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伤的…」白晚峰停在半空的手微微在颤抖,苍白的嘴唇也一直半张着,上面甚至乾得有点裂痕,那原本是水润水润的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脖子上的伤痕还隐隐作痛。
    「我…」迟迟没有说下去,还不打算说吗?
    「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我只不过是想多了解你一点而已啊!我都没有介意,你在介意什么啊?」说好了在面对这个问题时要尽量保持冷静,怎么现在甚至还哭了起来呢?
    「就是那个诅咒,我的病就是因为待在这里久了所產生的…」虽然白晚峰一本正经的,可是诅咒在这个世代还是迷信之说。
    「我在他们之中是最早进来的那一个,所以我的病是最严重的。」他竟然还是最早进来的那个,不过看他平时的风范还的确看得出来。
    「最严重?我怎么没看出来?」泰赫仁喜欢吓人,独翏言人很暴力,任点一个都比他有病好吗!
    「我的病之所以最严重是因为发病时无法自制,而且十分定时,至于病是什么…那天你应该看见了吧。」白晚峰自责的低下头,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疯到杀死她。
    「你是说你一到晚上就会发狂?」这么说,之前听到的撞击声也是他吧。
    「是不是很可怕?」白晚峰抱紧了自己的大腿,这是人类认为其中一个最有安全感的动作。
    难怪他每到晚上就会不见人,一开始我也奇怪他们吃晚饭怎么吃得这么早,现在一切迷底都揭开了嘛…
    「发狂的时候你会做什么?」那时候的他双目无神,但只要一对焦到人,就拼了命的想要杀死对方。
    「还记得一开始我病还没有那么严重的时候,我都只是梦一下游说一下梦话,可是到了后来,我愈来愈没有意识,开始自虐和破坏,甚至会杀人?」一开始的他还以为这只是他精神压力太大,可是每当他清醒之后却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很有意识的…
    「杀人…」他那天就是想杀死我对吧?连我也不例外…对吧?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白晚峰没有交代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抬脚就要走,怎知道走不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记住,晚上千万别来找我。」他开了口,却始终没有转过头来看我。
    这里到底还带给他多大的痛苦?一觉醒来后便发现喜欢自己的女孩被自己杀死的无助感…
    我慢慢走回大宅,现在也已经是吃饭的点了,大家都在为晚餐在忙碌,我也很久没和大家一起吃晚餐了。
    「呦~终于捨得出来见人了嘛!」王泽森的调侃还是那么难听。
    「她是因为峰不在才出来的嘛。」泰赫仁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不管原因是什么,人总要吃饭的嘛。」独翏言把手上的菜放到了他们面前,打断了他们之后的话,这是在帮我的意思吗?
    在吃完饭后,我的心一直不上不下的,总觉得很不舒服,他要是每天都这样撞头,会不会撞傻的啊?
    由于实在是太担心,所以我特意跑到厨房装作帮艾刚静的忙,顺便套套他的话。
    「他这样子不会有事吗?会不会受伤啊?你们为什么不阻止?」进度不太好,我问了十个问题他才捨得回我一个。
    「他死不了的。」艾刚静默默把碗递给我,盯了一眼我手中已擦了很久的碟子。
    「什么意思?」我索性把碟子放下,专心致致的看着艾刚静,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丝表情。
    「诅咒让我们只能死在女人手中,我们自己是死不了的。」艾刚静没有理会我,他也知道我也不是真的来帮忙的。
    不过这烂诅咒还真毒,每天让你承受这样的痛苦却不让你自我了结,这比死更难受吧…
    「虽说他不会死,可是他也是会痛的啊!难道你们都没有想过办法去帮他吗?」面对他对我的伤害,我更在意他也会受伤。
    「没用的,我们试过。」艾刚静刷碗的动作稍微顿了顿,看来他也不好受呢…
    「绑住他之类的…都不行吗?」这么说虽然有点残忍,但起码能把他受伤的风险减到最低啊!
    「这样他只会伤得更重。」艾刚静洗完最后一隻碗,把手套脱了下来,拿起我放下的毛巾,默默完成我刚刚丢下的工作。
    「那…那该怎么办嘛!」我有点急了,我想,我是有点太在意白晚峰了。
    「你从来没想过你自己吗?你就是最好的方法啊。」艾刚静把毛巾放下,认真的看着我。
    对呢!我怎么没有想到我就是能帮他们治好病的人啊?
    这段时间我都在躲他,说来他的脸好像又苍白了许多,难道是因为我?
    「艾刚静,谢谢你!我想我知道我该做些什么了。」我高兴的拍了拍艾刚静的肩膀,刚刚的鬱闷一扫而空。
    艾刚静没有说话,只是抬头对我笑了笑,还是一如既往的灿烂温暖。
    一直到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笑容是代表什么样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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