,一个人长得胖,是有家底的证明,是日子好过的象征。
    孟临江从小就给孟家父母长脸,而孟临沂呢,她从小就瘦,明明已经七岁了,却跟五岁的孩子一样瘦小,孟家父母觉得他们丢脸,要不是街道办对孩子的基础教育抓得很重,原来的孟临沂连学都没得上。
    原来的孟临沂在家里过得像个小丫鬟似的,每天放学回来,家里的家务活都是她做,反观孟临江,上学时玩,放学了也玩儿,养得跟个千金大小姐似的。
    一切的改变都在原来的孟临沂十五岁那年,纪家忽然来了人,把原来的孟临沂送进了护士学校,但在那之后,纪家的人又消失不见了。
    今年原来的孟临沂从护士学院毕业,被分到了枣乡卫生院来当护士。
    她从申城过来,到了这边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的,吃了药打了针都没有用,没过多久,她就没了,孟临沂穿了越过来了。
    在理清了原来的孟临沂的身世以后,孟临沂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跟纪家退婚。
    按照这个时代的物流速度,孟临沂估摸着纪家在接到退婚信以后,就让纪又商过来了。
    毕竟纪家在申城,离这儿可不近。那么问题又来了,纪家对原来的孟临沂看得并不重,甚至都甚少出现在她的面前,为什么她要退婚,他们却又那么重视了呢?
    “既然你收到信了,那你就应该知道,我在信里已经讲得很明白了,我们当初订婚,就是长辈们的口头约定,连正经定下都没有。能给你们去一封退婚信,已经是我看在当初你家把我送进卫校的份上了。”
    纪家的这门婚事,并没有给原来的孟临沂带去多少利益,反而让她在家里的日子举步维艰、
    孟临江特别嫉妒她有一门好亲事,从懂事起就针对她。纪家从来没有管过她,时间一久,大家都觉得纪家不认这门婚事了。
    原来的孟临沂去卫校读书时,纪又商就在隔壁的医学院读书,但整整三年的时间里,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手可数,且都是在人多的场合见的,私底下两人从未单独见过。
    就连跟原来的孟临沂关系最好的同学,都不知道她跟隔壁学院的纪又商有婚约。
    原来的孟临沂也是想要退婚的,就纪家的这个态度,她用脚趾头都长得清楚嫁过去后会经历什么。
    纪又商看着眼前的孟临沂,心中十分嫌弃。
    孟临沂进卫校的那一年,他已经在医学院就读一年了,孟临沂进卫校的时候,他特地去看过,她穿着一身十分不合身的衣裳,怯怯懦懦地跟在他二叔身后,又瘦又小,还有些黑,跟他平日里接触的女性完全不同。
    纪又商不喜欢她,打从小时候知道自己有这么一门婚事起。
    但纪又商不得不娶她,因为她是他爷爷给他定下来妻子。他们纪家在申城也是一望族,在解放前,他家在申城有三所医院,五家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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