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许久,盛严明才再次开口。
    “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他低声问着,大手一直紧紧地攥着兰心的柔荑。
    “好。”兰心终究忍不住,泪水再次划过脸庞,轻轻点着头。
    “哭什么,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不知什么时候,云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房里,手里还拿着个托盘。
    此时走了过来,“四个小时了,该换药了。”
    盛严明却皱了皱眉,“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此时他才想起早晨在电话中听到的只言片语。
    兰心点了点头,小声说,“没事的,就看着吓人。”
    “哼,都那样了还没事。”云澈轻哼一声,就要去扯她的被子。
    “别”兰心惊呼一声,却阻止不了男人的动作。
    “你在害羞什么?这屋子里哪个不是你男人?哪个没看过你身子?现在才想起来害羞?”
    云澈不阴不阳地说了句,心里不爽极了。
    从阿严出现那刻起,他的小可爱就没正眼瞧过他一次,满心满眼都是阿严,凭什么?他对她不够好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刚才做爱的时候她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想哪个野男人?
    云澈心里冒起了酸水,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加重。
    “啊~”兰心有些难堪地环住身体,可是遮了上面遮不住下面,只能低头逃避。
    而盛严明则皱眉看着他这番胡闹,看了他一眼,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兰心身上。
    虽然早有准备两人方才在房里颠鸾倒凤,但是看到了,心还是会狠狠地一紧。
    女人原本白皙的酮体上现如今布满了其他男人赋予的痕迹,合不拢的腿心处正一点点渗出别人的精液,盛严明的眼睛不自觉地就红了,死死地盯着那处。
    “阿严别别看了。”兰心努力地把双腿并拢,低声哀求着。
    “别乱动,等下伤到脚。”云澈喝止她。
    这时,另一个男人才注意到她腿上碍眼的绷带,“怎么弄得?”
    不满地抬头问云澈。
    云澈自知理亏,一五一十地回答,“昨天去王老叁那儿,被阴了,拉着她一起跑,摔了她也不吭声。”
    “你把她带去那?”盛严明的眉头已经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作为一开始和王老叁接触的人,他自然去过那个销金窟,说是现代版酒池肉林有点抬举了,但是也是淫靡之地。
    他的小姑娘如同一张白纸,怎么能带去那种不叁不四的地方。
    好吧,看来男人总是会选择性遗忘一些东西。
    云澈没有回答,只是愧疚的摸了摸兰心的小脑袋,蹲下身准备给兰心换药。
    打开最外围的活节,一层一层的揭开包裹着的纱布,还不忘抬头叮嘱兰心,“上药的时候疼要说,我尽量轻一些。”
    得到对方的点头后才继续手上的工作。
    有些暗沉的血液从内里的纱布渗出来,还有些伤药的颜色混杂在一起。
    揭开最后一层纱布后,有些狰狞的伤口彻底展露出来。
    “好丑。”兰心看着伤口,小声嘟囔了一句。
    “怎么伤的这样重?”盛严明从看到那暗沉的血迹后蹙起的眉头就没展开过。
    “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其实不疼的。”兰心低声说道。
    “哼,还不知道今早谁被疼醒的。”云澈又不高兴了,但是手上的动作在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却更加的轻柔了。
    盛严明听了却更是眉头紧蹙,他已经把今早那通电话的前后串了起来。
    有些心疼的拉着小姑娘的手握在手心,低声询问。
    “摔到骨头没有?检查过么?医生怎么说?”深邃的眸中是掩饰不住的关心。
    兰心回握他的大掌,“早上阿澈就带我去了,说看着严重而已,没有伤到骨头,就是要好好静养了,连轮椅都带回来了。”
    “还有可能会留疤。”
    说到最后她的神色有些黯然。
    “不会留疤的。”云澈抬起头说道。
    “早上去那个会所拿的东西记得一起带回北京,我每天帮你上药,我还就不信了。”
    “什么会所?”盛严明感觉到一股没由来的烦躁,短短几天,他对他的小姑娘就一无所知了。
    “S市这边的美容会所吧,那几家的儿媳妇合伙弄出来的,前几天试了下东西挺好用的。早晨医院医生说可能会留疤,我就带她过去看看有没有办法。”
    “给她办了张卡,拿了点针对疤痕的药。”
    “好贵。”兰心忍不住再嘟囔了一句。
    但是两人非但没有觉得她小家子气,只是觉得她可爱。
    “给你你就拿着,使劲花,不然阿严赚这么多钱你想让别人替你花?”云澈继续阴阳怪气地说着。
    他今天就是不爽了,说话夹枪带棒的。
    盛严明瞪了他一眼,“别听他胡说,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
    “你缺什么要告诉我,钱不够了给我打电话、发短信。”
    “够的。”兰心低声说着。
    “够什么?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光溜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暴发户养着的大学生,要什么没什么。”云澈给纱布打了个活节,站起身来,极其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面上更是鄙夷之色。
    兰心有些难为情,拉了拉云澈的浴袍,“你别说了。”
    而盛严明的脸已经黑得像个锅底了。
    然而却只是低声问着兰心。
    “没有钱为什么不说?”
    兰心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要听他胡说,你给我的钱都花不完。”
    “哼,我胡说什么了?”云澈不满地打断她,“替你多要点好处你还不领情,真是个笨丫头。”
    “行行行,我不说了行了吧,你就等着被人卖了还数钱吧。”
    “过来,我带你去擦擦身子,再带你出去吃东西。”作势就要去抱兰心。
    兰心乖乖地伸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到了浴室。
    说实话,这人嘴巴毒了点,但是很多小细节都做得很好,如果只能极限二选一,兰心大概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
    不过嘛,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那必须全部都要。
    盛严明自己呆在房间里做什么?当然也跟了进去。
    只是进去以后看着云澈小心地用手指替女孩挖掉蜜穴中的白浊,一点点地用水清理掉,兰心熟练地配合的模样,他的心里就是说不出的难受。
    那场面看起来自然又熟悉,像是经历过无数次那般。
    水声渐渐停歇,云澈转过头看到自己兄弟像个呆子一样傻愣愣的站着,嘴角抽了抽,“你站在那做什么?帮拿个浴巾过来啊。”
    “哦哦。”盛严明少有的呆愣了几下。
    他从小就是个大少爷,虽然不至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是也实在没照顾过人。
    此时几步走过去扯下浴巾就来到了两人身前,兰心挣扎着想要自己起来,却被云澈一手按下。
    “不要乱动,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兰心也只好继续赤裸裸地坐在浴缸中,任由两个身价千亿的富家大少笨手笨脚地伺候自己,如坐针毡。
    在折腾了几分钟过后,一身干爽的兰心终于穿着一身墨绿色吊带睡衣躺在了3米的豪华大床上。
    “你先玩一会手机,我去冲个澡,出来帮你上药。”
    兰心自然知道上的什么药,红着脸点了点头,一旁的盛严明有心想问,却看兰心那副支支吾吾地模样,心中一片烦闷。
    而兰心却在云澈转身走去浴室时,打开了手机后,皱了皱眉,之后作势要下床。
    “你去哪?”盛严明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
    “诶?我想拿点东西。”
    “在哪里?我去给你拿。”
    “好像放在衣帽间那里了,昨天买的好像都堆那里了,还没有整理。”
    “要不还是我去吧,你也不知道我要什么?”
    “你要什么?”盛严明也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兰心总觉得他这句话略有深意。
    “就是一个装手表的袋子。黑色的,外面是手表牌子的英文,我不会念”
    说道最后,兰心有些沮丧。
    盛严明却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起身走向了衣帽间。
    入眼就是地上堆了一地的购物袋,整整齐齐的排列,根本没有打开过。
    盛严明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云澈不可能会去买杂牌。
    所以直接在一个一个外包装中寻找名表的牌子。
    很快就找到了那款独属于V家的包装袋,提了起来,却在转身时看到了衣柜里的衣服。
    几件黑西装旁并排放着几件女人的衣物。
    这些衣服他认得,是兰心为数不多从家里带走的衣物,男性黑白相间的色调与女性花花绿绿的衣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是那般的相得益彰。
    像像极了一个家庭里的男女主人。
    而不像他和她那样同一间房要做两个衣帽间。
    手不自觉地用力攥紧了手里的购物袋,盛严明沉着一张脸走出了衣帽间。
    回到卧室却看到了令人血脉喷张地一幕。
    PS.云少就是我的互联网嘴替。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把好好的一个冷酷无情的黑道家主写成了这种样子,九敏哈哈哈。
    写到这里的时候可能大家会理解,我为什么把开头的文案删了,因为我发现我写的男主好像没有这么冷漠。
    不过没事,后面已经有安排剧情了,会有点点小虐,包括小虐女主。
    心心:每日都在学习、尝试如何让男人心甘情愿的给我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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