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是目前市面上顶级的abo禁药,它催情的效果应该无人可比。她体会过,那种快感非常强力,就像是吃甜吃到了糖精,怕热就进了冰窖,它给予的是最极致的欢愉,可任令曦的大脑并不喜欢,她适应不了,那些快感被灌入她体内,强行迫使她达到一波又一波生理高潮。
    与之相对的是,她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奇妙的感受——“好闻”只是一个非常片面的形容,实际上贺云朝的信息素给予她的不仅仅是嗅觉上的香气盛宴,还带来精神上的快慰,闻到他的信息素她就意识飘忽,不可避免地心跳加速,但这种心悸让她快乐,让她兴奋,让她打从灵魂深处想要与这个人更亲近,甚至没有信息素的催化,她也会异常眷恋贺云朝的身体与声音。
    贺云朝流连过的颈窝燥热酥痒,令曦不甘地低头咬住他脖子的一侧。
    “嗯——”贺云朝发出闷哼,搂住她的手臂收紧,“别,会失控……”
    “已经失控了。”任令曦低喘。
    她没说错,已经失控了,一个易感,一个发情,他们俩谁也没办法从对方身边分开,更没想真的和对方分开。那样的结果只有一个——今晚这张床上发生的事,他们谁都控制不了。
    “标记你怎么办?”
    “不许。”她又泄愤似地咬他一口,“我已经……够奇怪了……”
    她说完,坐在他胯上的身子打直,抬头直视他的眼。
    两个人刚吻得昏天黑地,现在这样对望哪可能静下心来。贺云朝先一步偏头去吻她,边亲边听见她说——
    “你的……你的信息素不对劲。”
    “本来它就不正常。”
    “不是,我的意思是……因为它我现在好怪……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就是……”
    “我知道,”贺云朝咬她的唇,一时间控制不住力道让她吃痛,贺云朝不敢再进一步,只能抵在唇沿轻轻含吮,“……我也一样,曦曦。”
    他也一样?他怎么会和她感受一样?不应该是他信息素的影响吗?作为Omega自己已经在他面前释放过好几次信息素,他也没有质疑过有什么不同。
    本来她还想努力分析一下,结果因为身边贺云朝浓郁的信息素而大脑昏昏,一时间注意力全都被眼前这个人攫取。
    “好香……”她再度感慨,“你好香,闻起来好舒服……”一面说一面用脸颊贴近他,鼻端偎贴他的每一寸肌理,唯一自由的那只手捧起他的脸小心抚触。
    她主动上前,回应太过热烈,贺云朝反而连眼神都不敢和她交汇,拉住她乱摸的手。
    可是他做不到推开她,从身体到精神都不允许。
    甚至包住她的手掌还在不断摩挲她的手背,身下的凶刃也已经在她的掌心昂扬。
    已经要到极限了。
    “干嘛……不看我?”发觉他刻意逃避,任令曦迷蒙中微微半仰下巴,还明知故问,“不喜欢我?”
    他仓促摇头,喉结紧绷。
    任令曦瘪了瘪嘴,表情委屈。好像是眼下这股发情的力量影响了她的行为模式,她竟然开始学起小孩撒娇。
    “那你亲我呀。”她抬颔以唇面轻点他紧抿的唇线。
    高热灼烧身体的每一寸血管,汗珠自贺云朝额际滚落,他喘息凌乱,张口,触碰她的唇,却连压下去的幅度都收敛,气息断断续续描摹她漂亮的唇瓣。
    “宝宝……”贺云朝声音沙哑,每个字都呵在她唇间逸散,“别这样……”
    任令曦有些欲求不满,咬了他一记,原本握住他性器的手握得更紧,拇指隔着裤子的布料爱抚到顶端,指腹循着那龟头的形状,按住铃口,打着圈搓揉。
    “嗯——”
    贺云朝腰眼发麻,弓起腰呻吟一声,右手忽然松开了她,从她睡裙下迫切往上攀抚,灼热的手指沿途点燃火苗,五指一收,用力揉捏起前一秒还在故意磨蹭他的乳房。乳肉被捏成任意形状,那手上的劲儿比往日都粗暴,似乎是把自己无法自由发泄的欲望,全都通过手中放肆的力道倾注给她。
    男人的大手经历过日积月累的磨砺,指腹粗糙,食指的第一个指关节和虎口还生着薄茧,是长久以来使枪射击留下的痕迹,这样的手一罩上她乳房的柔嫩皮肤,就是两个极端之间碰撞,带茧的指节和指纹摩擦她的奶子,一阵阵生涩的颤动在她神经中过电,酥麻感宛若这农场窗外的蝉鸣,一浪一浪起伏不停。
    她的手无力垂落到他肩膀,呻吟间身体如浪,腰肢前后摆动不停,将两团酥胸送入他掌中。
    “唔。”贺云朝连说话的余韵都没有,粗喘着猛然一抓她的奶子,原本浑圆的椒乳被他握成了椎体,他这一发狠,把令曦更扯近了几分,榛首随之上前,被贺云朝偏头堵住了唇,滑韧的舌头不由分说钻入她口中,掠夺她的氧气与津液。
    她兴奋到颤栗,腰腹挺了起来,口中呜呜咽咽被吃掉声音。
    他指腹微糙的刮蹭触感似静电,她今晚感官体会到的快慰似乎都放大了好多倍,连带传递给大脑的愉悦亦然。揉得太舒服了,舒服到她意识有些跟不上,身体倒是先一步诚实地从蜜穴吐出一泡淫水。
    檀口完全被他的舌头填满,贺云朝捏住她的下巴,她进退不得,只能仰面承受他侵犯被迫搅缠。
    两条舌头在彼此口中交媾不停,也许是饥渴让生理分泌了更多唾液,一个深吻变得越来越激烈,带动唾液淫靡交换的咂咂啧啧,甚至在二人之间,喘息声盖过了盛夏蝉鸣。
    吻得太出格了,供氧都要跟不上,只能在接吻间隙气喘吁吁。
    但是谁也没停下,彼此下身挺动研磨,上身以吻封缄,中间还隔着一双炙烫的手。
    他揉她的胸,也吸她的舌,动作不见往日的温存,只有恨不得将她生拆入腹的粗野,她的睡衣下不时隆起的他手骨抓揉的形状,这么上下开弓短短十多秒就爽得她脚趾蜷缩,
    好舒服……和他接吻好舒服……被他揉胸也好舒服。
    还有下体的性器来回摩擦同样放电一般,舒服得她身体发软,闭上了眼睛。
    小穴湿泞,宛若雨季的泥沼一塌糊涂。
    怎么会这样?
    这种感觉,很不真实,意识悬浮在云端之上,飘飘然不知归处。
    任令曦觉得身体里的力气都被他吮吸干净,只能借着最后一丝力量勾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化了骨头的身子倒下去。
    不知交颈辗转了多久,两个人终于分开唇,可依旧不够满足,唇与唇距离不过寸许,贺云朝不时伸出舌尖舔舐她的唇沿,她也难忍地探舌回应,不是深吻,这个浅尝辄止的举动却色情至极。
    任令曦睁开眼,他的双眸近在咫尺,目光幽幽沉沉倒影出她的影子。
    她以为贺云朝应该和她一样闭眼享受这个吻,却不知道他何时开始这样灼热地凝着她。
    “……现在来不及了。”
    他突然说道。
    任令曦呆了一下,刚才被快感麻痹的神智有点迟钝。
    贺云朝蓦地歪头抵上她的耳朵,舒了一口粗重的长气。
    “接下来发生什么……我保证不了,宝宝。”
    他一口含住她的耳尖,吮咬。
    “我已经疯了。”
    任令曦的耳朵腾地火烧一般,耳际的血液都沸腾了。
    “你的味道……”贺云朝的声音直接送进了她耳道,喑哑的,热烫的,蹭得她耳多里的绒毛微微发痒,“好诱人……”
    “嗯——”他又咬了咬她耳尖,任令曦肩膀瑟缩起来。
    贺云朝的牙齿细细咬噬她轻薄的耳轮,“……我竟然…………真的想……吃了你……”
    他的行动仿佛就是印证。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裹着磁,磨着砂,一个不理智的头颅靠在她耳边蹭弄舔咬不停,情色如摄人的妖。
    罩着胸的手慢下来,却是中指和拇指掐住了乳头,食指坏心地刮搔乳尖。
    令曦惊喘。
    “先从这里吃起……嗯?”
    贺云朝掐了掐她突起的小粒,拉扯。
    他声线压下来,好像野兽伏低了前爪,危险风雨欲来。
    任令曦闷声呻吟,有些没来由的心慌,不过身体接收到欢愉,怎么也不会拒绝他。
    贺云朝说要吃她的乳,却没有马上动作,倒是舌尖滑入了她的耳中。
    湿润的舌头搅动,一条舌头在她耳骨反复轻刷。
    贴着耳道放大口水的黏腻声响。
    舒服又难耐,矛盾的快感交织让她无所适从。
    她偏过头,一时分不清是她想躲开他,还是想暴露出更多的空间供他舔弄。
    他好像是进餐前在品尝猎物的味道,Omega有了这种危险预感。
    然而腺体在发热,在发麻,分泌出更多信息素回应求偶的Alpha。
    Alpha和Omega之间最本能也最原始的联系作祟,两个人都是浑身灼烫,只有碰到对方的时候能莫名纾解不少。
    “……热不热?”
    他贴着她的耳屏哑声问。
    任令曦的指尖探入他敞开的衬衫下,径自抚摸他心跳躁动的胸口。
    “流汗了,云朝……”她喃喃,没有直接回应贺云朝的问题,指尖在他乳粒上轻扫,那里,有他锁骨上蜿蜒淌下的汗珠。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到一个词,迷迷糊糊间洒下一串笑意,揶揄他——
    “欲、火、焚、身?”
    话音落下,她身上的睡裙被人一把扔到了角落。
    “也该烧到你身上了。”
    他挑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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