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八零年代怨种妹妹 第289节
苏海晏咬着牙问了一句，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些书他放得很好，魏淑芬怎么能拿到这些书的？
魏淑芬没听出苏海晏的语气不对，笑着回答道：“这个啊，这些都是清清姐给我的，她说怕我无聊，让我拿着打发时间，她还说这事儿已经跟你说过了，你同意了。”
苏海晏：“……”
他同意是同意了，但也没有同意让苏清河将这些书拿给魏淑芬看啊。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苏海晏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魏淑芬还想说里面的内容不对，苏海晏开口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我觉得这些事情我们或许可以等晚上回去了再说，这并不是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说的东西。”
魏淑芬：“……对不起，我忘了！”
魏淑芬满是歉意地说道，她忘记自己身处的时代不同了，过去很多习以为常的事情，其实在这个时代是行不通的。
二人转而聊起了其他来，这件事情就这么岔过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下午的时候，那个对刹车动手的人就被揪了出来，他是研究所的一个普通研究员，做的是助理性质的工作，没有办法参与到核心研究之中。
他的身份背景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进入后没多久，就被人给渗透了。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但是他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一次动手，就将自己给暴露出来了。
苏海晏没有受到丝毫伤害，可他绝对不会有任何好下场。
那个叛徒被带走了，不用想都能知道他会遇到什么下场，经过这件事情之后，研究所的所有研究人员都被重新调查了一番，确保这其中不会再有害群之马。
好在之后没有再查出问题，而魏淑芬和苏海晏也终于可以回家去了。
不过是三天时间没回家，王萍就跟好些年没见魏淑芬似的，围着她问长问短的，苏海晏直接被晾在了一边儿，仿佛一个没人关心的小可怜。
作者有话说：
第二更
第291章
“小七, 你想吃什么直接跟王婶儿说，婶儿给你做。”
魏淑芬挽着王萍的胳膊，笑眯眯地说道：“王婶儿做什么我都喜欢, 我就爱吃王婶儿做的饭菜。”
王萍被魏淑芬哄得眉开眼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啊你, 嘴巴怎么就那么甜呢？我可真是稀罕死你了, 走走走，我刚刚炸了麻花, 新鲜出炉的，味道可是好的不得了, 我带你去吃。”
二人说说笑笑, 很快就进了屋子。
被丢在最后的苏海晏：“……”
这真是彻底把他给忘记了啊。
苏海晏倒是也不生气, 摇了摇头，抬步朝着屋子里走了过去，进屋的时候，他脚步一转, 去了厨房，看到王萍正在投喂魏淑芬，而她也一口一口吃着麻花, 那双漂亮的杏眼弯成了月牙状。
王萍也是满脸慈爱地看着魏淑芬，空着的手拿着帕子轻轻地帮她擦去嘴边的糕点碎屑，二人之间的氛围甭提多和谐了。
苏海晏没有进去，而是默默地选择退了出去, 他拿着自己的东西，回书房去了。
他在书房里一忙活就是好几个小时, 因为写东西入神的缘故, 敲门声响了好久, 他都没有反应过来，最后还是门外等着的人有些按捺不住了，直接推开房门进来。
“大哥，我敲了那么长时间的门，你在干啥呢？”
看到有人进来，苏海晏将笔记本合上，他揉了揉眉心，抬头看了一眼从外面进来的妹妹。
“清清，你有事儿吗？”
苏清河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听到自己哥哥的话，苏清河翻了个白眼儿，幽怨地开口说道：“哥，我要是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了吗？咱们兄妹都好几天没见了，我想跟你说说话都不成吗？”
听到自家妹子的抱怨，苏海晏只觉得有些好笑，他挑了挑眉，语气之中多几分揶揄之意来：“你想跟我说说话？我怎么记得上一回你好像跟我说过，你现在是大姑娘了，男女有别，好些话你不适合跟我说，所以也别让我太管着你了？”
苏清河这人的叛逆期来得要比其他人更晚一些，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了，倒是跟十五六的小姑娘一样，开始进入了叛逆期。
过去兄妹两人不说无话不谈吧，隔三差五也会好好聊上一番，苏清河也愿意将自己遇到的大事儿小情跟苏海晏说，让自己哥哥给她拿个主意。
然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清河不愿意和苏海晏聊自己的事情了，偶尔苏海晏闲下来要和苏清河聊一聊，她总是会找借口绕过去，要是苏海晏说的多了，苏清河甚至会跟他发毛。
久而久之，苏海晏也就没有再跟苏清河聊了，兄妹两个的关系也因此变得微妙了起来。
这还是苏清河这几年来头一次过来找他，苏海晏自然觉得稀奇。
苏清河：“……”
自己这个倒霉哥哥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苏清河幽怨地看了苏海晏一眼，气呼呼地说道：“大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
自家大哥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差劲儿了，人一点都不讨喜，她都不想跟他说话了。
瞧见苏清河的模样，苏海晏微微一笑，做出一个送客的手势：“好走不送。”
苏清河：“……”
哥哥要是继续这么讨厌下去，她可要大义灭亲了！
“大哥，你要是再这样，我不跟你说了！”
眼瞅着苏清河真开始发毛了，苏海晏微微一笑，岔开了话题：“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你的，我认错行不行？你原谅我吧。”
苏清河倒是也好哄，苏海晏说了软话，苏清河立马就把刚刚那一茬给揭过去了：“看在你诚心诚意道歉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苏海晏：“……”
她扯东扯西说了一些没营养的话之后，终于将话题引到了正轨上：“大哥，我跟你说件事儿，我这心里面拿不定主意，希望你能帮帮我。”
此时苏清河面上的表情十分纠结，话到嘴边之后，她吞吞吐吐的，好半天也没能说出来个一二三。
要知道苏清河最讨厌的就是那种黏黏糊糊话都说不清楚的人，现在她这个样子，可真不像是那种干脆爽利的性子。
这倒是让苏海晏觉得有些奇怪，他上下打量了苏清河一番，发现她眼尾发红，神情恍惚，似乎是在纠结，又似乎在想些奇奇怪怪东西，他挑了挑眉，声音之中带出了几分揶揄之意来。
“原来也有我们家苏大小姐犹豫的事情啊，我倒是奇怪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你变得这么黏黏糊糊的？难不成是你有了恋爱对象了？”
他原本只是随意猜测罢了，然而这话说出来之后，苏清河的脸更加红了，看到她这不打自招的样子，苏海晏的神情变得微妙了起来。
“还真是处对象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前两天王萍说要给苏清河介绍对象，苏清河对此敬谢不敏，王萍催得急了，苏清河甚至还跟王萍吵了一架。
当然，说是吵架，其实就是因为观念不和，声音大了一些而已，那会儿苏清河严厉声明，说自己这辈子不想要结婚，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就自打嘴巴，要跟人处对象了？
然而苏海晏这仿佛看穿一切的模样让苏清河觉得如坐针毡，她动了动身体，语调也比之前低了几度。
“大哥，八字儿还没一撇的事情，我就是想要你帮我拿拿主意，你扯那么多干嘛？”
她都不好意思了，要不是实在不知道跟谁说，她才不来找自己这个大哥呢，他怎么越来越讨厌了？
苏清河有些后悔，同时想到了家里的魏淑芬，早知道自己哥哥是这么个不靠谱的，她应该去找魏淑芬说道说道的。
“算了，还是不跟你说了，大哥你不太行，我去找小七了……”
说着，她起身就想离开，眼瞅着苏清河真打算走，苏海晏开口拦住了她的。
“行了，小宝知道些什么？你单位的那些人际关系，她哪里能捋的清？再说了，她还是个小姑娘呢，你拿着种事情去问她合适吗？还是跟我说吧。”
苏清河：“……”
她狐疑地看了自家大哥一眼，倒是没有再说离开的事情，而是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当然，经过了刚刚那么一打岔，苏清河也忘记了自己的那些别扭，干干脆脆地将自己心中想的事情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
原来今年年初的时候，他们报社来了一个新编辑，那个编辑被分到了苏清河的手底下做事儿。
要说一开始的时候，苏清河还真对那个年轻编辑没什么想法，毕竟对方比她小了三岁，模样长得不赖，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看起来很有涵养。
这个叫张海潮的新编辑是个很会来事儿的，他来了没多久，就记住了苏清河所有的喜好，苏清河这些年也练出来个火爆性子，火气上头的时候，啥话都说，跟总编也不是没有干过拍桌子的事儿。
因为她这个性格，她手下的编辑都给她气走过好几个，而她的助理也通常干不了多久就会撤了。
天长日久之下，人人都说是苏海晏的问题，就连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觉得自己真的有问题，毕竟一个两个人不喜欢她还能说得过去，但是人人都对她有意见，那不就是她自己的问题吗？
再加上苏清河都二十七了，却还没处对象结婚的意思，编辑部私底下说什么的人都有，苏清河只觉得苦不堪言。
然而张海潮的到来，却让苏清河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清了自己。???
张海潮的性子很好，人也有才华，最为关键的是，他能懂苏清河，他的很多见解，以及对事物的看法和苏清河都是异常合拍，有很多时候，苏清河的话还没说出来，张海潮就已经将苏清河所想的话说出来了。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两人没有红过脸，也没有吵过嘴，因为张海潮真的让人挑不出一丁点的错处来。
关键是，张海潮的人很好，性子温和，与人为善，编辑部的人都很喜欢他，但他和其他人相处的时候很有分寸，唯独对苏清河是特殊的。
一开始苏清河还没察觉出不对来，还是跟她关系要好的同事跟她说了，苏清河才发现了张海潮对她的特殊。
这样一个容貌性格能力，关键是对她很好的男人摆在面前，要说苏清河不动心，那她才真是个朽木疙瘩呢。
但话又说回来，她今年二十七岁，对方才二十四岁，两人差了三岁，她有点不太敢迈出那一步，而且更为关键的一点事，张海潮虽然对她很好，但是却并没有直白地说要处对象的事情，她有些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好不容易来了个能干又和她处得来的手下，苏清河觉得，如果她会错了意思，直接问对方是不是想跟她处对象，那就有些太掉价了。
而且如果真是她弄错了，张海潮说不定会因为觉得不好意思，而选择辞职离开，以后再想找到一个这么得心应手的下属，那可就不容易了。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我现在也很纠结，不知道究竟怎么办。”
可如果不说明的话，这么一直黏黏糊糊的，苏清河真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大哥，你也知道王婶儿的性格，要是我跟她说了，她保不齐明儿就会去我单位了，大哥，你给我拿个主意呗？”
看着苏清河那纠结的模样，苏海晏一针见血，指出了关键问题是什么——
“清清，你是不是也喜欢上那个张海潮了？”
要是真对张海潮无感的话，苏清河也不会如此纠结了，她既然这么纠结，那铁定是对张海潮有什么想法。
苏清河的脸一红，头低了下去，顾左右而言他：“大哥，我没有……”
她才没有喜欢张海潮呢，就是觉得他人挺不错的，是个值得相处的人，至于再多的心思，她真没有。
甭管平日里性格多外向，苏清河到底是个小姑娘，遇到这种感情的事情，她难免患得患失起来，她也不是一辈子就打定主意不想结婚了，只是是没遇到合适的，现在遇到了合适而又让自己心动的人了，苏清河可不就开始纠结了？
她把自己心里的纠结全都说出来了，这些话说出来后，她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许多，苏清河抱着小抱枕，神情忧郁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苏海晏虽然没有处过对象，但是好歹理论知识还是很不错的，他根据自己的学习经验，整合了一下自己脑子里面的理论，这才说道。
“要不然，你试探一下？把人请家里来吃顿饭。”
苏清河茫然地抬头：“啊？”
魏淑芬没听出苏海晏的语气不对，笑着回答道：“这个啊，这些都是清清姐给我的，她说怕我无聊，让我拿着打发时间，她还说这事儿已经跟你说过了，你同意了。”
苏海晏：“……”
他同意是同意了，但也没有同意让苏清河将这些书拿给魏淑芬看啊。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苏海晏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魏淑芬还想说里面的内容不对，苏海晏开口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我觉得这些事情我们或许可以等晚上回去了再说，这并不是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说的东西。”
魏淑芬：“……对不起，我忘了！”
魏淑芬满是歉意地说道，她忘记自己身处的时代不同了，过去很多习以为常的事情，其实在这个时代是行不通的。
二人转而聊起了其他来，这件事情就这么岔过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下午的时候，那个对刹车动手的人就被揪了出来，他是研究所的一个普通研究员，做的是助理性质的工作，没有办法参与到核心研究之中。
他的身份背景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进入后没多久，就被人给渗透了。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但是他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一次动手，就将自己给暴露出来了。
苏海晏没有受到丝毫伤害，可他绝对不会有任何好下场。
那个叛徒被带走了，不用想都能知道他会遇到什么下场，经过这件事情之后，研究所的所有研究人员都被重新调查了一番，确保这其中不会再有害群之马。
好在之后没有再查出问题，而魏淑芬和苏海晏也终于可以回家去了。
不过是三天时间没回家，王萍就跟好些年没见魏淑芬似的，围着她问长问短的，苏海晏直接被晾在了一边儿，仿佛一个没人关心的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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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小七, 你想吃什么直接跟王婶儿说，婶儿给你做。”
魏淑芬挽着王萍的胳膊，笑眯眯地说道：“王婶儿做什么我都喜欢, 我就爱吃王婶儿做的饭菜。”
王萍被魏淑芬哄得眉开眼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啊你, 嘴巴怎么就那么甜呢？我可真是稀罕死你了, 走走走，我刚刚炸了麻花, 新鲜出炉的，味道可是好的不得了, 我带你去吃。”
二人说说笑笑, 很快就进了屋子。
被丢在最后的苏海晏：“……”
这真是彻底把他给忘记了啊。
苏海晏倒是也不生气, 摇了摇头，抬步朝着屋子里走了过去，进屋的时候，他脚步一转, 去了厨房，看到王萍正在投喂魏淑芬，而她也一口一口吃着麻花, 那双漂亮的杏眼弯成了月牙状。
王萍也是满脸慈爱地看着魏淑芬，空着的手拿着帕子轻轻地帮她擦去嘴边的糕点碎屑，二人之间的氛围甭提多和谐了。
苏海晏没有进去，而是默默地选择退了出去, 他拿着自己的东西，回书房去了。
他在书房里一忙活就是好几个小时, 因为写东西入神的缘故, 敲门声响了好久, 他都没有反应过来，最后还是门外等着的人有些按捺不住了，直接推开房门进来。
“大哥，我敲了那么长时间的门，你在干啥呢？”
看到有人进来，苏海晏将笔记本合上，他揉了揉眉心，抬头看了一眼从外面进来的妹妹。
“清清，你有事儿吗？”
苏清河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听到自己哥哥的话，苏清河翻了个白眼儿，幽怨地开口说道：“哥，我要是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了吗？咱们兄妹都好几天没见了，我想跟你说说话都不成吗？”
听到自家妹子的抱怨，苏海晏只觉得有些好笑，他挑了挑眉，语气之中多几分揶揄之意来：“你想跟我说说话？我怎么记得上一回你好像跟我说过，你现在是大姑娘了，男女有别，好些话你不适合跟我说，所以也别让我太管着你了？”
苏清河这人的叛逆期来得要比其他人更晚一些，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了，倒是跟十五六的小姑娘一样，开始进入了叛逆期。
过去兄妹两人不说无话不谈吧，隔三差五也会好好聊上一番，苏清河也愿意将自己遇到的大事儿小情跟苏海晏说，让自己哥哥给她拿个主意。
然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清河不愿意和苏海晏聊自己的事情了，偶尔苏海晏闲下来要和苏清河聊一聊，她总是会找借口绕过去，要是苏海晏说的多了，苏清河甚至会跟他发毛。
久而久之，苏海晏也就没有再跟苏清河聊了，兄妹两个的关系也因此变得微妙了起来。
这还是苏清河这几年来头一次过来找他，苏海晏自然觉得稀奇。
苏清河：“……”
自己这个倒霉哥哥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苏清河幽怨地看了苏海晏一眼，气呼呼地说道：“大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
自家大哥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差劲儿了，人一点都不讨喜，她都不想跟他说话了。
瞧见苏清河的模样，苏海晏微微一笑，做出一个送客的手势：“好走不送。”
苏清河：“……”
哥哥要是继续这么讨厌下去，她可要大义灭亲了！
“大哥，你要是再这样，我不跟你说了！”
眼瞅着苏清河真开始发毛了，苏海晏微微一笑，岔开了话题：“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你的，我认错行不行？你原谅我吧。”
苏清河倒是也好哄，苏海晏说了软话，苏清河立马就把刚刚那一茬给揭过去了：“看在你诚心诚意道歉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苏海晏：“……”
她扯东扯西说了一些没营养的话之后，终于将话题引到了正轨上：“大哥，我跟你说件事儿，我这心里面拿不定主意，希望你能帮帮我。”
此时苏清河面上的表情十分纠结，话到嘴边之后，她吞吞吐吐的，好半天也没能说出来个一二三。
要知道苏清河最讨厌的就是那种黏黏糊糊话都说不清楚的人，现在她这个样子，可真不像是那种干脆爽利的性子。
这倒是让苏海晏觉得有些奇怪，他上下打量了苏清河一番，发现她眼尾发红，神情恍惚，似乎是在纠结，又似乎在想些奇奇怪怪东西，他挑了挑眉，声音之中带出了几分揶揄之意来。
“原来也有我们家苏大小姐犹豫的事情啊，我倒是奇怪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你变得这么黏黏糊糊的？难不成是你有了恋爱对象了？”
他原本只是随意猜测罢了，然而这话说出来之后，苏清河的脸更加红了，看到她这不打自招的样子，苏海晏的神情变得微妙了起来。
“还真是处对象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前两天王萍说要给苏清河介绍对象，苏清河对此敬谢不敏，王萍催得急了，苏清河甚至还跟王萍吵了一架。
当然，说是吵架，其实就是因为观念不和，声音大了一些而已，那会儿苏清河严厉声明，说自己这辈子不想要结婚，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就自打嘴巴，要跟人处对象了？
然而苏海晏这仿佛看穿一切的模样让苏清河觉得如坐针毡，她动了动身体，语调也比之前低了几度。
“大哥，八字儿还没一撇的事情，我就是想要你帮我拿拿主意，你扯那么多干嘛？”
她都不好意思了，要不是实在不知道跟谁说，她才不来找自己这个大哥呢，他怎么越来越讨厌了？
苏清河有些后悔，同时想到了家里的魏淑芬，早知道自己哥哥是这么个不靠谱的，她应该去找魏淑芬说道说道的。
“算了，还是不跟你说了，大哥你不太行，我去找小七了……”
说着，她起身就想离开，眼瞅着苏清河真打算走，苏海晏开口拦住了她的。
“行了，小宝知道些什么？你单位的那些人际关系，她哪里能捋的清？再说了，她还是个小姑娘呢，你拿着种事情去问她合适吗？还是跟我说吧。”
苏清河：“……”
她狐疑地看了自家大哥一眼，倒是没有再说离开的事情，而是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当然，经过了刚刚那么一打岔，苏清河也忘记了自己的那些别扭，干干脆脆地将自己心中想的事情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
原来今年年初的时候，他们报社来了一个新编辑，那个编辑被分到了苏清河的手底下做事儿。
要说一开始的时候，苏清河还真对那个年轻编辑没什么想法，毕竟对方比她小了三岁，模样长得不赖，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看起来很有涵养。
这个叫张海潮的新编辑是个很会来事儿的，他来了没多久，就记住了苏清河所有的喜好，苏清河这些年也练出来个火爆性子，火气上头的时候，啥话都说，跟总编也不是没有干过拍桌子的事儿。
因为她这个性格，她手下的编辑都给她气走过好几个，而她的助理也通常干不了多久就会撤了。
天长日久之下，人人都说是苏海晏的问题，就连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觉得自己真的有问题，毕竟一个两个人不喜欢她还能说得过去，但是人人都对她有意见，那不就是她自己的问题吗？
再加上苏清河都二十七了，却还没处对象结婚的意思，编辑部私底下说什么的人都有，苏清河只觉得苦不堪言。
然而张海潮的到来，却让苏清河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清了自己。???
张海潮的性子很好，人也有才华，最为关键的是，他能懂苏清河，他的很多见解，以及对事物的看法和苏清河都是异常合拍，有很多时候，苏清河的话还没说出来，张海潮就已经将苏清河所想的话说出来了。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两人没有红过脸，也没有吵过嘴，因为张海潮真的让人挑不出一丁点的错处来。
关键是，张海潮的人很好，性子温和，与人为善，编辑部的人都很喜欢他，但他和其他人相处的时候很有分寸，唯独对苏清河是特殊的。
一开始苏清河还没察觉出不对来，还是跟她关系要好的同事跟她说了，苏清河才发现了张海潮对她的特殊。
这样一个容貌性格能力，关键是对她很好的男人摆在面前，要说苏清河不动心，那她才真是个朽木疙瘩呢。
但话又说回来，她今年二十七岁，对方才二十四岁，两人差了三岁，她有点不太敢迈出那一步，而且更为关键的一点事，张海潮虽然对她很好，但是却并没有直白地说要处对象的事情，她有些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好不容易来了个能干又和她处得来的手下，苏清河觉得，如果她会错了意思，直接问对方是不是想跟她处对象，那就有些太掉价了。
而且如果真是她弄错了，张海潮说不定会因为觉得不好意思，而选择辞职离开，以后再想找到一个这么得心应手的下属，那可就不容易了。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我现在也很纠结，不知道究竟怎么办。”
可如果不说明的话，这么一直黏黏糊糊的，苏清河真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大哥，你也知道王婶儿的性格，要是我跟她说了，她保不齐明儿就会去我单位了，大哥，你给我拿个主意呗？”
看着苏清河那纠结的模样，苏海晏一针见血，指出了关键问题是什么——
“清清，你是不是也喜欢上那个张海潮了？”
要是真对张海潮无感的话，苏清河也不会如此纠结了，她既然这么纠结，那铁定是对张海潮有什么想法。
苏清河的脸一红，头低了下去，顾左右而言他：“大哥，我没有……”
她才没有喜欢张海潮呢，就是觉得他人挺不错的，是个值得相处的人，至于再多的心思，她真没有。
甭管平日里性格多外向，苏清河到底是个小姑娘，遇到这种感情的事情，她难免患得患失起来，她也不是一辈子就打定主意不想结婚了，只是是没遇到合适的，现在遇到了合适而又让自己心动的人了，苏清河可不就开始纠结了？
她把自己心里的纠结全都说出来了，这些话说出来后，她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许多，苏清河抱着小抱枕，神情忧郁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苏海晏虽然没有处过对象，但是好歹理论知识还是很不错的，他根据自己的学习经验，整合了一下自己脑子里面的理论，这才说道。
“要不然，你试探一下？把人请家里来吃顿饭。”
苏清河茫然地抬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