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云渺峰。
    “本尊来寻三师兄取些丹药。”
    诉沉的二弟子云雀见白栀前来,一脸惊讶:“仙尊需要什么,派人来取便是。”
    从前白栀极少出缥缈峰,冷傲孤僻,不喜与人接触,这几日白栀仙尊出峰的次数比往年一年的都要多,不免让云雀有些疑惑:“近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引得仙尊亲自前来?”
    “许久不见三师兄,巧又有些事想问问。师兄在主殿吗?”
    “师尊正在主殿给朱雀师姐点惑授课。”
    白栀应了一声,在心底里盘算着要怎么问。
    脑海当中反复旋了数百个问句,一个都说不出口。
    看了看身侧跟着的云雀,“你可有道侣?”
    “弟子尚未结道侣。”
    “……”
    出师未捷。
    沉默着向前再走了几步,白栀又问:“本尊近来听说,单凭眼力就能看出元阳元阴印记是否尚在,你可知这是什么新奇的功法?”
    “不论是灵根还是印记修为,都需法宝催动才能一窥,弟子未曾听说过有这种功法。若真有此功法,只怕整个九州都会为之震动,应当只是弟子借着法宝玩笑的罢。”
    “哦。”
    原来是法宝。
    “仙尊,到了。”云雀福身离开。
    殿内的门正巧打开,朱雀额上带着一层薄薄的汗珠,双颊粉嫩,气息略微不稳的走出来,看见白栀时也是惊讶的一愣,旋即行礼问好之后,便离开了。
    白栀踏入殿中,诉沉正在打坐调息。
    他一身白衣,长发如墨,好像从来都没有剪过,站起来时头发大概到脚踝处,在最尾端将它们系起来,拢出一个绝妙的弧度。
    调息结束,闭着的眸子缓缓睁开,露出墨蓝色的深邃长眸,如海如渊。
    看见白栀时,那双眸子仍旧平静,脸上表情都未动分毫,淡声问道:“何事?”
    说罢,他缓缓起身,身旁的剑便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浮在空中,自然的落在他的腰侧,像被剑拖束着了似的,还会随着他走动的动作来回摆动。
    他的佩剑和头发上的束带都是白的,衬得那头黑发更黑。
    也将五官的轮廓雕琢得更明显。
    睫毛如鸦羽,不是自然上翘的,浓密纤长但更像扇子似的略微下压,若想看到他的眼睛,就必须透过那簇簇睫毛。
    在睫毛落下的影子下,窥见那双墨蓝色的、不起波澜的眸子。像墨蓝的宝石似的,墨色偏深,但一点都不会盖住内中的深蓝,两色融混在一起,这颜色生得极特别。
    嘴唇较其它男子来说偏红,但又不艳丽,倒和他这一身冷清气息很配。
    在白栀直白的注视下,他亦从容的走到她的面前,“看什么,没见过我?”
    “……”白栀移开目光。
    “怎么不看了?”
    不是你不让看的?
    白栀忍住吐槽,又把目光转回来,落在诉沉的脸上:“师兄方才和朱雀在正殿里双修?”
    “在授课。”
    “教她怎么双修的课?”
    诉沉不起波澜的眼中出现了丝丝裂痕,“普通课业。”
    “朱雀是云渺峰首席大弟子,内功深厚,内息沉稳。授什么普通的课能让她脸颊耳根潮红,香汗淋漓,呼吸急促?”白栀摇头:“三师兄,白日宣淫,不可取。”
    “知知!”
    含带着怒气的一声让白栀心头一跳,“瞧你护的,说不得了?”
    诉沉深吸一口气,“……朱雀尚未结道侣,乃是元阴之身,不可胡言污他人清誉。”
    白栀顺势往下问:“师兄这话的意思是,不结道侣元阴便永远都会在女子身上?”
    “不是。”
    “那是什么?”
    诉沉神色复杂的看她一眼,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别问那么多。”
    “那你就是和朱雀……唔!”
    诉沉的衣绸捂住白栀的嘴,蹙眉:“我说了,没有!”
    白栀抬手结印,“破”字未念出口,诉沉便冷淡的抬手抽回衣袖。
    他嫌弃的看着被她嘴唇沾碰过的衣料,左手两指并拢,念了个除尘诀。
    白栀:“?”
    什么意思?
    她有口臭是怎么的?
    不是说好了在天玄门中师傅和几位师兄都将原主视若珍宝,要命都可以立刻献上,拿着团宠剧本吗?
    “别乱嚷。”诉沉脸色沉着:“元阴和元阳都是修者体内的印记,需在双人内修交合时将神识探入灵海,打下烙印,同时将印记渡至己身。”
    “那印记可以消除吗?”
    “不能。一旦标记,除非魂灭,否则就算身死再重塑重生,印记也仍旧会在。不论是否结有道侣,都可在元阳元阴形成后与他人内修,所以元阴在与不在,和是否有道侣无关。”
    白栀点点头,“哦,那要怎么打这个印记?”
    “方法很多。”
    “比如?”
    “亲吻。”
    白栀狐疑的望着他。
    诉沉的脸色可疑的微微凝住,仍是冷着声线的:“……拓取印记需要敞开心扉,真心交付,唇舌交缠时探取,以灵力输送,可以落印。”
    “师兄说方法很多,这只是其中一种,其它还有什么方法?”
    “你。”诉沉手指一紧,侧转过身,“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没什么,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明白为什么谢辞尘的元阳仍在了。
    这样说起来,恐怕她的元阴也还在。
    还以为跟人间的初夜似的,睡一次就没了呢。
    但白栀话锋一转,定定的看着诉沉道:“明白师兄与朱雀并非是在双修。”
    诉沉的脸色刚有缓和,便听见白栀道:
    “原来只是在白日宣淫。”
    诉沉像是真的被气到了,深吸一口气,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只语气依旧冷淡道:“天已经黑了。”
    “黑日宣淫。”
    “……”诉沉无语的蹙眉凝着白栀:“你来云渺峰究竟何事?”
    “想问师兄讨些强健根髓的丹药。”
    “你用?”
    “谢辞尘用。”
    诉沉的眉头向上抬起,“谢辞尘用?”
    “他心法成的晚,想取些稳固强健的。”
    “没有。”
    白栀惊讶的看向他,“没有?”
    “还有何事?”
    “为什么没有?”
    “他心术不正,本就不该入仙门。我练不出他能吃的丹药。”
    “那我吃的总有吧?我要强健根髓的丹药。”
    诉沉走到一面玉屏墙边,从里面取出一青一白两个玉瓶,递给白栀:“一日各一粒。”
    白栀伸手去拿,他的手臂向后一躲,又道:
    “他没有你的修为,这药若是给他吃,一颗就够让他七窍流血归西而去。”
    说完才将瓶子放在白栀的手心里。
    白栀:“……”
    报复!
    这一定是对她揭穿他渣男行径的报复!
    “知道了。”白栀将药瓶收入空间袋内,“走了。”
    “等等。”
    白栀止住步子回头,只看见诉沉的背影。
    他如墨般的长发挡住了他的大半个身子,有风自堂间穿过,发丝左右轻摇,他白色的衣袖也在轻动。
    那不起波澜的声音有些发闷:“我与朱雀之间清清白白,你大可放心。事成之前,我绝不会做辜负承诺的事。”
    “听不懂。”
    “……你走吧。”
    一阵风过,偌大的正殿内就只剩了诉沉一人。
    他墨蓝色的深眸略黯,许久之后才重新坐回主位上,打坐调息。
    心。
    却怎么都静不下来了。
    白栀回到缥缈峰,谢辞尘刚巧沐浴完回来。
    身上还沾着水汽,看见她先是一愣,羞怒的转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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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们快看,是诉沉!炼丹药很厉害的诉沉!
    快跟我一起说,喜欢三师兄-0-
    他的头发可是有那~~~么长嗳(比划)
    如果用动物形容诉沉的话,老婆们觉得是什么动物啊?布偶猫?
    三师兄是可攻略可睡的哦,对谢辞尘变心了吗?
    要上谢辞尘肉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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