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因为是考生,那天之后每日除了读书就是考试,日復一日,时光过得飞速。
    眼看再考完一科就能解脱,接下来的日子只要玩便行,心情着实雀跃。
    我和宋禹自从毕旅后鲜少说话,起初班上还觉得奇怪,甚至有些八卦,到后来习惯了我和他不讲话的事实。
    正因习惯了不和他说话,能离多远就多远的相处模式,以至于当我发现这两天考试都必须和他还有苑?身处同一间教室的那刻,表情有多尷尬。
    不禁感叹自己运气实在差得可以。
    最后一科是英听,本应该没什么差错的,却在考试前意外和不远处的宋禹对上视线,虽然仅是短短一秒,我仍是看见他眸中盈满不知名的情绪,剎那间思绪被狠狠打乱。
    后来的自己究竟听了什么写了什么我已记不清,却对宋禹眸中不知名的情绪记忆清晰。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对我来说宋禹依旧具有影响力。
    将事情完整的告诉梦晴,她却没头没尾地说道:「你不觉得自己和宋禹就像是猫跟狗吗?」我拧眉,不明白梦晴想表达的意思。「你就是傲娇的猫咪,而他就是温驯的狗,猫咪会怕狗,无论再温驯都一样;一如你始终抗拒以及害怕宋禹,不论你和他是否吵架。」
    「允柔,你知道为什么宋禹对你来说依旧有影响力吗?因为你始终没有将他归类于陌生人。」
    于是我很没用的仍然会被左右思绪。
    「我以为自己不喜欢他了。」我一直认为对于我和他的现状能够不再难过,并且平静以对,便是代表不喜欢他了。
    「有时未必是自己仍喜欢对方,或许只是太过深刻你还放不下。」我一愣,梦晴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找机会问问自己的内心吧,会有答案的。」
    只是还没能解决这个问题,下一道难题倒是接续而来。
    为了打发毕业前的日子,全班发起玩小天使及小主人的游戏,然而莫非定律再次灵验,硬是让我抽中了宋禹。
    「能不能换主人?」我实在不想和宋禹再有交集。
    梦晴瞥过我手中的纸条,神色淡定。「我记得不能换。」正张口打算说点什么,却被梦晴打断:「为什么不让既定的事实成为你的机会?你内心不是没有答案吗?」我哑口,梦晴说的没有错,与其对既定事实做无意义的挣扎,不如让它成为我探索答案的机会。
    成为宋禹的小天使后,每天我都刻意提早到校放卡片,且卡片的字跡也全丑化,甚至只写注音。
    目的只有一个──希望宋禹没发觉自己的小天使是我。
    只是当宋禹的小天使着实累人,不仅得防止发现身份,每次的卡片内容也是一大挑战。
    上至谈论天气,下至关心叮嚀,能写的题材我几近写过一轮,耗脑不已。
    距离公佈身份的时间接近,我隐隐担心着宋禹得知事实后会有什么反应,毕竟他对我大概只有厌恶,我们曾是那般不欢而散。
    或许,事后回想起这段时光会觉得作呕。
    儘管如此,倘若年华倒转,重新拥有贰次的机会,我仍然会做同样的选择,只为结束那永无止尽的轮回。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我想,对我和宋禹而言,从轮回中解脱,便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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