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找梅森素数？加油干！
张志强明确表示要加入研究中，并铿锵有力的立下了‘军令状’，表示一定能够解决人手问题，也风雷厉行的去了计算机实验室。
等出了综合楼，脸上的坚定顿时消失无踪。
他心里没底。
虽然‘军令状’立的铿锵有力，但他只是计算机实验室的一个副研究员，说是找研究生、博士生帮忙，但他又不是博士生、研究生导师，学生们也不会听他的，他说的话可不一定管用，或者说肯定不管用。
另外，这种研究肯定是没有经费的，只是王浩的一个想法而已，没有经费真的很难吸引人。
博士生、研究生们说是很闲，但他们都是要学习的、要写论文的，还会有其他的工作要做，说很闲也完全谈不上。
“会有人来帮忙吗？”
张志强很是不确定，“这样，只是去试试，不行就拉着罗大勇，我和罗大勇，两个人了！”
去，肯定还是要去。
虽然心里没有多大的底气，但总归要过去试一试。
张志强还是去了计算机实验室，到了实验楼五层，到几个工作间门口扫了眼，找了个人最多的进去了，里面有六、七个人在忙。
他仔细看了看，发现没有博导在，全都是学生，顿时轻呼了口气。
如果有博士生导师在，找对方的学生帮忙写代码，就感觉别别扭扭的，即便是学生们同意了，也好像是借了对方的势，压迫学生工作一样。
他是真心只是找学生来帮忙，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算了，而不是要求学生去做什么。
等转了一圈，仔细看了看以后，张志强站在了工作间的门口，还朝着楼道外看了一眼，然后关上了门。
这个时候，工作间的人都带着疑惑看了过来。
他们大多数都知道张志强，知道他是实验室刚提升的副研究员，但因为手里没带学生，也很少在实验室里工作，几乎没人和他熟悉。
张志强开口了，他拍着手说道，“大家，打扰一下，我说个事啊。”
“我现在有个需要人手一起写代码的工作，是一种比较复杂的程序，想找几个人帮帮忙，你们有没有人想参加？”
大部分学生都低下了头，继续自己手头的事情。
张志强尴尬的继续道，“不是白干”，他下了狠心咬牙道，“大家一起把这个程序写完，我自讨腰包，每个人给补贴，还请大家吃饭。”
有学生指着耳朵听着，听完以后顿时没了兴趣。
程序写完给补贴？
这种遥遥无期的许诺，而且是不确定的薪资实在很难吸引人，至于什么请吃饭之类的就更加无所谓了。
那些还抬头看的学生，眼神里散发出一种鄙夷的色调。
张志强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自己要更诚恳一些，“是这样的，。大概不了解这个算法，是和寻找梅森素数有关。”
“梅森素数，都知道吧？到现在只找到了51个，我们设计了程序，能够辅助寻找梅森素数，如果能找到下一个梅森素数，奖金就有十万美元，你们想想，到时候，你们也参与了项目，拿出一小部分，分一分，钱也不少啊！”
张志强说的是确实非常诚恳，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他不是研究的主导者，不可能替王浩做出决定，真的找到了梅森素数，有十万美元的奖金，他也只能说‘拿出一小部分出来’分一分。
这一句话让刚才抬头的学生都低下了头，他们确实都没说话，但心里已经鄙视上了，“就你？还梅森素数？还设计程序找梅森素数？”
“做梦呢吧！”
“加入这个工作，真就是白干活了！”
“许诺都不会许诺，当我们没见识啊？梅森素数，是你想找就能找到吗？你还不如去买彩票，还有那么千万分之一的几率中奖。”
张志强站在门口，尴尬到都有些可怜，他还是弱弱的说了一句，“这个研究是理学院王浩教授的，你们也别多想，我就是来问一下……”
“唰！”
前排有两个博士生突然站了起来，其中一个马上问道，“是王浩老师的研究？”
“真的是王浩老师？”
张志强都看愣了，“是啊？王浩找我……”
“我加入！”
“我也加入！”
后面几个学生也反应过来，赶紧举手报名，“我也加入，王浩老师的项目，帮忙就帮忙了。”
“上次王浩老师来实验室，给我们讲的东西是真有用，我也加入……”
“……”
好几个学生都围过来争相报名，张志强都看得目瞪口呆的，我特么……早点提王浩不就得了！
……
计算机实验室，小会议室。
十几个博士生、研究生聚在一起。
王浩站在会议室最前面，有些意外的面前的十几个人，不由得对张志强竖起了大拇指，眼神里透露的意思差不多是，“真有你的，一找就能找十几个来帮忙的。”
张志强尴尬的微微低头。
王浩清了清嗓子说道，“是这样啊。我有个程序要写，但感觉一个人写太复杂了，需要分一部分找人帮忙。这样，我不是计算机实验室的，也不会让你们白帮忙。”
“我们这么多人写这个程序，三天差不多就够了，每个人分一部分工作，等完成以后，一个人一千块，就当是补贴吧。”
这也是给学生们找了赚外快的机会。
大多数博士生、研究生收入并不高，能花时间多赚点钱，也是有吸引力的。
听了王浩的话以后，底下立刻有学生说道，“王浩老师，不用给钱，我都是来帮忙的。”
“帮个忙写点代码而已，还给什么钱。”
“不用给钱！不用给钱！”
张志强听着酸熘熘的小声滴咕一句，“我刚才说自掏腰包，你们可不是这个态度。”
王浩摇头很坚定的说道，“你们不要钱，我就不能让你们做了，这件事要先说好。”
这下没人再说什么了。
接下来王浩就对着黑板，画了个框架图，一步又一步的画过去，并在每一个步上做了个标记，随后开始依次讲解起来，“大家来看看这个框架图，这是程序的整体构架。”
“要是感兴趣，等工作完成以后，可以自己研究一下，也许对于你们对构架、对算法的理解有帮助。”
“现在我主要说需要做什么，从第一步开始，很简单，素性检测，然后把数字输出，应该没什么可说的。”
“再接下来，对比筛选，和这个数列做对比……”
他耐心的讲解起来。
整个程序就是利用有效与无关进位算法，对于‘作为素数的指数p’以及‘p所对应的梅森数’进行分析，大致可以分为二十几个步，每一步都需要做一个程序。
最后把所有的程序连在一起，就能实现所需的功能了。
其中有一些步骤比较简单，可以说没什么难度，比如第一步的数字素性检测输出，‘素性检测’，直白说就是检查数字是不是素数，对于本科生都没有什么难度，只不过在程序设计上，还是尽量去简化计算量。
等王浩全部都讲解完，给每个人分配了工作以后，一群人就都回去干了起来。
王浩和张志强也留在计算机实验室，他们干脆就在张志强的办公室工作，要一起完成框架中最复杂部分的代码。
当天王浩和张志强一起工作到了晚上九点半，回到家里睡了一觉，第二天除了正常去上课，就是到计算机实验室写代码。
因为负责编写代码的学生们都在实验室，王浩就要在实验室坐镇，总会有学生碰到一些难点，或者是有其他相关的疑问，他要帮着想想办法或者讲解一下。
第二天下午，陈庆华又来了实验室，见到王浩问道，“听说你找几个学生，帮忙写个程序？我问什么程序，他们都没说清楚。”
“分析梅森数的程序。”王浩简单解释了一句。
“梅森数？做什么？”陈庆华满是不解。
王浩道，“就是对梅森数进行分析，我想利用分析结果，去寻找梅森素数。”
“……”
陈庆华抿着嘴沉默了好一会儿，“加油干！”他说完背着手就走开了。
陈庆华离开没多久，又有个教授找了过来，是祁晓教授，他也是博士生导师，有两个帮忙写代码的学生，还是祁晓带的博士生。
祁晓和王浩不熟悉，就问向张志强，“你们写这个程序是做什么的？需要的时间长吗？我怕耽误学生的进度。”
“不会。”
张志强肯定的说道，“我估计了，最多三天，也花不了多长时间，估计快一点的，明天就能完成了。”
“那就好。”祁晓听罢也不在意了，好奇的继续问道，“我听说和梅森素数有关，是王教授的什么素数相关研究吗？”
“找梅森素数。”张志强很直白的说了五个字，“就是设计程序找梅森素数。”
“……”
祁晓的反应和陈庆华同出一辙，他也是抿着嘴好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留下一句，“加油干。”
然后，走了。
找梅森素数？开什么国际玩笑！当我不懂梅森素数啊？
全世界到现在就只找到了五十一个，找下一个不知道多少年以后了，设计个程序就想找到？
做梦吧！
等出了综合楼，脸上的坚定顿时消失无踪。
他心里没底。
虽然‘军令状’立的铿锵有力，但他只是计算机实验室的一个副研究员，说是找研究生、博士生帮忙，但他又不是博士生、研究生导师，学生们也不会听他的，他说的话可不一定管用，或者说肯定不管用。
另外，这种研究肯定是没有经费的，只是王浩的一个想法而已，没有经费真的很难吸引人。
博士生、研究生们说是很闲，但他们都是要学习的、要写论文的，还会有其他的工作要做，说很闲也完全谈不上。
“会有人来帮忙吗？”
张志强很是不确定，“这样，只是去试试，不行就拉着罗大勇，我和罗大勇，两个人了！”
去，肯定还是要去。
虽然心里没有多大的底气，但总归要过去试一试。
张志强还是去了计算机实验室，到了实验楼五层，到几个工作间门口扫了眼，找了个人最多的进去了，里面有六、七个人在忙。
他仔细看了看，发现没有博导在，全都是学生，顿时轻呼了口气。
如果有博士生导师在，找对方的学生帮忙写代码，就感觉别别扭扭的，即便是学生们同意了，也好像是借了对方的势，压迫学生工作一样。
他是真心只是找学生来帮忙，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算了，而不是要求学生去做什么。
等转了一圈，仔细看了看以后，张志强站在了工作间的门口，还朝着楼道外看了一眼，然后关上了门。
这个时候，工作间的人都带着疑惑看了过来。
他们大多数都知道张志强，知道他是实验室刚提升的副研究员，但因为手里没带学生，也很少在实验室里工作，几乎没人和他熟悉。
张志强开口了，他拍着手说道，“大家，打扰一下，我说个事啊。”
“我现在有个需要人手一起写代码的工作，是一种比较复杂的程序，想找几个人帮帮忙，你们有没有人想参加？”
大部分学生都低下了头，继续自己手头的事情。
张志强尴尬的继续道，“不是白干”，他下了狠心咬牙道，“大家一起把这个程序写完，我自讨腰包，每个人给补贴，还请大家吃饭。”
有学生指着耳朵听着，听完以后顿时没了兴趣。
程序写完给补贴？
这种遥遥无期的许诺，而且是不确定的薪资实在很难吸引人，至于什么请吃饭之类的就更加无所谓了。
那些还抬头看的学生，眼神里散发出一种鄙夷的色调。
张志强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自己要更诚恳一些，“是这样的，。大概不了解这个算法，是和寻找梅森素数有关。”
“梅森素数，都知道吧？到现在只找到了51个，我们设计了程序，能够辅助寻找梅森素数，如果能找到下一个梅森素数，奖金就有十万美元，你们想想，到时候，你们也参与了项目，拿出一小部分，分一分，钱也不少啊！”
张志强说的是确实非常诚恳，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他不是研究的主导者，不可能替王浩做出决定，真的找到了梅森素数，有十万美元的奖金，他也只能说‘拿出一小部分出来’分一分。
这一句话让刚才抬头的学生都低下了头，他们确实都没说话，但心里已经鄙视上了，“就你？还梅森素数？还设计程序找梅森素数？”
“做梦呢吧！”
“加入这个工作，真就是白干活了！”
“许诺都不会许诺，当我们没见识啊？梅森素数，是你想找就能找到吗？你还不如去买彩票，还有那么千万分之一的几率中奖。”
张志强站在门口，尴尬到都有些可怜，他还是弱弱的说了一句，“这个研究是理学院王浩教授的，你们也别多想，我就是来问一下……”
“唰！”
前排有两个博士生突然站了起来，其中一个马上问道，“是王浩老师的研究？”
“真的是王浩老师？”
张志强都看愣了，“是啊？王浩找我……”
“我加入！”
“我也加入！”
后面几个学生也反应过来，赶紧举手报名，“我也加入，王浩老师的项目，帮忙就帮忙了。”
“上次王浩老师来实验室，给我们讲的东西是真有用，我也加入……”
“……”
好几个学生都围过来争相报名，张志强都看得目瞪口呆的，我特么……早点提王浩不就得了！
……
计算机实验室，小会议室。
十几个博士生、研究生聚在一起。
王浩站在会议室最前面，有些意外的面前的十几个人，不由得对张志强竖起了大拇指，眼神里透露的意思差不多是，“真有你的，一找就能找十几个来帮忙的。”
张志强尴尬的微微低头。
王浩清了清嗓子说道，“是这样啊。我有个程序要写，但感觉一个人写太复杂了，需要分一部分找人帮忙。这样，我不是计算机实验室的，也不会让你们白帮忙。”
“我们这么多人写这个程序，三天差不多就够了，每个人分一部分工作，等完成以后，一个人一千块，就当是补贴吧。”
这也是给学生们找了赚外快的机会。
大多数博士生、研究生收入并不高，能花时间多赚点钱，也是有吸引力的。
听了王浩的话以后，底下立刻有学生说道，“王浩老师，不用给钱，我都是来帮忙的。”
“帮个忙写点代码而已，还给什么钱。”
“不用给钱！不用给钱！”
张志强听着酸熘熘的小声滴咕一句，“我刚才说自掏腰包，你们可不是这个态度。”
王浩摇头很坚定的说道，“你们不要钱，我就不能让你们做了，这件事要先说好。”
这下没人再说什么了。
接下来王浩就对着黑板，画了个框架图，一步又一步的画过去，并在每一个步上做了个标记，随后开始依次讲解起来，“大家来看看这个框架图，这是程序的整体构架。”
“要是感兴趣，等工作完成以后，可以自己研究一下，也许对于你们对构架、对算法的理解有帮助。”
“现在我主要说需要做什么，从第一步开始，很简单，素性检测，然后把数字输出，应该没什么可说的。”
“再接下来，对比筛选，和这个数列做对比……”
他耐心的讲解起来。
整个程序就是利用有效与无关进位算法，对于‘作为素数的指数p’以及‘p所对应的梅森数’进行分析，大致可以分为二十几个步，每一步都需要做一个程序。
最后把所有的程序连在一起，就能实现所需的功能了。
其中有一些步骤比较简单，可以说没什么难度，比如第一步的数字素性检测输出，‘素性检测’，直白说就是检查数字是不是素数，对于本科生都没有什么难度，只不过在程序设计上，还是尽量去简化计算量。
等王浩全部都讲解完，给每个人分配了工作以后，一群人就都回去干了起来。
王浩和张志强也留在计算机实验室，他们干脆就在张志强的办公室工作，要一起完成框架中最复杂部分的代码。
当天王浩和张志强一起工作到了晚上九点半，回到家里睡了一觉，第二天除了正常去上课，就是到计算机实验室写代码。
因为负责编写代码的学生们都在实验室，王浩就要在实验室坐镇，总会有学生碰到一些难点，或者是有其他相关的疑问，他要帮着想想办法或者讲解一下。
第二天下午，陈庆华又来了实验室，见到王浩问道，“听说你找几个学生，帮忙写个程序？我问什么程序，他们都没说清楚。”
“分析梅森数的程序。”王浩简单解释了一句。
“梅森数？做什么？”陈庆华满是不解。
王浩道，“就是对梅森数进行分析，我想利用分析结果，去寻找梅森素数。”
“……”
陈庆华抿着嘴沉默了好一会儿，“加油干！”他说完背着手就走开了。
陈庆华离开没多久，又有个教授找了过来，是祁晓教授，他也是博士生导师，有两个帮忙写代码的学生，还是祁晓带的博士生。
祁晓和王浩不熟悉，就问向张志强，“你们写这个程序是做什么的？需要的时间长吗？我怕耽误学生的进度。”
“不会。”
张志强肯定的说道，“我估计了，最多三天，也花不了多长时间，估计快一点的，明天就能完成了。”
“那就好。”祁晓听罢也不在意了，好奇的继续问道，“我听说和梅森素数有关，是王教授的什么素数相关研究吗？”
“找梅森素数。”张志强很直白的说了五个字，“就是设计程序找梅森素数。”
“……”
祁晓的反应和陈庆华同出一辙，他也是抿着嘴好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留下一句，“加油干。”
然后，走了。
找梅森素数？开什么国际玩笑！当我不懂梅森素数啊？
全世界到现在就只找到了五十一个，找下一个不知道多少年以后了，设计个程序就想找到？
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