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杀酒,倚软席。
    一阵慵懒,快意舒畅。
    「花儿就该好好呵护、疼爱,让它日后只为自己绽放娇美。」把玩自己手上已把刺拔去的玫瑰,李靖尧一身白衣,他打扮得像名侠客。
    可惜李靖尧虽然外表像是个豪放有气概的侠客,但骨子里却是个风流公子哥儿,浪漫的事他铁定是做多了,但行侠仗义的事,他却是一次也没有做过。
    真要说的话,李靖尧表面功夫倒是做得很足了,凡是可以吸引女孩子目光的伎俩他大概都会,甚至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我说……你连在我面前都要散发个人魅力吗?」看着李靖尧一举手一投足都优雅适当,李拓言不禁汗顏。「你这几招一定可以吸引到女人,但我可不在你的狩猎范围,你没必要这么拘谨。」
    想想之前李靖尧只要来他这里作客,不是坐姿放松毫不拘束就是衣衫不整,儼然在自己家一样舒适自在,可是近日李靖尧都穿着正式的服装来李府泡茶,想想还真令人费解。
    「嘖嘖!我觉得我是该把范围再弄得更广泛一点……」摩娑下巴,李靖尧一脸认真。
    「等等……莫非这几天你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李拓言看向远方,有种啊啊我家堂哥终于往奇怪的兴趣发展了的感叹。
    「刺激?也不能说刺激。应该说……我终于发现了或许可以为我绽放的花儿!」李靖尧望着再也无法刺伤人手的的玫瑰,他若有所思。
    「花儿都爱争艷,哪肯为一人绽放?」拿起李靖尧对面的空酒杯,李拓言斟了七、八分满,而后一饮而尽。他一脸不以为意。
    「玫瑰艷丽、牡丹娇美……他们或许只为争宠,但芍药不会,芍药只会为你而绽放。」李靖尧执箸,他细细品尝桌上的下酒菜。「如果可以,不如把罗冬羯转让给我吧?」
    正要入口的小菜停在唇边,李拓言先是狐疑的看着李靖尧,像是还无法了解他的话语,随后他重重放下筷子,脸在不知不觉中因为愤怒而胀红,他怒目瞪着李靖尧,冷声道:「你要他做什么?」
    面对李拓言的反应,李靖尧只是耸了耸肩。「你也知道我爱花,像冬羯那样可以细心照顾花儿的人我很是需要……从第一眼开始,我就认定他是我的芍药。」彷彿想起了罗冬羯身上那淡而好闻的清香,李靖尧一脸陶醉。
    貌似对于李靖尧看上罗冬羯这点感到非常非常不爽,李拓言始终臭着一张脸,他现在完全没有给李靖尧好脸色看的兴致。「那种人不值得你喜欢。」
    「那种人?」瞇起双眼,李靖尧满脸趣味。「你是指为你大张双腿时的他?」
    「你!!」
    「上次你们在花园里的勾当,我可是在屋顶上看得一清二楚的喔!託你的福,我还真想把罗冬羯占为己有,让他只为我绽放娇顏,唱上一曲曲的春宵醉。」不露声色的观察李拓言脸色的变化,李靖尧勾起嘴角。「如何?反正冬羯不是你所爱慕的那个罗冬盈,你就让给我吧!」
    「不行!」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反应太激烈,李拓言轻咳几声,希望藉此暂缓刚刚的尷尬,虽然如此,可他的话语却十分的冷淡。「我还真不知道风流成性的李靖尧会想要自己堂弟碰过的东西。」
    「难不成你上青楼找的娼妓都是处子?」李靖尧快速的反问。
    「你把罗冬羯比拟为妓?」李拓言沉下脸来。
    「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轻挑起眉,李靖尧暗暗吃惊。
    以前提起罗冬盈时,他都不曾见李拓言如此激动,怎么今儿个说到冬羯就全都失常了?一向人人称讚的好脾气也烟消云散,难道──?
    心里对李拓言的怪异多少有了个底,但李靖尧知道现在不是摊牌逼他承认对罗冬羯在意的时候。「冬羯的事你就在考虑考虑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他。」
    「那、那也要看他本人的意思!」对李靖尧的话语感到错愕,李拓言皱着眉头,一脸老大不爽。
    他没想过自家堂哥会对罗冬羯起了兴趣。
    「嘛!我也不是那种猴急的人,你就好好考虑考虑下吧!」拍了拍李拓言的肩膀,李靖尧感受到他身子僵硬后,愉快的转身离去。
    要知道可以让自己优秀的堂弟气到这种地步真的很不容易啊!为此,李靖尧就算冒着会被李拓言揍拳的风险也要跟他讨讨冬羯。
    望着李靖尧的背影,李拓言握紧双拳,他咬着下唇,心里有点复杂。
    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所覬覦的不快感……
    他无法贴切形容现在的心情,但一想到李靖尧想碰触罗冬羯,他就觉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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