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邵明的出现,其实也是公司对她的考核,试探她的底线,试探她对工作的认可度,以及,她为了钱,到底能付出多少。
    检查这一天来的很快,丰心心坐在车上发呆,看着路边熟悉的风景,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一周前,她还在广告公司加班加点的排版,安排供货商送材料,只是一个月薪四千五的小杂工,现在,她是拿着月薪5万的助理。
    想到“助理”两个字,她自嘲一笑,以她这两天和邵明接触和了解,助理这个岗位,听起来是真好听,薪水也是真诱人,可惜,这岗位,就是一个随时可能和任何执行人发生关系的妓女。这薪水的百分之八十,大概就是嫖资。她没下海,却和下海有区别吗?
    邵明除开在床上的时间,话很少。
    他一边留心外面的车流,一边用余光观察丰心心,她似乎心不在焉,一直盯着外面发呆。
    公司内的助理岗位,并不多,甚至不到执行人的十分之一,有太多女孩子进来公司后毁约,也有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失踪下落不明,还有女孩子因任务而失去生命。
    他深知这一行的可怕,却不会给予任何劝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网上流行的那一句“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挺适合他的,他没有任何想要帮助丰心心的想法。能进来这里,十之八九,是因为钱。高收益必定伴随着高风险或者旁人不能承受的压力和痛苦。
    “前辈,你做执行人多久了。”丰心心定了定神,没话找话。
    “你现在最应该关注的是接下来,陈少苍对你的考核。”
    丰心心很年轻,身材很棒,腰细胸大,眉眼自带一股勾人的风韵,初入社会不久,又有对钱的渴望,确实很适合这一行。
    邵明根据自己的观察,在心里给她打了80分,他想,他够意思了,陈少苍让他来带新人,未尝没有私心,不就是看他很少和女人组队执行,任务执行过程中,发生关系的可能性可大可小,就看执行人怎么做,陈少苍大概率以为,他不会动她。
    “前辈,你觉得,我合适做这一行吗?”
    丰心心抛开杂思,面对接下来的检验,心里有些忐忑。陈少苍一看就不像是好相处的人,总是一本正经问着旁人难堪的问题,她回想起那天的面试,心依然会颤栗。
    当时明明说好检查后就是面试,可压根就没有面试,检查完居然可以马上签合同并预支薪水,那说明,陈少苍在这家公司,举足轻重,至少是完全可以决定她去留的人。
    “合不合适,是检验人说了算。”邵明一个转弯,朝着停车场开去。
    “那你呢?你是怎么看我的?”丰心心仍旧不愿意放弃,穷追猛打。
    邵明将车开到车位上,停了车,点了一根烟,“我的看法不重要”
    丰心心收回目光,心里一沉,他这是不愿意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这是不是代表他不看好她。
    不,她一定可以的,她需要钱!她在心里给自己鼓劲。
    丰心心伸手开车门,车门锁住了,一下没打开,她有些惊讶,盯着邵明不说话。
    “之前提醒你的事,不要忘了”说完他就后悔了,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在犯蠢,锁什么车门,毛病。本来他就不该提醒,现在居然还在重复提醒她,脑子昏了。
    丰心心在他的目光下,脸噌的一下,涨的通红。那些画面浮现在脑海里,她和他,真的就差插进去了。其他该做的一样没少。
    他那天提醒她好好把逼洗干净,要时刻练习凯格尔运动,不能被查出来一点蛛丝马迹。检验异常严格,三天内被插入过或者留下液体,很容易被发现。
    邵明看着她通红的脸,嘴角动了一下,似乎带上了很浅一丝微笑。
    丰心心如坐针毡,手足无措,那时候不觉得,现在被他一句话带起回忆,捏着衣角,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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