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徊巷是一天中最有生命力的时候。
    青绿色的水波盖过砖缝间窜出头的杂草,灰砖小道上,手工编织的藤架上晾晒着成色不一的茶叶,小摊上,绿油油的青菜挂着水珠,嫩的掐出水。
    林知微面颊酡红伏在文柏肩上,水珠顺着后颈滚落在纤薄如翼的肩背,被子掩住的地方,性器相连。腰肢轻摆,被子小幅度地动了动。
    “我今天可能得回家了。”
    大掌握住她的长发,拢到后背,文柏闻声抬头:“要我送你吗?”
    “不用,”林知微回他,软腰摇晃,一个抬臀,肉棒插入,穴内软肉被戳到,林知微一颤,贝齿轻咬下唇,体内快感积攒,“嗯啊……修远来接我。”
    “修远是谁?”
    林知微动的有点累,渐渐慢下来,喘着气开口,颇有点得意:“你吃醋了。”
    文柏没说话,薄被掀起,湿热的吻落到她胸口,轻嘬了下蜜桃尖,腰腹挺动,由他掌握力道,龟头入得凶起来。
    “啊嗯……”
    双手扶着他肩头,林知微的身子和两团乳起伏间晃出白影,牙齿松开,唇里溢出呻吟。
    “我没那么小气。”
    嘴上这么说着,腿间肉棒持续抽插,速度不缓。
    扶着他晕红的胸膛,林知微忍着顶撞难耐,声音断续,拼凑出一句:“林修远,我弟。”
    文柏也不知听没听清,按着她腰身紧贴住阴茎,操弄出一股股水,腹下硬物入了温柔乡,久久不知疲倦。
    他不再执着于林家错综复杂的人缘关系,专注于眼前人,及时乐。
    坚硬的粗茎与穴肉摩擦,林知微吻住文柏,小舌溜进去,灵活纠缠。津液交换后,她伏在他身上催促:“再快点,再快点……”
    “啊!”臀缝间的肉棒重重一下,两颗子孙袋与腿心相撞,“啪啪”作响,“嗯啊~文柏……”
    她叫的声音大起来,猩红的眼睛关不住欲望,文柏在这娇媚叫唤里迷了心智,腰腹收紧,插得更凶猛,木床也发出微弱的吱呀声。
    “再叫几声。”
    “嗯~好舒服啊,文柏。”
    小穴紧紧吸住文柏的阴茎,林知微的双腿张开,两只手撑在床上,身子后仰,嘴里听话地吟叫不停。
    接她回家的车可能已经在来的路上,林知微心里升起退怯,她沉溺在这片刻的肉欲快感中,那点子不安渐渐被忘却。
    文柏双手箍住她腰身,控着她身子起起落落,臀肉撞击,抬眼,湿漉漉的穴口大开朝向自己,他开口,语气带着少有的强硬:“大点声。”
    “哥哥~”红润的嘴唇上下翕动,潋滟眼波中,她望着文柏,吴侬细语唤他,“操死我吧。”
    文柏自认,过往二十几年的经历中,鲜少有理智崩塌,难以自持的局面。他低估了林知微的磨人程度,也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度。
    眼前一转,林知微便被文柏压到身下。肉棒一插到底,张嘴咬了她一口乳肉,文柏把她双腿扛到肩上,撑着身子重重操她,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往下垂,落到林知微平坦的小腹。
    吱呀声中,传出断续的高亢的呻吟。背后那双翅膀扇了扇,她入了云端。爽死之前,林知微耳垂感到温热,他的声音还带着餍足后的性感:
    “我可舍不得你死。”
    *
    窗户正对的窄巷内,不知何时驶进一辆银色迈巴赫,两名男子站在车头,等了也不知多久。
    手腕上的指针又转了一圈,楼上的窗帘也不见光。
    林修远的表情越发不悦,许是心理作用,耳边似飘来几声轻语,心头更是恼怒。
    “明叔,给她打电话。”
    张冬明已掏出手机,似是料到他会开口,话音刚落便拨了出去。
    一阵沉默后是一串忙音,张冬明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冷凝几分。
    “再打。”
    少年的耐心告罄,第叁通电话响罢,后备箱打开,一根细长的漆黑高尔夫球杆握在手里。
    “诶!使不得,”张冬明拦住林修远,努力找补,“估计知微还睡着呢,再等等,再等等。”
    但这句话踩了他雷点。
    握着球杆的手掌收紧,青筋凸起,林修远叁步作一步来到灰黑门前,手臂扬起,球杆就要碰到,门从里面打开,一张美丽又愠怒的脸出现。
    “林修远,你大早上发什么疯呢?”
    十分钟前,桌上的手机被连环call,震的桌子都要颤上一颤。
    文柏还要上班,人已经去洗漱,林知微蒙着被子装聋,然而刺耳铃声一阵接一阵,颇有誓不罢休的感觉。
    “林知微,你该回家了。”
    少年在看到这张脸时,球杆被悄无声息收起,目光瞥到她脖颈一侧的深色痕迹,眉眼一股厉色。情绪压下,林修远尽量平和下来,开口说道。
    林知微扫了眼那根醒目的长杆,语气还带着被打搅的不悦:
    “等你发完疯再来接我吧。”
    单薄的睡衣盖不住她姣好的身材,林修远目视那道身影转身进了院子,他扔下球杆,也跟了进去。
    林知微听着脚步声,仰头打个哈欠,后面带个尾巴进了屋。
    张冬明站在门口看这两人互动,习惯这样的场面,他拾起地上的球杆直接进了车里等。
    早上热闹的氛围退散,文柏迟钝想起工作日的现实。
    简单煎了个蛋,从冰箱拿出几片面包,还没热好,林知微的声音就传来。
    “文柏,我得回去了。”
    微波炉的暖光烘着面包,数字缓慢倒计时,文柏问她:“不吃早餐了吗?”
    边说着走向客厅,也看见了屋内多出的一个人。
    少年紧跟在林知微身后,他眉眼很是精致,深邃眉骨下,是一双亮且漆黑的眼睛,桃花含情下叁白,清秀精致的脸上多了几分凉薄与攻击性。
    和林知微没有半分相像。
    “吃点再走吧。”
    文柏和林修远对视一眼,话却问向林知微。
    这犹如宣誓男友主权的亲昵让林修远不爽,他上前一步站到林知微旁边,语气凌人:“家里都备下了。”
    林知微疑惑看了眼林修远,林家雷打不动的早餐时间何时挪了?
    文柏再看不出少年的敌意就不礼貌了。
    低头掩住笑,文柏主动搭话:“是修远吧?听你姐说你刚回国。”
    “刚回国就跑我这儿发疯,时差没倒够吧你?”
    林知微的起床气延续到现在,听罢又是劈头盖脸一顿火气。她又不是不回家,用得着大清早堵门口吗,手里还拿着根球杆。
    再晚开门,他还想砸门不成。
    这是林知微第一次当外人的面对林修远动怒。
    林修远凌晨的飞机到南城,回林家换了衣服便过来接她,那扇门紧闭着,迟迟等不到头,他也很委屈。
    文柏注意到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与难过,拉过林知微说道:“好了,修远也是急着见你,你就别说他了。”
    “夏日要戒骄戒躁。”
    这般善解人意又会调和气氛,彷佛挑起话头的是别人。
    听文柏说完,林知微才注意到林修远眼下的乌黑,皱眉嘟囔一句,转身给他倒了杯牛奶:“等我换个衣服。”
    她人一上楼,楼下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文柏一番话密不透风,将他这个弟弟划清界限,隔绝在外。林修远掩不住太多情绪,对方的神色依旧淡定自如,他冷声道:“她不会和你结婚的。”
    文柏单手插兜,望向稚气未脱的林修远,“她和谁结婚,是她的自由,我喜欢她,是我的事。”
    “文先生,”昂贵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少年的眼里满是漠视,“你没听懂我意思。”
    “她不会和你结婚。”
    “因为她有未婚夫。”
    文柏表情依旧泰然,透过少年的眼睛,他看到那掩饰得很好的一抹忧伤与不该有的情愫。
    “只是未婚夫而已,不是吗?”
    林修远瞳孔骤缩,眉眼一抹阴鸷。
    他自以为藏匿于深处的扭曲想法被人轻飘飘说出,而他就是说,也不能说。
    林知微换好衣服下楼时,客厅只剩下文柏。
    “他人呢?”
    文柏接过她的手提包,递给她一片热好的面包,“去外面等了。”
    “那我走了。”
    文柏拉住她,笑着说:“这么着急走吗?”
    “明明刚才某人还大方得很,现在不舍得了?”
    在她嘴上轻嘬了下,文柏点头:“确实。”
    林知微踮脚回吻他,潮湿带着眷恋的缠吻,一时难舍难分。
    八点多的阳光扒开云层,徊巷生机乍现,胡同里的迈巴赫驶出,惊了几只野猫。
    车子消失在巷尾,嘴唇似还残余一抹温热。
    原来她有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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