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眼睛，看着那具挂在架子上被剥了皮的人类尸体。
有鲜血从尸体的脚尖上滴下来，在地上汇聚成一个小血泊，从没有风干的痕迹来看，他被宰杀的时间，绝对不过三个小时。
众人立刻四处观望，寻找屠夫的影子。
咩！
一声羊叫，突然从右前方传来。
众人转头，看到二十多米外，盖着一个棚子，棚顶搭着稻草，有木门挡着，看不到里面。
夏红药立刻跑了过来，推开门。
咩！
随着羊叫声，一股羊粪的味道扑面而来。
“是一个羊圈！”
夏红药大致数了一下：“大概有六、七十只羊！”
羊圈的面积大概半个足球场大，那些绵羊看到门开了，没有过来，反而一个个大叫着，往远处跑。
显然是受过惊吓，知道门一开，就有羊会被拖走剥皮。
一行人过来，观察这些绵羊。
“那个羊皮老人说过，羊圈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了！”
霍尔金娜捏着鼻子，指挥炮灰们：“你们进去搜索，看看有没有值得注意的线索！”
大家磨磨蹭蹭，不乐意干。
“林神！”
霍尔金娜抱怨：“你是九州龙翼，不用我说，也应该知道什么是最优解！”
金发美女的言外之意，不用她提议，林白辞就应该第一时间驱使这些炮灰去搜索羊圈了。
“你觉得凭这些人，能找到线索？”
林白辞反问。
“总比什么也不做好！”
霍尔金娜反驳。
“那你就自己去！”
林白辞呛了回去，他不是庇护这些人，而是觉得现在进羊圈不合适，同时也担心这么多人进去，反而把线索弄没了。
“……”
霍尔金娜脸色难看，想骂回去，但是看着三宫爱理明显站在林白辞这边，她忍住了。
没办法，打不过呀！
林龙翼、夏红药，名声在外，已经确定不好惹，更何况还有一个不知道深浅的神经病女。
“还得是林老弟！”
汪寿比了个大拇指，小声恭维。
那天去拜访林白辞，给足了他面子，现在想想，简直是神来之笔，要是没有那次聚餐，自己根本没机会和他拉近关系。
灰太娘这些人看到霍尔金娜被林白辞怼了后，不再坚持让大家进入羊圈，全都松了一口气。
“走吧！”
林白辞带头，离开打谷场，往镇子外走去：“大家小心些。”
众人刚离开打谷场，就有一枚核桃大的石头突然从草丛中射出，子弹一样，砰的一下，砸在队伍后面的一个老板的脑袋上。
砰！
老板一声不吭，瞬间毙命，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鲜血和脑浆从他脑壳上的破洞流出来。
“死人了！”
女秘书大叫。
呼！呼！呼！
破风声中，一大群石弹从四面八方射来，足足上百枚。
众人立刻双手抱头，猫起了腰。
砰！砰！砰！
这些石弹打的非常准，而且力量很大，打在身上，就是一片青肿，要是命中脑袋，直接完蛋。
“从石弹数量来看，敌人很多，要么突围，要么退回小镇，不能在这里久待。”
鲁长鸣捂着脑袋，朝着林白辞大喊。
这位互联网大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表现的机会，只有这样才有成为林白辞队友，被他拉一把的价值。
唰！
第二波石弹袭来。
肌肉佛出现，挡在林白辞身前。
大家见状，立刻往这边挤。
“回去！”
顾清秋说完，转身往小镇跑。
不然这么几轮攻击下来，炮灰就死光了。
“快跟上！”
三宫爱理催促。
大家立刻看向林白辞，都等着他做决定。
“回去！”
林白辞挥剑，用剑脊打向射来的石弹。
砰砰砰！
石弹被打飞。
众人退回到打谷场上，但是没用。
镇子外是一望无际漫过膝盖的蒿草，现在这些蒿草中，窜起了一个个没有皮的羊头人，它们拿着投石索，朝着这些猎物投掷石弹。
呼！呼！
石弹飞射，别看这武器简陋，但是打中脑袋，也能造成致命伤。
这些羊头人身体是人类的模样，高大强壮，肌肉虬结，但是长着一颗羊头，头上有弯曲的角，一对三角眼写满了凶厉。
“它们追来了！”
女秘书一瘸一拐，急的满头大汗。
一些冲的快的羊头人，在距离猎物三十多米的地方，取下挂在腰带上的套马索，像个牛仔一样，转了几圈后，就丢了出去。
呼！
汪寿太胖，跑得慢，被套住了。
“林老弟！”
噗通！
汪寿被拽倒在地，女秘书也没能逃掉。
林白辞瞬移到汪寿身旁，砍断他脖子上的套马索。
“完了！”
被羊头人拖走的女秘书绝望了，为什么先救那个中年人，不救自己呀？
自己这么漂亮，你眼瞎吗？
因为颜值高，得过很多便利的女秘书，第一次吃瘪了。
林白辞甩手！
唰！
青铜剑飞出，斩断套住女秘书的套马索。
呼！呼！呼！
几十枚石弹朝着林白辞砸过来。
林白辞加速冲刺，一把揪住女秘书背后的衣服，扯着她冲向羊圈。
“别关门，别关门！”
汪寿大喊，紧跟着林白辞后面，跑进了羊圈中。
砰！
羊圈的木门被鲁长鸣和夏红药关上了。
那些正在追赶众人的羊头人见状，立刻退出打谷场，翻墙钻进了土坯房子中。
“卧槽，这些怪物是准备和咱们耗下去了？”
大衣哥头皮发麻。
“你们耗不起，会因为神骸辐射变成死肉人的！”
沃克呵呵一笑，故意刺激这些人。
“那要怎么才能出去？”
鲁长鸣虚心请教。
“是不是要找到某个道具？”
周同学分析：“一般游戏中，都是这么设计的！”
“林神，你们这么强，杀光那些羊头怪物，应该没问题吧？”
灰太娘感觉林白辞这些人能打赢。
“战斗是最后的选择！”
夏红药能打，但她更喜欢用智商解决污染。
“应该是杀掉那个羊皮老人口中的‘它’，咱们就能离开这里！”
顾清秋分析。
刚才羊皮老人说过，‘它来了’，然后那老头就害怕的跑掉了。
顾清秋观察过那些羊头人，没有一眼看上去像‘boss’的存在。
“都别傻站着了，四处找找，有没有线索！”
三宫爱理吩咐。
众人也顾不上嫌脏，开始在羊圈里转悠。
几分钟后，看着外边的鲁长鸣，突然低声喊了一嗓子：“有人……呃，说错，是有怪物来了！”
众人立刻聚集到门前，朝着外面张望。
五只雄壮的羊头人，光着身体，正打着哈欠，朝打谷场这边走过来。
到了柴锅前后，有一只看了下灶火，发现快灭了，于是往里边添了几根木柴，之后舀了一瓢冒着白气的热水，咕嘟咕嘟灌进了肚子里。
“咱们是不是赶紧逃？”
女秘书觉得这里不安全，这些羊头人好像就是杀羊的屠夫。
“这往哪儿逃呀？”
灰太娘绝望。
羊头人老大喝完水，从灶台下取出五件黑色的杀羊裙，丢给同伴。
每只羊头人穿好围裙，戴上手套后，拿着杀猪刀，朝着羊圈走了过来。
“卧槽，来了来了！”
大衣哥往后躲。
其它人也是这样，等看到林白辞他们几个人没动后，他们紧张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
至少有危险，他们先顶着。
嘎吱！
木门被推开了，羊头人老头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它睁着三角眼，看了一圈，随即走了进来。
沃克想躲一下，但是看到林白辞没动，他不想被比下去，于是站着没动，结果羊头人老大走过他身边时，嫌他碍事，直接抬起大脚，蹬在他的大腿上。
砰！
沃克往后踉跄。
“fuck！”
沃克低骂，这怪物力气好大。
羊头人老大进来，四下张望。
“什么情况？”
众人一头雾水，这怪物想干什么？
顾清秋懂了，在这场规则污染中，羊头人会把大家当成羊，和羊圈中原本养着的羊没有区别。
而这位老大，现在明显是在挑羊。
一旦挑到，不用问，肯定是剥皮宰羊。
很快，羊头人老大看上了一头羊，把它抓住，直接抓着羊角，把它拖了出去。
其它羊头人屠夫过来帮忙，把羊摁在了石碾上，然后羊头人老大一刀捅在了绵羊的脖子上。
滋！
鲜血喷了出来。
等放完血，一只羊头人屠夫把羊挂在了架子上，开始剥皮，而那位老大，又往羊圈这边走过来。
“卧槽，咱们要是被选中，是不是也会被杀掉剥皮？”
灰太娘吓的瑟瑟发抖。
其他人的脸上也不好看，因为这死法，简直太残忍了。
羊头人老大进入羊圈，看了一圈，朝着女秘书走了过去。
这只‘羊’受伤了，养下去也长不肥了，可以吃了。
女秘书直接慌了。
“林神，帮帮我！”
“鸣哥，救我！”
女秘书哀求，满脸慌张中，一瘸一拐的往羊圈里边躲。
羊头人老大动作很敏捷，张开双手，逼迫了过去，接着突然一扑，抓住了女秘书的胳膊，把她摁在地上后，朝着她的脑袋咣咣就是两拳，把她打晕了。
之后，羊头人老大拖着女秘书一只脚，把她拉了出去。
“林龙翼，别多事！”
沃克提醒，担心林白辞救人。
“林君，天下这么多人，你救不过来的。”
三宫爱理需要更多的情报。
羊头人老大刚出羊圈，就看到一尊高大的肌肉佛挡在那里，它二话不说，握着杀猪刀直接捅了过去。
呼！
肌肉佛的大手也同时拍向了羊头人老大，但是慢了半拍。
噗嗤！
杀猪刀捅进肌肉佛的小腹，它的身体立刻膨胀了起来，一秒钟内就肉眼可见的涨成了一个圆球，然后砰的一声，爆掉了。
嘶！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尊看上去很厉害的大佛，竟然被一刀捅死了？
好可怕！
【羔羊剥皮刀，一旦被它碰到，哪怕皮肤只是受到了一点点伤，整张皮也会立刻像充气的气球一样涨起来，然后爆开！】
【一秒剥皮，天下无敌！】
【使用这把刀的人，会沉浸在剥皮的快乐中，每天都要剥几张人皮，如果剥不到，那就剥自己的！】
喰神点评。
这件神忌物很强大，就是这副作用太恐怖。
【只可智取，不可武夺，不然你们的皮都别想要了。】
“这么强吗？”
沃克的脸色凝重了，要是这些羊头人都这么能打，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女秘书被拖到了石碾旁边。
羊头人老大抓住她的衣服，撕拉撕拉几下扯掉，然后看着两条黑色丝袜，有些烦躁。
这玩意好滑，一两下也扯不干净，全都变成了破洞。
羊头人老大费了一会儿功夫，总算把女秘书身上的衣服都弄干净了，然后把她摁在石碾上。
冰凉的石碾，让女秘书醒了过来，一眼看到身周的羊头人们，吓的尖叫。
“救命……”
噗嗤！
羊头人老大一刀捅进了她的脖子里。
滋！
鲜血喷射出来，一个羊头人屠夫赶紧用盆子接住这些鲜血，这也是可以食用的。
等放干净血，羊头人老大把女秘书的尸体挂在了架子上。
“林老弟，快想个办法呀！”
汪寿急了。
羊头人老大又过来了。
众人的神经瞬间绷紧。
陈少怜很机智，直接钻到了羊群里，四肢爬在地上，企图蒙混过关。
其他人见状，也都有样学样，就连沃克和霍尔金娜，也都过去了。
“林君，想到净化的办法了吗？”
三宫爱理沉得住气。
“没有！”
林白辞思索。
羊头人老大进来，看了林白辞这几个人一眼，就往羊群那边走。
这一次，被盯上的是汪寿。
因为他太胖了。
既然杀羊，肯定要选肥的。
汪寿都没挣扎几下，就被抓住了。
“林老弟，救救我！”
汪寿刚哭喊完，就被羊头人老大打晕，抓着脚踝往出拖。
林白辞眉头大皱，喰神说只能智取，可怎么智取？
这些羊头人都是干了很久的屠夫了，手艺很娴熟，汪寿惨叫了一嗓子，就没声了，走得很安详。
羊头人老大离开的时候，没关羊圈的门，一只羊溜了出去，羊头人怪们也没有把它抓回来。
这一幕，让林白辞心里一动。
有鲜血从尸体的脚尖上滴下来，在地上汇聚成一个小血泊，从没有风干的痕迹来看，他被宰杀的时间，绝对不过三个小时。
众人立刻四处观望，寻找屠夫的影子。
咩！
一声羊叫，突然从右前方传来。
众人转头，看到二十多米外，盖着一个棚子，棚顶搭着稻草，有木门挡着，看不到里面。
夏红药立刻跑了过来，推开门。
咩！
随着羊叫声，一股羊粪的味道扑面而来。
“是一个羊圈！”
夏红药大致数了一下：“大概有六、七十只羊！”
羊圈的面积大概半个足球场大，那些绵羊看到门开了，没有过来，反而一个个大叫着，往远处跑。
显然是受过惊吓，知道门一开，就有羊会被拖走剥皮。
一行人过来，观察这些绵羊。
“那个羊皮老人说过，羊圈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了！”
霍尔金娜捏着鼻子，指挥炮灰们：“你们进去搜索，看看有没有值得注意的线索！”
大家磨磨蹭蹭，不乐意干。
“林神！”
霍尔金娜抱怨：“你是九州龙翼，不用我说，也应该知道什么是最优解！”
金发美女的言外之意，不用她提议，林白辞就应该第一时间驱使这些炮灰去搜索羊圈了。
“你觉得凭这些人，能找到线索？”
林白辞反问。
“总比什么也不做好！”
霍尔金娜反驳。
“那你就自己去！”
林白辞呛了回去，他不是庇护这些人，而是觉得现在进羊圈不合适，同时也担心这么多人进去，反而把线索弄没了。
“……”
霍尔金娜脸色难看，想骂回去，但是看着三宫爱理明显站在林白辞这边，她忍住了。
没办法，打不过呀！
林龙翼、夏红药，名声在外，已经确定不好惹，更何况还有一个不知道深浅的神经病女。
“还得是林老弟！”
汪寿比了个大拇指，小声恭维。
那天去拜访林白辞，给足了他面子，现在想想，简直是神来之笔，要是没有那次聚餐，自己根本没机会和他拉近关系。
灰太娘这些人看到霍尔金娜被林白辞怼了后，不再坚持让大家进入羊圈，全都松了一口气。
“走吧！”
林白辞带头，离开打谷场，往镇子外走去：“大家小心些。”
众人刚离开打谷场，就有一枚核桃大的石头突然从草丛中射出，子弹一样，砰的一下，砸在队伍后面的一个老板的脑袋上。
砰！
老板一声不吭，瞬间毙命，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鲜血和脑浆从他脑壳上的破洞流出来。
“死人了！”
女秘书大叫。
呼！呼！呼！
破风声中，一大群石弹从四面八方射来，足足上百枚。
众人立刻双手抱头，猫起了腰。
砰！砰！砰！
这些石弹打的非常准，而且力量很大，打在身上，就是一片青肿，要是命中脑袋，直接完蛋。
“从石弹数量来看，敌人很多，要么突围，要么退回小镇，不能在这里久待。”
鲁长鸣捂着脑袋，朝着林白辞大喊。
这位互联网大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表现的机会，只有这样才有成为林白辞队友，被他拉一把的价值。
唰！
第二波石弹袭来。
肌肉佛出现，挡在林白辞身前。
大家见状，立刻往这边挤。
“回去！”
顾清秋说完，转身往小镇跑。
不然这么几轮攻击下来，炮灰就死光了。
“快跟上！”
三宫爱理催促。
大家立刻看向林白辞，都等着他做决定。
“回去！”
林白辞挥剑，用剑脊打向射来的石弹。
砰砰砰！
石弹被打飞。
众人退回到打谷场上，但是没用。
镇子外是一望无际漫过膝盖的蒿草，现在这些蒿草中，窜起了一个个没有皮的羊头人，它们拿着投石索，朝着这些猎物投掷石弹。
呼！呼！
石弹飞射，别看这武器简陋，但是打中脑袋，也能造成致命伤。
这些羊头人身体是人类的模样，高大强壮，肌肉虬结，但是长着一颗羊头，头上有弯曲的角，一对三角眼写满了凶厉。
“它们追来了！”
女秘书一瘸一拐，急的满头大汗。
一些冲的快的羊头人，在距离猎物三十多米的地方，取下挂在腰带上的套马索，像个牛仔一样，转了几圈后，就丢了出去。
呼！
汪寿太胖，跑得慢，被套住了。
“林老弟！”
噗通！
汪寿被拽倒在地，女秘书也没能逃掉。
林白辞瞬移到汪寿身旁，砍断他脖子上的套马索。
“完了！”
被羊头人拖走的女秘书绝望了，为什么先救那个中年人，不救自己呀？
自己这么漂亮，你眼瞎吗？
因为颜值高，得过很多便利的女秘书，第一次吃瘪了。
林白辞甩手！
唰！
青铜剑飞出，斩断套住女秘书的套马索。
呼！呼！呼！
几十枚石弹朝着林白辞砸过来。
林白辞加速冲刺，一把揪住女秘书背后的衣服，扯着她冲向羊圈。
“别关门，别关门！”
汪寿大喊，紧跟着林白辞后面，跑进了羊圈中。
砰！
羊圈的木门被鲁长鸣和夏红药关上了。
那些正在追赶众人的羊头人见状，立刻退出打谷场，翻墙钻进了土坯房子中。
“卧槽，这些怪物是准备和咱们耗下去了？”
大衣哥头皮发麻。
“你们耗不起，会因为神骸辐射变成死肉人的！”
沃克呵呵一笑，故意刺激这些人。
“那要怎么才能出去？”
鲁长鸣虚心请教。
“是不是要找到某个道具？”
周同学分析：“一般游戏中，都是这么设计的！”
“林神，你们这么强，杀光那些羊头怪物，应该没问题吧？”
灰太娘感觉林白辞这些人能打赢。
“战斗是最后的选择！”
夏红药能打，但她更喜欢用智商解决污染。
“应该是杀掉那个羊皮老人口中的‘它’，咱们就能离开这里！”
顾清秋分析。
刚才羊皮老人说过，‘它来了’，然后那老头就害怕的跑掉了。
顾清秋观察过那些羊头人，没有一眼看上去像‘boss’的存在。
“都别傻站着了，四处找找，有没有线索！”
三宫爱理吩咐。
众人也顾不上嫌脏，开始在羊圈里转悠。
几分钟后，看着外边的鲁长鸣，突然低声喊了一嗓子：“有人……呃，说错，是有怪物来了！”
众人立刻聚集到门前，朝着外面张望。
五只雄壮的羊头人，光着身体，正打着哈欠，朝打谷场这边走过来。
到了柴锅前后，有一只看了下灶火，发现快灭了，于是往里边添了几根木柴，之后舀了一瓢冒着白气的热水，咕嘟咕嘟灌进了肚子里。
“咱们是不是赶紧逃？”
女秘书觉得这里不安全，这些羊头人好像就是杀羊的屠夫。
“这往哪儿逃呀？”
灰太娘绝望。
羊头人老大喝完水，从灶台下取出五件黑色的杀羊裙，丢给同伴。
每只羊头人穿好围裙，戴上手套后，拿着杀猪刀，朝着羊圈走了过来。
“卧槽，来了来了！”
大衣哥往后躲。
其它人也是这样，等看到林白辞他们几个人没动后，他们紧张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
至少有危险，他们先顶着。
嘎吱！
木门被推开了，羊头人老头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它睁着三角眼，看了一圈，随即走了进来。
沃克想躲一下，但是看到林白辞没动，他不想被比下去，于是站着没动，结果羊头人老大走过他身边时，嫌他碍事，直接抬起大脚，蹬在他的大腿上。
砰！
沃克往后踉跄。
“fuck！”
沃克低骂，这怪物力气好大。
羊头人老大进来，四下张望。
“什么情况？”
众人一头雾水，这怪物想干什么？
顾清秋懂了，在这场规则污染中，羊头人会把大家当成羊，和羊圈中原本养着的羊没有区别。
而这位老大，现在明显是在挑羊。
一旦挑到，不用问，肯定是剥皮宰羊。
很快，羊头人老大看上了一头羊，把它抓住，直接抓着羊角，把它拖了出去。
其它羊头人屠夫过来帮忙，把羊摁在了石碾上，然后羊头人老大一刀捅在了绵羊的脖子上。
滋！
鲜血喷了出来。
等放完血，一只羊头人屠夫把羊挂在了架子上，开始剥皮，而那位老大，又往羊圈这边走过来。
“卧槽，咱们要是被选中，是不是也会被杀掉剥皮？”
灰太娘吓的瑟瑟发抖。
其他人的脸上也不好看，因为这死法，简直太残忍了。
羊头人老大进入羊圈，看了一圈，朝着女秘书走了过去。
这只‘羊’受伤了，养下去也长不肥了，可以吃了。
女秘书直接慌了。
“林神，帮帮我！”
“鸣哥，救我！”
女秘书哀求，满脸慌张中，一瘸一拐的往羊圈里边躲。
羊头人老大动作很敏捷，张开双手，逼迫了过去，接着突然一扑，抓住了女秘书的胳膊，把她摁在地上后，朝着她的脑袋咣咣就是两拳，把她打晕了。
之后，羊头人老大拖着女秘书一只脚，把她拉了出去。
“林龙翼，别多事！”
沃克提醒，担心林白辞救人。
“林君，天下这么多人，你救不过来的。”
三宫爱理需要更多的情报。
羊头人老大刚出羊圈，就看到一尊高大的肌肉佛挡在那里，它二话不说，握着杀猪刀直接捅了过去。
呼！
肌肉佛的大手也同时拍向了羊头人老大，但是慢了半拍。
噗嗤！
杀猪刀捅进肌肉佛的小腹，它的身体立刻膨胀了起来，一秒钟内就肉眼可见的涨成了一个圆球，然后砰的一声，爆掉了。
嘶！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尊看上去很厉害的大佛，竟然被一刀捅死了？
好可怕！
【羔羊剥皮刀，一旦被它碰到，哪怕皮肤只是受到了一点点伤，整张皮也会立刻像充气的气球一样涨起来，然后爆开！】
【一秒剥皮，天下无敌！】
【使用这把刀的人，会沉浸在剥皮的快乐中，每天都要剥几张人皮，如果剥不到，那就剥自己的！】
喰神点评。
这件神忌物很强大，就是这副作用太恐怖。
【只可智取，不可武夺，不然你们的皮都别想要了。】
“这么强吗？”
沃克的脸色凝重了，要是这些羊头人都这么能打，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女秘书被拖到了石碾旁边。
羊头人老大抓住她的衣服，撕拉撕拉几下扯掉，然后看着两条黑色丝袜，有些烦躁。
这玩意好滑，一两下也扯不干净，全都变成了破洞。
羊头人老大费了一会儿功夫，总算把女秘书身上的衣服都弄干净了，然后把她摁在石碾上。
冰凉的石碾，让女秘书醒了过来，一眼看到身周的羊头人们，吓的尖叫。
“救命……”
噗嗤！
羊头人老大一刀捅进了她的脖子里。
滋！
鲜血喷射出来，一个羊头人屠夫赶紧用盆子接住这些鲜血，这也是可以食用的。
等放干净血，羊头人老大把女秘书的尸体挂在了架子上。
“林老弟，快想个办法呀！”
汪寿急了。
羊头人老大又过来了。
众人的神经瞬间绷紧。
陈少怜很机智，直接钻到了羊群里，四肢爬在地上，企图蒙混过关。
其他人见状，也都有样学样，就连沃克和霍尔金娜，也都过去了。
“林君，想到净化的办法了吗？”
三宫爱理沉得住气。
“没有！”
林白辞思索。
羊头人老大进来，看了林白辞这几个人一眼，就往羊群那边走。
这一次，被盯上的是汪寿。
因为他太胖了。
既然杀羊，肯定要选肥的。
汪寿都没挣扎几下，就被抓住了。
“林老弟，救救我！”
汪寿刚哭喊完，就被羊头人老大打晕，抓着脚踝往出拖。
林白辞眉头大皱，喰神说只能智取，可怎么智取？
这些羊头人都是干了很久的屠夫了，手艺很娴熟，汪寿惨叫了一嗓子，就没声了，走得很安详。
羊头人老大离开的时候，没关羊圈的门，一只羊溜了出去，羊头人怪们也没有把它抓回来。
这一幕，让林白辞心里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