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白酒酒自己的生辰八字, 对方就能施法让胡大师过来吗?
    这么神奇的吗?
    但是总归是要试一试的,如果胡大师真的过来了,那就证明白酒酒真的有两把刷子,他使劲地扒拉住她, 抱住她的大腿,肯定不会有问题。
    六点准时到了之后,段飞立马就拨打起了胡大师的电话, 这一次不是胡大师的徒弟,而是他本人接听的。
    听段飞痛苦万分地描述了一下自己现在众叛亲离掉入谷底的情况, 胡大师摸着胡子,一点也不内疚心虚,只说着这事是他自己造成的, 早点拿到汪路一的头发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段飞气的只想爆粗口, 但是想到白酒酒跟他承诺的, 他赶紧压下心中那口气, 让胡大师来医院一趟,总得想办法解决了这事,总不能让他这个五百万打水漂,再者如果胡大师姐帮他解决了这事,给他一千万也不是不可以。
    胡大师前两天接了个工作,就是在这所医院附近,本来他是没打算去见段飞的,毕竟在他看来段飞已经成这个鬼样子了,估摸着也起不来了,何必浪费时间跟精力。
    但是一听他手头上还有钱,并且语气中全是孤注一掷的狠意,胡大师就想着,既然这样的话,这笔钱不赚白不赚。
    于是当即就同意,大概七点的时候去医院找他。
    段飞听了这话,心猛的一跳,他也没想到这胡大师居然真的同意了,立马表示他会在医院等他。
    挂了电话之后,段飞情绪起伏剧烈,嘴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背,双眼盯着一个地方瞧,表情看上去非常的狰狞,或者说是兴奋。
    白酒酒真的是神了!!!!
    她居然真的有办法让大师同意,那就代表着,他要是找白酒就帮他解决气运反噬的问题,那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段飞眼中迸出精光,感觉自己这一次肯定有救了。
    不过,他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他要想一想自己怎么弄到胡大师的头发。
    这些大师肯定比普通人更加注意自己头发血液指甲的情况,像这种偷偷摸摸趁他不注意拔掉一根就太不现实了。
    只能是另辟蹊径。
    而且很有可能会得罪胡大师。
    但是这对段飞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事了。
    毕竟听白酒酒的语气,对方似乎对胡大师也很看不上,到时候她拿到胡大师的头发,对他施了法,胡大师倒霉起来的时候,还怎么可能会顾得上他。
    最重要的是,那个时候他可能在白酒酒的帮助下,已经解决了气运反噬的事情,这胡大师便更加拿他没办法。
    想到这里,段飞嘴角勾了勾,只觉得美好的明天即将到来。
    等着吧!
    汪路一也绝对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蠢到把最后的一线生机交给了他。
    哈哈哈哈哈!
    白酒酒在路口下了车,老远就瞧见白根生骑着三轮车轰轰轰地来到了她的身边,脸上满是慈爱的笑,“酒酒,你妈做好了饭菜,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白酒酒笑眯眯地上了车,顺口跟她爸说起在学校的事情,表示没过多久要参加月考了,月考之后便是去市里参加竞赛,到时候可能又会好几个星期不回家。
    去市里参加竞赛还是白酒酒的头一次。
    市比县更要大,白根生自然是高兴自家女儿又有出息。
    他高兴的很,又担心女儿压力过大,告诉她放宽心,重在参与,家里不要求她捧个第一名回来,参加参加,累计经验就可以了。
    白酒酒虽然嗯嗯嗯点头好像听进去了,但实际上,她这次去市里比赛要是不拿第一回 来,那绝对对不起自己这张老脸。
    除了这个事情,她还顺口跟白根生说自己周日要出门一趟,到时候就直接去学校,不回来了。
    至于什么事情白酒酒没有细说,只是表示有同学找她有事要帮忙,白根生之以为是学习上的事情,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他要注意安全。
    回到家之后,王阳春跟白酒酒唠了会儿学校的事情后,在饭桌上提起了村尾王大妈的事情,满脸的唏嘘。
    “酒酒啊,真的被你猜中了,你去上学后没几天,赌场的人就压着你王婶婶的儿子回村子了。”
    “听说这一次输的更厉害,二三十万呢。每天都输,没一次是赢的,可是那小子就跟失了智一样,问赌场的借钱,就想着翻倍。
    赌场那钱是能借的吗?比高利贷还可怕,利滚利没多久几万就变成了二三十万,他还不出来,赌场的人就要剁了他的手,这不,前两天就把他压到村子里来找你王婶婶了。”
    白酒酒吃了口腌萝卜,酸酸咸咸脆脆的,在这炎炎夏日很是爽口。
    “王婶婶这次没有给她儿子垫底,对吧?”
    王阳春惊奇地看了白酒酒一眼,点点头道,“还真的是被你说中了。这次你王婶婶是一块钱都没拿出来,愣是看着赌场的人剁了她儿子的手。”
    “还别说,当时你王婶婶硬着脖子,表示家里没钱,让赌场的人随便处置她儿子的时候,周边村里人可都惊讶极了。还有不少人劝她,要不就把家里的房子卖了给他还债。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你王婶婶日后养老可是靠他的,要是儿子手被剁了,日后成了残疾人,这讨媳妇也不好讨啊。甚至跟王婶婶关系不错的,还有想着拿几千块钱来,先给她应急。”
    “但是你王婶婶全都拒绝了,可把你王婶婶的儿子都看懵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声嘶力竭地喊着说自己错了,那场面看得我都于心不忍。没想到你王婶婶居然没有动摇,愣是看着她儿子的手指被砍断。”
    说到这个的时候,王阳春像是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愣是一个哆嗦,都是乡下人家,哪看过这么血腥的画面。
    当时对方被砍了手指之后,血咻的一下喷溅出来,染的整个地上都是,他整个人的脸白的跟鬼一样,在地上打滚哀嚎。
    虽然被及时地送去了医院,那手指也接了上去,但是好了以后,灵活度还是会差一些,不过最重要的是当时被砍断手指的那种痛,她想对方这辈子都不会想体验第二次的。
    白酒酒笑了笑,喝了口汤,“一来,王婶婶既然已经按照我的意思来,将她儿子放出去了,那就代表着她儿子真的犯了这样的错,她不会再容忍。二来,王婶婶的家底在她儿子第一次赌博的时候就已经被掏空了。现在又欠了二三十万,除了卖房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可是这房子是王婶婶唯一的依靠,她根本不可能卖房的。再者她这个儿子又这么不牢靠,要真卖了房,以后她可怎么办?怕不是要沦落街头。所以我才会说王婶婶没有救他。”
    “是的,你说的没错。后来回家我仔细一想也是这么个理。”
    “只不过村里人还在那儿说着王婶婶心狠,唯一的儿子都不救。可他们也不想想,这儿子染上了赌瘾,一次又一次,这一次是二三十万,这要真的不给个教训,掰掰他的性子,以后欠个几百万,让你王婶婶拿什么还?”
    “只是苦了你王婶婶,她那儿子在医院似乎也不省心,指着鼻子骂她。”
    “酒酒,你说他真的能学好吗?”
    白酒酒对于这样的渣渣通常是不予理会的,只不过是碍着王婶婶的关系,她才会稍微给了一个眼神。
    她安抚王阳春道,“会好的。”
    至于什么时候会好,那她就说不准了。
    毕竟像这样的人,不好好地磨一磨他的性子,是不会悔改的。
    吃完饭,白酒酒回到二楼写写作业看看书,没多久她就收到了段飞打来的电话,对方语气兴奋地表示他拿到胡大师的头发了。
    白酒酒听后,勾了勾唇,耍着笔开口道:“好的,三分钟后就会有人敲门,到时候你开下门就行。”
    段飞看着晕倒在地的胡大师,听着手机那头白酒酒所说的话,心情越发的激动。
    他才跟白酒酒说了这事,结果她说三分钟就会有人来,这不就证明了一切都在白酒酒的掌控之中吗?
    这白酒酒简直神了。
    越是这样,段飞便越是兴奋,越发觉得自己肯定是有救了。
    等了三分钟,果不其然,房门被敲响,段飞自己亲自下床,动作不便地去开了门。
    可是却没见到什么人。
    他纳闷地在门口看了几眼,看着手机等了好一会儿,可还是没看到有人来,奇怪,那刚才的敲门声怎么回事?
    他不解地转身回去,费尽地坐回到病床上,正准备打电话给白酒酒,就忽然瞧见好像有两片叶子在昏倒的胡大师头发上起起伏伏,随后似乎顺着风的方向,飘向了虚掩的门口。
    段飞:???
    什么玩意?
    第63章
    段飞使劲地揉了揉眼睛, 微微敞开的门口,好像真的有两道绿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像是叶片,又好像是叶片做的小人。
    段飞忍不住掐了一下自己, 疼!
    他立马呲牙咧嘴了起来, 所以真的不是他的幻觉。
    那两玩意是什么东西?
    段飞一头雾水,凑过去看那昏迷的胡大师, 没瞧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于是他又躺回到病床, 焦虑地等待着白酒酒那边传递消息。
    但是等啊等, 这一等又是五分钟,期间并没有任何人敲他的房门, 段飞立马就有些紧张了起来,怎么还没来?不是说好三分钟的吗?
    还是说刚才真的有人敲门, 但是因为他过去开门动作过于缓慢,所以那人走了?
    但不可能啊,如果是白大师叫过来的人,不可能没完成任务他就离开, 那是什么情况?
    段飞甚是不解,立马又掏出手机给白酒酒打电话,但是这一次电话没能接通。
    段飞一开始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只以为大师是在忙碌中,毕竟像这样有能力的大师, 怎么可能时时在线接通他的电话。
    可是到后面过了十分钟,他打一次没人接,二十分钟又一次, 依旧没人接, 三十分钟了还是没人接, 这下子段飞是真的不安了。
    大师该不会是把他拉黑了吧?
    可是没道理呀!!!
    如果大师真的把他拉黑的话, 那之前为什么要拿了他的八字帮他?
    还是说是汪路一知道了这个事情,所以加大了筹码,让大师拒绝帮他吗?
    段飞心里火急火燎,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他思来想去,感觉好像就只有这个原因。
    于是他赶紧打电话给了汪路一,没想到汪路一居然没把他拉黑。
    这倒是有点出乎段飞的意料。
    事实上,当今天他找大师施法夺了汪路一的气运的事情上了网络的时候,段飞本来是忐忑不安地想着,如果汪路一打电话过来,他该怎么解释,结果却发现汪路一对此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应该是说对于他这边没有任何的反应,在网上,他们公司还是进行了回应的。
    当时段飞就有点感觉,汪路一是不是早早就知道了是他害的他,所以不管是把他的资源送给他还是邀请他参加他经纪人组的局,汪路一都一直推脱。
    甚至最后好不容易答应一次,也把这个局给搞砸了,甚至还让经纪人骂了他一顿。
    但是这个想法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他便没有其他时间去考虑这个了。
    因为经纪人放弃了他,公司也放弃了他,源源不断的有人打电话发消息给他,让他根本就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
    现在拨打汪路一的电话,段飞脑中纷飞的思绪这才慢慢地都沉淀了下来,再加上之前白酒酒在电话中所说的,他便百分百就确定了,在他出车祸之前,恐怕汪路一可能就已经知道了是他害的他。
    换作一般人知道这个事情之后,肯定是不敢再给受害者打电话,毕竟心虚。
    但是段飞不是一般人啊,脸皮厚的很,再加上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要有一线生机,他肯定是要缠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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