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久违地提起了五年前的事情的关係,一护也回想起了哥哥哭泣的脸。
    “一护大人”这个称呼,正是在那之后才出现的。用这样的敬称划开了距离,兄长也像是带上了一层假面具,对他客气而不亲近。除了必要的“祭品义务”之外,他们甚至有过整个月彼此不开口说话的情况。一护一度觉得他们兄弟之间的关係已经彻底完蛋,可他却始终喊那个人为“哥哥”,并没有要改口的意思。
    一护并不会因为哥哥落了两滴眼泪就轻易地原谅了他,他对兄长的愤怒大多来自于白哉明明知道祭品的事情却隐瞒了他,拋下他一个人逃跑,最后还屈服于了家族,成为了那帮老头子的监工,每天督促他完成义务,确保他不会行差踏错,做出些违背契约的举动。
    可是那股子恨到仿佛非要杀了他才能解恨的念头却再也没有出现了。即便偶尔一护觉得自己要熬不下去,或者在床上被白哉折腾过头,衝动时手都摸上了白哉的脖子,但那个时候哥哥哭泣的脸就会忽然跳出来,让他一瞬间心就软了。
    祭品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哥哥也是受害者。
    一护虽然并不是那种“因为别人也有苦衷,所以别人伤害了我我也能理解”的世界珍稀物种,但当这个“别人”换成“哥哥”的时候,他终归还是会退让一步。他不愿意抹掉在诅咒这件事出现之前他们兄弟间的情谊,自然也就会在意识到哥哥同样受到了折磨,他也很痛苦,像我一样痛苦的时候,难以把自己的难受跟绝望发洩在白哉身上了。
    又或者,一护也还是需要一个心灵上支撑。世上所有的人都很快活,只有我这么痛苦,跟即便世上所有人都很快活,但并不是只有我这么痛苦相比,显然是后者更能让他接受。既然他已经成为了不能离开椿院的祭品,如果他还想要继续活下去,多一个人分担这个被囚禁,被逼迫,跟扭曲的折磨,让他也能错觉一般地好受许多。
    因此一护虽然并没有原谅兄长,但他也勉强接受了这个现状。他不愿意让白哉知道自己已经放过了他,因此也逐渐刻意改变了自己跟兄长说话与对待他的方式。尖锐冷酷的表情跟嘲讽的语调,或许能够成为一个合适的偽装,毕竟他的兄长在称呼他“一护大人”的同时,也选择了恭敬地低下头,不再像以往那样仔细端详他的表情。
    一护知道白哉内心对他是愧疚的,所以不论何时白哉都会选择退让,沉默,好像心甘情愿要当一护情绪的垃圾桶,让只能闷在椿院里的一护可以保持心情的愉快。可一护即便想要报復兄长,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他也会时不时地心软。所以到最后,一护往往也就只能逞口舌之利,说些伤人又不利己的话,真正意味上的伤害,他还是做不出的。
    因此白哉并没有辞职,一护向三位长老求了情,保证自己不会在这半年内闹么蛾子,说了不少五年前那个一根筋的自己绝对不可能说出的话服了软,换来了哥哥惩罚的取消。
    一护被三位长老心满意足地教训了三个小时,好不容易离开茶室的时候,心里一片阴沉沉的,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没有人因为自己的弱点被人看穿而感觉到高兴,最起码一护一直努力想要表现得自己绝不会因为兄长而心慈手软,对这些自私自利的傢伙有什么好脸色。
    其实一护一点也不喜欢白哉能有在外面自由活动的机会,而他只能闷在家里。按照一护的逻辑,两个人一块当囚徒,当然要比一个人当囚徒快活得多。但是他确实被哥哥的花言巧语打动了,哥哥拼命工作,是为了能够等到他可以离开椿院的时候,带他一起旅行。
    不论这番话是真是假,哪怕只为了哥哥还记得曾经的两个人的心愿,他都没法眼睁睁看着白哉也被关在这个死气沉沉的院落里。一护讨厌自己的心软,因此他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决定必须要“折磨”一下白哉,好以示自己的立场跟态度。
    他舔了舔嘴唇,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和服,趾高气昂地便往兄长的屋子走过去。
    其实要报復背叛他的哥哥,一护还是想过很多办法的。可惜大多数情况下,该死的哥哥的泪水都会起效用,让这个折磨变成一护自己也觉得不太爽快的经歷。少数在一护觉得能够接受范围内的“折磨”,却又太过平淡,根本不痛不痒,无法让一护觉得解恨。
    最后他总算找到了一个优秀的折磨方式了,那就是“祭品义务”。
    一护发觉兄长对这件事非常的不热衷。与其说不热衷,不如说显得有些回避。要不是雄性尊严不允许他早射,说不准兄长真的能自己擼到快射的时候插进来,射完了就拔出去凑合了事。一护因为一开始自己也讨厌这档子事,所以竟然很久都没觉察到,反而觉得冷冰冰又特别效率的兄长很善解人意。
    可时间一久,再不热情的兄长也跟他在这方面逐渐熟练了,一护逐渐接受了自己变得过分敏感跟淫荡的身体,这时候兄长还绷着脸显出一副不耐的模样,在床上咬着牙一声不吭,就显得格外异样了。
    一护猜想,他的哥哥大概很讨厌这种事情。不然也不会每次要办事的时候,都选择刺激一护的椿花纹身,好儘快调动一护的身体感受,然后大开大合地打完一套鸣金收兵。一护一番试探之后,发觉兄长很可能“直”得令人发指,非常厌恶跟他之间的情事,就连稍许“我其实挺舒服”的意思都不肯表露出来。
    不论是表情,声音还是态度,在别的时候更是对这种事情绝口不提,似乎吐出半个字来都是要了他的命。明明在办事的时候小兄弟那么硬邦邦,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固执能有什么用?
    一护也是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才假装自己被做得迷迷糊糊,第一次主动开口向兄长要求第二回。然而哥哥闻言脸上却难看得很,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迅速拒绝了他,丝毫没有白日里因为“愧疚”而对“一护大人”言听计从的表现。正是因为如此,一护才得以确认,当初让他哥哥憋屈地都哭了的原因,多半是当着那些人的面做这种他厌恶至极的事情。
    因此一护才忽然间对这个义务热情了起来,一来他自己已经面对了现实,虽然心里显然还是有些不情愿,可这种不满与兄长表徵于外的抗拒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二来兄长的技术着实不错,即便自己不乐意,也还是能把他照顾得很好。要是说最开始一护变着花样撩人还是有演技的成分,到了后来他确实是有些对这种事情难以自拔了。
    好像光是看着哥哥拼命忍着不要露出别的表情来的模样,一护就亢奋得浑身发烫,因为那种时候的兄长仿佛就像个被逼到了绝路的猛兽,会对他展开一系列疯狂地攻击,兇器在他体内横衝直撞,简直就要把他撕得粉碎。虽然这多半并非是兄长的本意,可一护并不讨厌那种连脑髓都要融化了的极致体验。
    他得到了享受,兄长则受到了惩罚。一护因此而迅速地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喜欢上了这件事,虽然最开始大部分时候哥哥只愿意交低保,每天只跟他胡闹一回,但到了现在,哥哥有时候也会破罐子破摔,被他勾得连续做上好几回。不过这样的疯狂一夜之后——就像是白哉因为药性而埋头苦干了一整晚那次一样,第二天的兄长往往会低气压很久,把“不开心”三个字都写在脸上了。而这种时候,即便浑身酸痛,窝在床上动弹不得,一护也会因为成功报復到了兄长,而心情舒畅好几天。
    椿院并不大,房间却大多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白哉平日里待的地方是他的书房,里面放满了工作所需要用的档书籍跟其他的一些必须用品。一护很少踏进这间屋子,但这间屋子里还是有一个专门为他准备的位置。一大片毛茸茸的天然羊毛地毯上头摆着两个成年男人四肢摊开都没有问题的软皮沙发,显而易见是有着“特殊”的用途。
    一护进门的时候,白哉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上边敲打着键盘边接电话。即便不在办公室里,哥哥也照旧穿着烫得平整的衬衫打着领带,一丝不苟地打理了头发,耳朵上扣着蓝牙耳机。意识到一护拉开门的声音,白哉便迅速说了一句:“暂时有点忙,稍后回拨给你。”
    随后他便站起身,摆出恭敬的态度迎接家主的到来。
    一护知道跟白哉打电话的肯定是他的工作伙伴,可即便连声音都没听到,一护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来的形象却是緋真。穿着看起来成熟而大方的一步裙,经过简单化妆品修饰的脸孔,还有具有知性教养的笑容。
    一护为自己的这个联想感觉到有些鬱闷,因此他下意识地就盯着那个蓝牙耳机看了好几眼,似乎这么一来就能看出些蛛丝马跡来。
    志波家的年轻家主慢慢迎着兄长走过来,语气难得平缓地道:“站着干什么?坐下吧。”
    白哉依言坐回了皮椅,一护便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弯下腰向他凑过了脸。两人距离一靠近,弟弟身上的味道便飘到了白哉的鼻子里。那气息就像是盛夏阳光蒸腾下的柑橘,甜美诱人而又清新芬芳,让他一瞬间喉咙一紧。丝毫意识不到自己对兄长的影响力,一护还故意曖昧地贴在他耳朵边说话,热烘烘的气流在白哉耳垂那转来转去,弄得他瞬间就心猿意马起来。
    “哥哥…”他的弟弟轻柔地说,“我想要你。”
    白哉没能控制住,下意识眼神就飘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在那个地方他也曾经跟一护交缠过好几次,沙发非常软,他的弟弟一旦倒上去就不容易着力,像是一隻落在蛛网上的蝴蝶,只能无力地扑腾着羽翼。为了借力一护只能紧紧缠着白哉不放,不论是四肢,还是吮吸着他的欲望的后穴。白哉的幻想一时间活色生香,但他深知不能叫弟弟看出半点自己的心思,脸上仍然是无动于衷的面瘫脸。
    一护对兄长的冷淡并不奇怪,他反而因此觉得更加亢奋。舔了舔嘴唇,一护又再度向他的耳垂吐气:“…我想要打着电话,正儿八经工作着的哥哥。”
    白哉的视线一下子就收了回来。两人四目相对片刻,白哉眼神里流露出明显的抗拒意思,这一点让一护很是愉快,翘起嘴唇笑得荡漾。在自己家的长辈们跟前都已经做过了那种事,一护半点也不害怕叫别的陌生人听去些什么端倪。真要说的话,反倒是他的哥哥一边打电话一边做着这种事情叫熟人知道了,肯定没脸到家。
    “快呀。”一护督促着哥哥,恨不得要亲自动手替朽木部长拨出电话。然而他的哥哥并不愿意接受这种破廉耻过度的play,沉稳着声音拒绝道:“一护大人,这只怕不妥…”
    一护眯着眼睛,冷笑了一声截断道:“哥哥,我替你求情,可不是免费的。”
    白哉一时间哑口无言。他知道弟弟成天窝在家里,有无穷的时间琢磨那些小黄片。就连长老们都觉得“这是为了更好地完成义务”而给弟弟开了绿灯,以至于一护从当年那个纯情的孩子变成了现在这个特别会玩的老司机。假如白哉当真有能在干活的时候维持住自己声音的自信,哪里会每到了需要提枪上阵的时候就自动切换成哑巴模式?
    白哉从弟弟的表情里看出了这回不依他怕是没完,只能慢腾腾地将手探向手机。一护生怕他糊弄自己,还用眼角看了看拨号的名字。白哉的手机通讯录设置姓名也非常一板一眼,简直就像是机器人编码一样清楚明白。姓名前面跟上公司名称,后头再跟上职务,必要的时候连专案跟地点都会标上。不过一护关注的主要还是名字,“恋次”…估摸着是个男性。
    白哉等待接通的时候,竟然鸵鸟地祈祷这个两分鐘前跟他通话的下属现在千万别接电话。可惜他跟自己弟弟都算不上心有灵犀,恋次显然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上司此刻的处境,都没等铃声响到第三次,就迅速接起来了。
    “部长,我是恋次。”
    “……”
    “部长?”
    白哉眼睁睁地看着一护就在自己眼前迅速地脱得一丝不掛,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乾咳了一声回应道:“嗯,继续你刚才的报告。”
    弟弟转了个身,他光滑细腻的背脊线条流畅,在腰间突兀地塌了下去,然后又在臀部翘了起来。此刻还正是白天,白哉在弟弟弯腰的时候,便能隐隐约约瞧见圆润的两团白肉间隐藏的菊穴。一护往后退了两步,便赤身裸体坐在了衣冠楚楚的白哉腿上。他清晰的感觉到隔着一层西装裤,在他屁股下鼓囊囊的硕大迅速地变硬,抬起了头,像是迫不及待地就要鑽进他的身体里来。
    一护在心里哼了一声,就算他哥哥直得再厉害,嘴里表现得对这种事情再不喜欢,身体还是特别诚实的。都做了五年了,怎么可能真的抗拒?简直活似某些小电影的那些被强暴的受君,一边哭啼啼地喊着不要不要,一边还对着镜头撅屁股。
    一护便故意扭了扭腰,用他的臀部磨蹭了几下即将被强暴的小白哉。他的背部紧贴着白哉的胸口,简直都要听见他哥哥乱七八糟的心跳声了。白哉赶紧伸手紧紧抱住了作妖的弟弟,平復了好几下呼吸,才让喘息不那么明显。
    耳麦里浑然不知道上司正在干什么的下属还在一板一眼地做着汇报,而他的上司正单手搂着不安分的弟弟,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解皮带。一护这个背对着白哉的姿势便是将纹身送到了哥哥的嘴边上,这点床上的默契好歹还是有的,兄长便将嘴唇贴了上去,用牙齿轻轻叼起那一片肌肤来回吮吸。
    不论做过多少次,一护都没法抗拒这样的直接的刺激,一时间尖锐的快感直冲脊髓,他浑身发颤地软倒在白哉的怀抱里,感觉到从裤子里释放出来的凶刃正杀气腾腾地顶着他的双股之间。幸好一护及时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并没有发出什么明显的声音来,而不知那边说了些什么,白哉也暂时放过了他,回答起了下属的问题。
    “并不是这样,去年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就已经注意到了相似的问题…”
    一面有条不紊地叙述着,白哉一面将左手送到弟弟的嘴唇边上。先不提自己会不会在下属跟前丢脸,他首先要保证一护的声音不能被别人听了去。一护叼着他的手的时候可就不会只是老老实实地含着了,用牙齿咬住三根手指头,还用舌头在他指腹上舔来舔去,又热又软的触感痒得白哉差点把同样的句子说了两遍。
    特别记仇的兄长立即就反击了,用右手抓住小一护一阵蹂躪,弄得一护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一护叼着白哉的手指头,没来得及吞下的唾液就顺着哥哥的手指头往下淌,滴滴答答地落在白哉的西装裤上。一护低头往下一瞧,便看见哥哥握着自己分身的手,正灵活飞快地上下前后翻弄。别的不提,就他哥哥这手速跟力道,一护大概一辈子都学不来,怎么都不可能有白哉伺候得舒服。
    “…假如客户要求补偿的话,你就把这件事情报告给札幌的津田,让他去做一个实地测算…”
    明明做着这种事情,兄长的声音却听不出半点异样,冷静严肃得很。一护感觉到白哉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落在自己的耳根上,又热又痒,像是敲在自己的心口上的小锤子。以往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哥哥都一言不发,直到这种时候一护才能感觉到兄长低沉醇厚的嗓音对自己的影响力。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会因为兄长说着正经话的声音有反应,一护把他骚动的缘由归结于哥哥的手活太好了。
    “然后…”白哉话才说到半截,瘫软在他怀里的弟弟就忽然用力地前后磨蹭了一下他的下身。原本被压在双腿之间的肉刃一下获得了自由,直挺挺地戳到了一护的股沟之间。感觉到那里又湿又滑的触感,白哉脑袋猛地一懵,把后头的话全给忘了。
    一护的后穴在之前白哉舔纹身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湿润起来,收缩着瘙痒不已。然而哥哥不但不给他满足,还一面抚慰他的前面,一面在他耳朵边说话。一护只能感觉到那又热又硬的东西在他身下跳动着,而菊穴空虚得直泛潮,这实在是太难熬了。
    恋次等了好半天部长都没“然后”下去,怀疑是断线了,赶紧问了一句:“部长?”
    这一声才把白哉的理智扯了回来,继续说道:“然后…”
    可他的弟弟似乎就等着他说话呢,白哉刚开了个头,立即就用紧致而有弹性的臀瓣包裹着那根热气腾腾的肉柱上下一蹭。完全没想到一护竟然学会了这种程度的挑逗技术,兄长瞬间又卡壳了,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猛地闭上了嘴。
    着意收紧的圆润的两团软肉就像是温软的手掌一样夹着他最敏感的地方,一收一缩的穴口湿漉漉地如同小嘴一样顺着这个动作从上舔到下。白哉只觉得头昏脑涨,只恨不得马上就鑽进那个因为渴望他而湿得不像话的地方。可他正要扶着一护的腰对准穴口的时候,他那个狡猾的弟弟又扭着腰不肯就范。
    白哉急得满头大汗,下属还在他耳边叫魂一样地连问了几声他在不在,朽木部长简直想立即掛掉电话先把这个磨人的弟弟给办了。
    “在…刚才信号不太好。”白哉睁着眼睛说瞎话,绞尽脑汁回忆刚才想说的究竟是什么。好不容易才想起来“然后”后头接着的是什么,他第三次开啟了这个被诅咒了的句子:“然后你要把…”
    一护闷闷地偷笑了一下,故意等到哥哥多说了几个字,才再度发作。他不太能完全夹住白哉那个硬邦邦跳动的东西,便只能翘着屁股贴着白哉的腹部上下磨蹭。说起来他以前也不知道这样水磨豆腐竟然也能那么舒服,穴口贴着哥哥的欲望尖端的时候,心脏怦怦直跳,简直要从他的嘴里蹦出来了。
    ——想要!好想要!现在就想被哥哥彻底贯穿!
    兄长这回抵抗力强了不少,虽然呼吸一乱,但好歹还是努力继续了刚才的句子。
    “…转发给我,下个礼拜我会…”
    弟弟纤细白皙的腰就在他的眼前上下晃动,好几次那个湿软的菊穴都咬住了他,像是马上就要把他整个吞下去。这一个句子简直前所未有的困难,白哉下腹的衬衫已经全部湿透了,紧紧地贴着肌肉。他不止一次庆倖自己的皮椅不够大,放不下弟弟的膝盖,这么一来一护只能背对着自己做。要是一护面对面地在他的腿上起伏挑逗的话,白哉不能保证自己的眼神会不会出卖了自己。
    现在白哉觉得他就跟饿了十年的狼一样两眼发绿,除了要干死他这个玩火的弟弟之外别的啥也想不起来。
    幸好这个电话终于快要到尾声了,白哉完全没听恋次那边说了什么,只想着赶紧暗示他这个迟钝的下属掛上电话。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恋次果然不愧是他最不会察言观色的下属,在这个时候竟然没有按照套路回答“没有了,再见”,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朽木部长,请问您有津田副部的联系方式吗?我之前并没有跟他联络过…”
    敬业感支撑着即将崩溃的朽木部长,他努力按捺下自己要公报私仇地扣掉恋次奖金的衝动,乾巴巴地回答:“我待会把他的邮箱发给…”
    一护以前很少能在床上有这么主动的时候,多半是因为他的兄长为了能够更加效率地完成义务,从来不做什么调情的事情。这会儿他意外地发觉自己掌握主动权,把兄长撩得话都说不清楚是一件非常满足雄性控制欲的事情。
    明明呼吸都乱了,还为了压抑喘息声而让声音变得紧绷的兄长,听起来尤其性感。一护一面思索着以后要让哥哥在床上多说说话,一面越发卖力地翘着屁股绕着美味的肉棒画着圈。但这个姿势实在很消耗体力,一护廝磨了几下之后,膝盖都在发着抖。听到哥哥竟然要卑鄙地结束通话,一护乾脆顺势就将他渴望已久的东西整个吞了进来。
    “唔。”
    猝不及防的白哉闷哼了一声,扶着一护的腰的手都抖了一下。因为重力的缘故,他进入得又深又急,劈开了湿漉漉的甬道,一瞬间就顶到了底。就连有预谋的一护也被终于得来的满足烫得浑身发颤,咬着哥哥的手指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软绵绵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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